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到日中之时,哥舒禹阳神色垂眸一想,鱼棠怎会睡到日中时还不醒?
他来到鱼棠屋里,居然被门口的丫头们挡住。
“怎么?”哥舒禹阳声音有些淡漠,与以往的温和礼貌有些出处。
“盂王,王妃她昨日风寒,命令我等守着,不想被任何人打扰,她只想静静休息。”丫头小声地道。
闻言,哥舒禹阳心里有几分担忧,急急问道:“她吃过药了吗?看过大夫了吗?”
丫头脸色苍白,强装镇定:“盂王放心,王妃已经吃过药了。”
“几时吃的?”哥舒禹阳顿时冷着脸。
丫头轻轻抬眸看到他那副严肃质疑的目光便下意识低头紧张地回应,“刚,刚刚吃过。”
哥舒禹阳神色又变得温和起来,“好,照顾好王妃。”
说着,他独自去往了膳房,且看膳房内的药碗横七竖八,他仔细闻了闻,又查看药碗,暂未发现可疑。
云山。
此地是景真派鱼家的修炼境地,鱼棠带领了景真派的个别弟子在云山寻一些线索。
遇刺之事已有几日,依旧没有眉目,却隐隐透着一股奇怪而森冷气息。
“三姑娘,这里便是掌尊那日遇刺的地方。”
“当时可看清是什么人。”
一位弟子回忆起那人身形,模糊描述道:“当时我们二位随掌尊在后,那人蒙着面未看清容貌,身形粗犷,应该是有过上战场的经验。”
鱼棠狐疑问道:“何以见得?”
弟子回应:“虽不知来历,但从身形以及出手来看,我们判断并非是一个修炼之人,倒是个宫里头的将军之类。”
鱼棠暗想,若国师府派一位将军行刺也不足为奇,而且可以做到掩人耳目,但她仍觉得奇怪。
这时,弟子将一把匕首递给鱼棠,匕首上有一个印记。
鱼棠眼底划过一抹寒光,“这个印记是国师府。”
弟子答道:“没错。”接着,弟子又皱眉问道:“可是,为何国师府会派将军……”
鱼棠先声夺人:“很奇怪,奇怪的是倘若真是国师府涂夫人所为,找一个将军行刺掩人耳目也就罢了,为何还蠢到用一把国师府的匕首?”
正在思忖之时,他们身后迅速掠过一道影子,忽然被鱼棠给察觉出。
于是,她故意吩咐:“我一个人四处看看,你们先走吧。”
弟子们担心她安危,迟迟没走,鱼棠转眼肃穆地道:“我的命令不是命令?”
“不敢,三姑娘一个人,我们不太放心。”
“无事,我有防备。”鱼棠淡然道。
闻言,二位弟子没什么好说,便听她而退下。
一瞬,鱼棠微微拧眉,眼底下掠过一道精明的光,然后走到树林子去。
就在她停住脚步的时候,一道影子从她眼前飘过,鱼棠的嘴角轻轻一撇,转身就跑。
那道影子跟了过去,待在鱼棠掠过一处时,半空中撒落出捆仙网,蓦地将那道影子给收复。
“放开我!”那人凶悍无比。
鱼棠拔出方才拿到的匕首,放在那人脸上来回试探,表现得若无其事。
“小伙子,看你不俗,为何跟踪我?何不直接出来与我单挑?”鱼棠故意问道。
小伙子整个身子蜷缩着,只要动弹一下,捆仙网就会收紧,于是他也不折腾,态度却还是很硬,“单挑?你打的过吗?放了我,我们就单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