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兆铮还想说什么，夜庭就起了身：“希望沈少将不要让我为难。”
沈兆铮点了点头：“抱歉，打扰了。”
夜家人，果然是有原则。
但至少现在，他可以确认一点，那就是，念念肯定是接受了这项技术。
那么，一切都还有转圜的可能。
“夜博士，我只想问一句，如果接受了这项技术，她脑海中被消除的记忆，还能再恢复吗？”
“目前国内是没有这样的技术的。”
“那么国外呢，也只是在研发当中。”
确切地说，是几个国家联合研发当中，她是C国的研发队队长。
但她是不会和这个沈少将说这些的，她有她的职业操守。
沈兆铮点头：“今天谢谢您能来赴宴。”
夜庭笑笑：“只要不让我违背我的原则，我还是很欢迎沈少将来我们夜家做客的。”
沈兆铮勉强一笑：“好，有时间我一定去夜家做客的。”
离开了咖啡店，沈兆铮开着车，一时也有点没方向。
要带念念去脑科检查，也要她自己愿意。
那丫头，现在肯定是不可能愿意跟他一起去检查的。
难不成，要绑了她去医院？
那小丫头主见太大，到时候别又弄僵了两人的关系。
他自嘲地笑了笑，这还有更僵的地步吗？反正都已经这样了。
外交大的后门，一家小饭店中，沈含之看了一眼对面坐着的两人。
简夏微微一笑：“抱歉啊，我来蹭饭了。”
顾念拍了拍她的脑袋：“这丫头，非要跟着我，含之，你不介意吧。”
沈含之脸色不太好看，但也只能勉强笑笑：“当然不介意。”
这顿饭，沈含之是吃得不太痛快，简夏倒是开心，筷子就没停过。
吃完饭，沈含之邀请顾念一起去看电影。
简夏举手：“我也要看。”
沈含之看向顾念，发出求救的眼神。
顾念拍了拍简夏的头：“怎么你什么都要跟呢？我们去看电影，你要当灯泡啊？”
简夏伸手勾着她的手臂：“宿舍里就只有我没有男朋友，你不能丢下我一个人。”
顾念宠溺地摇摇头：“所以你为什么不谈一个呢，也省的老是打扰别人谈恋爱。”
“念念，好念念，带我一起看电影吧。”
沈含之提着一颗心，轻轻摇了摇头，示意顾念不要答应她。
但顾念却是点了点头：“败给你了，一起去吧。”
他们知道的是，顾念同意简夏一起去了。
他们不知道的是，顾念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并没有很想和沈含之单独相处。
好像有的时候，和他之间，没有共同话题。
她觉得，应该是沈含之去西北一年，他们之间有些生分。
慢慢来，以后会恢复的。
简夏得逞地看了沈含之一眼，沈含之心口有些赌。
这个简夏，实在是太碍事了，一直有她跟着，他跟念念是不可能有进展的。
小叔自己没法靠近念念，就派了一个援手破坏他们之间的进展。
从前，小叔恐怕也是这样，先收买了她身边的人，然后再各个击破吧。
现在的他，是孤立无援，在危险边缘试探。
他只能破釜沉舟，孤勇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