“除了鱼媚还会有谁?”鱼棠断言,“况,鱼媚现如今嫁入国师府,和涂夫人一样背地里勾结巫溪族。而且,那件事的来龙去脉,鱼媚比谁都清楚,她想要混淆是非轻而易举,毕竟她也是在场之人。”
“棠儿。”
哥舒禹阳温言唤她,接着叹口气,“这些只是你的猜测,或许是别人呢?”
鱼棠反驳:“不会有别人,鱼月现在躺在鱼府还不得出门半步,除了鱼月,就只有鱼媚这个心存不良之人。至于金子蘅更不可能,他虽跋扈嚣张,本心却不坏。只有鱼媚能在皇后面前嚼这个舌根。”
“唉。”哥舒禹阳叹了一缕轻烟,“无论我如何劝你,你这性子越发急躁。你不是要去和母后道歉吗?那我带你去。”
“好。”
接着,鱼棠随着哥舒禹阳去到了皇后的殿内,在门口却被宫人们阻拦住。
“盂王驾到,你们也敢拦住?”鱼棠眼底划过一抹寒光,冷声地对宫人道。
宫人非但没被吓到,还十分不屑,“皇后正在和少国师夫人谈事,请问盂王和盂王妃有何事找皇后?”
一个低贱的宫人居然敢如此放肆,真不愧是皇后宫里头的人,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下人!
鱼棠正要上手教训宫人一顿,却被哥舒禹阳止住。
“既然母后有事,我们就不要打搅的好。我们先回去吧。”说着,哥舒禹阳掏出一个手镯给宫人。
“我和王妃来过的事莫要告诉母后,管住你的嘴,知道怎么做了吧?”他对宫人严谨地道。
宫人打量了下玉镯子,眼底划过得意,接着给个倨傲的脸色回应道:“知道了,盂王放心吧。”
此刻,哥舒禹阳看着这位宫人,眼底居然划过了一抹狠毒,只停留了一秒就一闪不见。
接着,他们又回到了紫琼宫,鱼棠对于方才的事情做了一番思考,越想越气,“看吧,我猜的没错吧,这件事就是鱼媚说给皇后听。说不定,鱼媚是皇后手底下的人派去给国师府做眼线的。”
此刻,哥舒禹阳伸手蒙住了鱼棠的嘴,小声地提醒道,“小心隔墙有耳,不要让其他人听见。”
“母后的事情,连我自己都摸不透,方才你也看到。我连她宫里头的人都掐不住,可想而知,母后的心思猜不得。”
说到这个,鱼棠一听,居然有些心疼哥舒禹阳。
深夜,待鱼棠回了鱼府后,紫琼宫内便寂静无声。
哥舒禹阳身边的下人悄悄来到他的寝宫,对他禀报,“盂王,属下已经派人给皇后宫里头看殿门的宫人教训了。”
原来,白日里对他不屑的宫人被他派人私底下教训了一顿,看来哥舒禹阳还是很记仇。
接着,下人似乎有话要说却欲言又止。
哥舒禹阳看到后,淡淡开口:“有什么但说无妨。”
“属下不明白,盂王您为何故意放出风声把那件事混淆黑白然后传到皇后耳边,让王妃误会自家姐妹?”
哥舒禹阳的唇角冷冷一抿,“不这么做,母后就不会给棠儿施压,逼迫她不准与赤玄殃再有来往。再者,她们姐妹必有一斗,棠儿势必不会放过鱼媚,那个时候一定会抓住鱼媚背地里勾结巫溪族的把柄给母后,母后就不得不放弃鱼媚这颗安插在国师府的棋子。”
“如此,就放任国师府所作所为无可奈何,到那个时候我们就可以利用鱼媚,把她加入我们的阵营,一边在为我们在国师府做眼线,一边帮我们暗地联系幺七月,如此方便许多。”
“盂王好计策!”下人赞不绝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