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嘉的话说的已经很直白了,那意思就算我不当这个文王,项羽也不会封你赵光的。
“那可未必,我南越国能够胜任文王之位的可不止汝一人。”赵光实在是不好意思直说他想当文王,但是这个时候不争取就再没有机会了,看赵佗的意思分明是已经决定要接受封赏了。
赵佗瞥了赵光一眼,“贤弟啊,项羽对文王的人选也是深思熟虑过的,他既然选了丞相,必然有其道理,换句话说最适合文王之位的就是丞相。
寡人听闻项羽文武王制度的初衷就是因材施用,善武者为武王,善文者为文王,丞相为文王替寡人治理天下其实和现在是一样的,不过就是换了个称谓罢了。
贤弟的才干虽然不低,可当初选丞相之时,寡人是如何说的呢?贤弟放心,项羽分封天下的时候可一点都不小气,寡人会跟项羽提要求,让他封贤弟一个公爵的,何如?”
“愚弟多谢大王。”赵光自然知道吕嘉比他优秀,而且吕嘉是土生土长的南越人,赵佗为了安抚南越人心是必须要重用吕嘉的,而他的优势就在于他是赵佗之弟,可若是赵佗不愿偏帮,赵光也就没有办法了。
“善。”赵佗也是暗自松了口气,若是因为一个文王之位闹的离心离德,怕是不等大汉联盟出问题,南越自己就乱了啊。
……
此时,太子赵始亲自把武涉送到了客房之内。
“武大人,此前在大殿之上,足下说大王和丞相皆有百岁寿命,这话真是项王说的?项王又缘何这么说呢?”
武涉微微一笑,“此事千真万确啊,想必太子也听说了仙人安期生和神女相师都投入项王麾下的事,百岁寿命之言就出自他们之口。大王贤明仁义,丞相德才兼备,有此二人再护佑南越七十余年,岂不是南越百姓之福吗?”
“那是自然,若果真如此,南越百姓就有福了。大人好生休息吧,鄙人告辞了。”赵始走出房间之后,脸色变得越来越阴霾,父王能活百岁,那我呢?
……
大漠无边,凉风习习。
咵哒咵哒咵哒……
几匹快马径直冲向了东胡大军的队伍。
“别放箭,吾等乃是项王派来的使者,有要事求见东胡大王!”
……
“项王说匈奴主力并未过河,有可能提前赶到我军前面埋伏?”东胡王耶洛琦眉头紧锁,冒顿有这么大胆子?
“正是。项王还说请大王务必多加小心,切勿轻敌。”使者拱手道。
耶洛琦点了点头,“好吧,本王知道了,使者且先下去休息吧。来人,好生款待使者。”
“喏。”
……
“诸位都说说看法吧,倘若项羽说的都是真的,我军还去不去攻打匈奴呢?”耶洛琦觉得项羽没必要在这件事上骗他,即便匈奴没有在半路埋伏,必然也是撤回国内了。
“大王,匈奴既然没有过河,必然是得知了咱们偷袭匈奴的消息,此时恐怕已经有所准备了,故此攻占匈奴王庭的计划还是算了吧,咱们回东胡的路上顺道占领一些匈奴的土地就挺好。”溪流大王提议道。
后贤王莱铧铧冷哼一声,“溪流王,你也太胆小了。匈奴大军就算回来了又能如何?若是没有南下这件事,说不定咱们现在都已经占领大半个匈奴了。
冒顿此前在九原西边渡河,即便是收到了我军从雁门撤军的消息,冒顿的大军也快不过咱们,如果咱们行军再快些,抢在冒顿回援之前占领匈奴王庭不成问题。”
右贤王逸布轩揪了揪胡子,“大王,微臣以为打还是要打的,集结这么多兵马也不容易,让先锋军谨慎前进小心埋伏,可适度放慢行军速度,主力大军则加速行军尽快追上先锋军,两军合一之后就算遇到了冒顿埋伏也不怕了。”
“右贤王言之有理,传令下去,大军加速前进!”耶洛琦早就想和冒顿一决雌雄了,趁着这个机会击败匈奴主力,顺势占领大半个匈奴方能彰显东胡大军之威啊,像溪流大王那样只占领一小块土地也太没劲了。
“大王英明。”逸布轩暗自叹息一声,希望一切还来得及吧……
东胡先锋军大将莫户塔率领五万大军一路劫掠,如入无人之境。
“报!莫户塔大将军,东胡大王紧急军令!”军兵说罢将军令递了过去。
莫户塔接过来一看,“哼,又听项羽的?大王也太把项羽当回事了。冒顿一个连自己宝马和女人都护不住的废物,就算前方真有埋伏,本将军也能一举将其击溃!”
恰在此时,前方的军队一阵骚乱。
“禀报将军,前方遭遇匈奴兵马伏击!”
“对方有多少兵马?”莫户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说来就来啊?
“大概一两万左右。”
“哈哈哈,来的好!东胡的勇士们,跟我冲!”莫户塔心中明了,这两万兵马必然是匈奴留守的人马了,即便再有些后备也绝对多不过五万。
另外,即便是匈奴在东胡军中有奸细,得知东胡大军回师进攻匈奴王庭的消息之后,冒顿立即折返救援,那从时间上也来不及,根本不可能快得过他这支兵马,路程在那摆着呢,就算不吃不喝不睡觉拼命赶到这里,恐怕也没多少战斗力了。
“冲啊!”
“杀啊……”
东胡骑兵遭遇埋伏之后并没有慌乱多久,很快就在莫户塔的指挥下发起了冲锋。
匈奴的兵马本来靠着伏击占了些便宜,却被东胡的反击给打了个措手不及。
“快撤!”匈奴右将军谢里木见势不妙急忙撤退。
“嚯哈哈……给我追!”莫户塔大手一挥。
……
不久之后,一匹快马来到了匈奴大军所在之处。
“启禀大单于,右将军谢里木败了,东胡先锋军已经追上去了。”斥候抱拳说道。
“哼!谢里木那个废物,把咱们匈奴的脸都给丢尽了!”呼格勒怒斥道。
冒顿嗤笑一声,“没有,是我允许他败的,你们都以为我摆下这个阵势是为了吃掉莫户塔那五万先锋军吗?”
“不想吃掉莫户塔,那是……”呼格勒面色大变,“大单于,咱们只有八万弓骑,可那东胡主力大军可有十五万人啊!”
“怎么,你怕了?”冒顿盯着呼格勒的眼睛问道。
呼格勒没来由的一哆嗦,“没,不怕,匈奴勇士怎么可能怕!”
冒顿不理呼格勒,骑马来到了一个土丘之上,“匈奴的勇士们!东胡背弃盟约,大举进攻我们的国家,要抢光我们的马匹和女人,占领我们的土地和草原!
匈奴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摆在我们面前只有两条路,要么大家一起向西逃,要么把东胡人赶出去,你们说该怎么办!”
“把卑鄙的东胡人赶出去!”
“对!赶出去!我们不逃!”
“东胡欺人太甚!末将愿拼死一战!”
“杀光东胡人!”
……
冒顿双手微压,“对!我们不逃,土地乃国之根本,把根丢了,无论我们逃到哪里都只能是死路一条!我们要把东胡人赶出去!不但要赶出去,还要去东胡土地上复仇,抢光他们的马匹和女人,把东胡人变成咱们的奴隶!把东胡的草原变成我们匈奴的草原!匈奴……必胜!”
“匈奴必胜!”
“匈奴必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