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娴缓缓睁开眼眸,眨了再眨,总是有种不真实的错觉,她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她在乎的家人被那个小三和她的女儿害死,妈妈的葬礼上她被那个小三打脸,她还被自己曾经爱过的那人推下丧尸群。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她现在又在那里?
林若娴摸着四周的,她眼前模糊一片,可是内视却把实验室里每一个角落清清楚楚展现在她的面前,她甚至都有些不敢相信,这还是自己的身体吗?
(咳咳解释一下,娴娴因为身体受创,所以只恢复了前世的记忆,现在这一世的记忆还没恢复,需要时间。)
林若娴摸了摸脸触手生温一片细滑的感觉,她不由微愣,有种错觉她是不是霸占了别人的身体了?貌似现在她身上只有一条白色的衣裙,她模模糊糊的记得每天都有人在她耳边说着什么,可是她听的不是听的很清楚。
她现在应该是泡在一种液体里,她摸着脸上的面罩,还有手上的管路,心里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不由加深。
突然门开了,林若娴猛然闭上双眼,她听到逐渐靠近脚步声心跳如鼓,“哇!”一声惊叹,还带着几分嫉恨,“没看出来迷晁还有这种心思,藏了个尤物在实验室里。”那种如蛇阴寒声音,一下下打在林若娴心间。
迷晁!她竟然在这个男人手中,林若娴下意识轻颤,她可没有忘记,自己的一身异能是怎么被废掉的,落在这男人手中当真是生不如死。
迷晁!这个男人也是林惜儿入幕之宾里的一位。
她记得自己曾经被这个男人注射各种的药剂,那几种毒素生生把她的机能损坏的一干二净,那种刻骨的剧痛,如今想想……林若娴抖得更厉害了。
那人好似发现什么好玩的一般,“你在竟然在害怕,你有意识?!睁开眼睛吧!”那人见林若娴丝毫不为所动,气的狠狠砸了几下玻璃,竟传来玻璃碎裂声。
林若娴暗叫不好这个小鬼可千万别搞出什么花样,她唯有陷入沉睡才能给自己博得一线生机,可别给她搞砸了。
突然大厅的灯亮了,迷晁一脸阴沉的瞪着玻璃前的男孩,“我以为你现在最好给我解释一下你刚才的举动,不然别怪我辣手无情。”
那个小男孩瑟缩了一下,眼中闪过一抹兢惧,看着迷晁阴沉的脸,下意识吐了吐口水,大脑开始嗖嗖的转着,不为别的就为了今天他能活着离开这里。要知道这个男人可是不好惹。
他舌头打了几下颤,“迷博士,我爸让我通知你,擦好屁股,司徒家的人已经来了。”他指着林若娴,“这个女人你必须尽快处理掉。”看着迷晁越来越阴暗的脸色,那个小屁孩几乎快要哭出来了。
林若娴的心也被狠狠的揪了起来,司徒家,一听到司徒两个字她的心也没由来的一抖,那种说不出来的甜涩之感,让她更心堵的‘处理掉’这三个字!这一个两个……不是想着怎么把她人道毁灭,就是想着怎么让她回炉重造!
迷晁脸色阴沉仿佛能滴出水来,那目光落在那个小豆丁身上,那小身板明显的一颤一颤,他毫不犹豫的提领着那个小男孩的衣领,直接甩了出去,冷冷的吐出一个字“滚!”他眼中凝结的风暴,好似欲要颠覆天下,“回去告诉你老爹,我的事还轮不到他来管,闭好他的嘴巴,不然……”他一眯眼。
那个小豆丁狗腿的喊道:“我知道了!再也不敢了!”小豆丁得到迷晁的示意跑的比兔子还快,一溜烟的功夫就窜了出去。
迷晁再次走到玻璃前,看到边缘细小的裂痕,眼神更是阴沉厉害,再看看液体中的睡美人,轻颤的眼睑好似随时会醒来一般,他这才觉得心情好一些了。
“幸好你没事,不然……。”他眼中惊现暴虐杀意,林若娴暗暗叫苦,只觉得寒芒刺骨。
她现在真的不敢想自己醒来后的下场。
迷晁开始小心翼翼的修补破损处,在末世来说这种营养液几乎可以说是奢侈到了极点,可以说一滴寸金了,正重要的是,这些营养液里有些东西都是从成千上万的晶石里提取出来,对于异能提升有着意想不到效果。
林若娴见那男人没有要把她弄出去的意味,就陷入沉睡。
等她再醒来,却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冰冷的地方,她伸手摸了摸,冰冷的触感更是刺入肌肤里,她已经被人带离了营养液中,林若娴被吓得猛然睁开眼,眼前依旧是灰蒙蒙的一片,仅是有些光感,倒不如闭上眼内视来的更为清晰,还是360度无死角,唯一遗憾大概就是只有黑白两种颜色。
她怎么被移到这里了?这里分明就是手术台,林若娴恶寒,不是要把她研究切面吧!
一看到四周各种直径一米多的圆柱玻璃器皿中的东西,她直打颤。
你见过长了六只眼睛的怪胎孕妇吗?嘴里的尖牙看着就让人发冷,更不要说从她背后冒出累死章鱼的触手般东西。更加让人兢惧的是那人还活着。她清晰通过透视看到那孕妇的心脏在努力搏动。
更不要说累死雅典娜神话里的鱼妖海怪,还有一个美人,五官精致的简直是上帝最精心的杰作,可是那顶着一脑袋的不是头发,而是一堆蛇头,不断地在浸泡也中扭动。
看的林若娴只做呕,要不是她太久没有吃东西,都能把隔夜饭呕出来了。林若娴敏锐的察觉到走廊中有个人影在向这里走来,她脸上的表情一僵,是迷晁。
她强压下心中的恶心感,赶紧原样躺好,手心不由紧握,她现在已经被人弄出来了,他到底想在她身上做什么实验,一想到曾经受得苦,她身子不由轻颤。
迷晁推开门,看着那似是睡着般的女子,眼中闪过一抹冷芒,“还不醒吗?别装了,当修复仓中所有的液体被你一天吸收干净,那时我就知道你要清醒了。”迷晁晃了晃手中的手术刀想林若娴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