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醒过来的第二天,鬼青就找到了我,再次复诊后,鬼青说情况已经好转了许多,只要坚持用药,林雪恢复过来只是迟早的问题。
听了鬼青的话,我顿时高兴的无法言语,只要林雪能恢复,什么都不重要了,她为了我付出太多,我已经无法尝还,但至少,我能让她继续活下去。
当然了,鬼青找我还有别的事,那就是我跟鬼黎的婚事,因为我之前答应过他,现在林雪都已经醒了,那我应该履行之前的诺言。
结婚是大事,加上我这种年龄,那就更加是大事了,不过鬼家有难言之隐,倒也可以理解,而且我好像没有任何感觉,要结就结吧,反正都已经尘埃落定,该负的责任,也该负了,而且我还答应了鬼青,只要林雪能好起来就行。
鬼青和我商量了一会,就高高兴兴的回去了,我家就只剩我一个人,所以婚事都让鬼青去一手包办,我也懒得理,入赘他家都无所谓。
鬼青走后,我发现白猫就在我的身后,刚才的话它好像全都听见了。
"小白,你……"我刚刚想解释什么,可小白转身就走了。
"不用跟我解释,我虽然是妖,但我通人性,我都明白,林雪能恢复就行,其他事,我也管不了。"白猫说完就消失了。
我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然后离开了天家。
回到店铺后,我试着联系了一下胖子,可他手机一直关机,人也没有回来,算是彻底失联了,我开始有点担心,或许叫他跟阿清去跟踪班主任,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不知道他有没有事,本来我的喜酒,他一定要在场的,可我完全联系不上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在店铺呆了一段时间后,我又转身去了一趟医院,我去探望一下傻姑。
傻姑的手术已经完成了,非常成功,不过在恢复中,我的喜酒估计也去不成了,她看见我傻傻的笑,也不知道认不认得我。
都平安就好,其他的我已经无所求,不过心里还堵着两个人,一个是胖子,因为担心,一个是张小曼,因为不知道如何面对。
我离开医院后,去了一趟张家,但没敢进去,就在她家对面躲着,想叫她出来说说话,但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我看见张小曼坐在二楼的阳台上发着呆,心事重重,不知道她怎么样了,我这段时间也没去上课了,林雪也没去。
张小曼好像心事特别重,脸上的表情也很是忧伤,一坐就坐到天黑,好像遇到了什么事,我也一直呆在那里,看她看到天黑,直到她缩回了房间,我才打算离开,看了看时间,发现我该给林雪送药了。
可就在这时候,突然鬼严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跑了出来,他刚想说话,但我却快速的捂住了他的嘴,然后拖到了一边。
"嘘,别说话,我是偷偷来看张小曼的,你别声张。"我小声说道。
鬼严奋力的挣脱开了我的手:"干嘛啊,鬼鬼祟祟的,光明正大见不行吗?怎么,要跟鬼黎结婚了,没脸见张小曼?"
我白了鬼严一眼,意思是关你屁事,不过他说的确实对。
"哎,你怎么还潜伏在张家当下人?"我小声问道。
鬼严看了一眼张家的方向说道:"一,这事是我妈的遗言,我肯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二,这是我们鬼家的事,而且是大事,我当然得继续查。"
"不是,你死脑筋吧?查个屁,真要查,你拿张小曼的头发或者皮肤指甲之类的,再拿个鬼青的,到医院一鉴定,什么不都妥了吗?"我没好气的说道,这种事还要潜伏这么久去调查?
鬼严听了我的话后,皱了皱眉头,然后叹口气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这种事我也做过,可是……"
"可是什么?结果怎么样了?"我急忙问道。
"结果……结果是,张小曼跟我鬼青叔,没有血缘关系!"鬼严忧心忡忡的说道。
"切,那不就结了吗?你还潜伏个屁啊!"我没好气的说道,我就说鬼严瞎扯淡,两家不会那么傻的,养了十几的女儿还不知道是谁的吗?这也太扯了!
"但是……"鬼严好像还有话要说。
"但是什么屁,赶紧说,别支支吾吾的,我还要去给林雪送药呢!"我催促道。
"但是,后来给我鉴定的那个医生,出车祸死了!"鬼严皱着眉头说道。
"额,这个……有什么好但是的!出车祸虽然不是什么好事,不过应该很平常,每天都有车祸发生。"我摊了摊手说道。
"不是这样的,里面还有乾坤。"鬼严摇了摇头,"后来我又分别找了几家医院,虽然鉴定结果还是一样,但是,鉴定的医生都死了,不是出车祸就是跳楼,或许出别的意外,这事没有这么简单。"
"你的意思是,你的背后,还有别人?"我问道。
鬼严点了点头:"应该是,我可能已经被别人发现了,或许是张虎,又或许是别的什么人,所以鉴定这事,好像是假的。"
"别扯淡,如果张虎发现了你的身份,那你早死了,不是,你自己不也是大夫吗?你自己不能鉴定吗?"我又问道。
鬼严摇了摇头:"不行,中医只有一种办法,那就是滴血认亲,但这个并不准,如果是o型血,它是可以跟任何血缘混在一起的。"
"算了,算了,好复杂,你自己慢慢搞吧!我总觉得你在瞎扯淡,我快跟鬼黎结婚了,这事掺和也没什么用。"我说道。
鬼严听见我要结婚了,愣了一下,然后才迟钝的哦了一声,随后拍了拍我的肩膀准备离去,不过我还是叫停了他。
鬼严回过头来说道:"放心,你的喜酒我肯定要去喝的,毕竟我也是鬼家的人。"
"不是,我不是说这个,我是想问,张……小曼这些天怎么了?你混在张家,应该知道吧?"我望了一下已经无人的阳台,然后说道。
鬼严皱眉思索了一下,然后说道:"我也不知道,貌似是前几天,回来后就一直这样,一个人发呆,饭也很少吃,可把张虎急坏了,不过张虎问她也什么都不说,不知道怎么了,唉,大小姐都这样,脾气古怪。"
"前几天?哪天?"我问道。
鬼严挠了挠头:"好像是下雨那天吧,浑身湿透的回来了,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