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来复仇的
原来她是来复仇的……
“那我女儿呢?”北宫烈疯了一样抓住柳柔的肩头死命摇晃。
“真正的北宫嫣然早就在二十年大婚当晚被我杀了,从而取而代之。”柳柔任由北宫烈摇晃着自己的双肩,狰狞的面目瞬间笑的猖狂。
“为什么?为什么是她?嫣然跟你无冤无仇,为何要杀她?”北宫烈红了眼,他疼了二十年的女儿,竟然是自己的仇人?这要他如何接受。
“为什么?”柳柔一把推开他,而此时的北宫烈仿若被人抽干了力气一般,踉跄跌倒在地。“要怪就怪她命不好,偏偏嫁给了皇族,还成了皇后,这要一个身份我不好好利用,岂不是对不起老天爷的一番美意?”
“没错,云颜的往生蛊是我下的,原本她应该在怀上顾婉宁的时候就死了,可惜她命好,多活了几个月,还顺利生下了顾婉宁……往生蛊的失败让我不得不重新研究新的药物,于是我便研制出了子母往生蛊。”
“那董鄂妃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她。”太后怒从心起。
“所有当年替顾南天跟云颜出谋划策之人,我都不会放过,我苟且偷生二十年了,就是要亲眼看着你们这些该死之人一个一个死在我的手上。还有你这个老东西,若不是只手遮天执意破坏原本属于我的婚姻,现在的局面根本不会发生,所以害死董鄂妃的是你,害的这个女孩人不成人、鬼不像鬼的也是你。”
“你……”太后震惊不已。“你竟为了一己之私,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当年皇家已经补偿了你们柳家,你为何执迷不悟?”
“我执迷不悟?被公然退婚,你们可有想过我的感受?受尽了世人嘲笑,气死了我母亲,害的我被父亲逐出家门,请问,我何错之有?凭什么顾南天跟云颜的婚姻要牺牲我来成全?”
“纵然这件事,是皇室对不起你,可你也不该如此泯灭人性,她还只是一个孩子,何其无辜?”太后指着小女孩颤抖道。
“无辜?当年的我不无辜吗?你可知这二十年来我是怎么熬过来的?无数个夜晚,我都能梦见母亲死不瞑目的样子,以至于我的生父出殡,我作为唯一的女儿,都无法前往尽孝道。你们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哪里是几条人命就能偿还的?”
“董亦不是跟云颜走得近吗?没关系,我这个人心好,很快就送她下去跟云颜团聚了。只可惜顾南天死的太早了,没能亲眼看到我策划二十年最后精彩的一幕。”
“所以,是你掉包了小公主,还冤枉董鄂妃,甚至混淆宸儿的血统,这都是你?”太后怒不可歇,自己当年不是没有查过她,可是找不到半点线索。
“人生漫长,没有点乐子来助兴岂不是太无聊?”柳柔笑的一脸猖狂。“实话告诉你吧,这个贱丫头也活不长了,她自出生便被我灌下了各种毒药,体内如体表一样,败絮不堪,哈哈哈……”柳柔又指着顾婉宁怀中的小女孩阴沉开口。
“你……毒妇!”赫连玄烨瞬间怒骂一句。
对于赫连玄烨的辱骂,柳柔毫不在意。“我就是要让你一个接着一个的尝试一下失去挚爱跟至亲的痛苦,我所承受的一切,我要你们都一一尝遍,若不是给顾晚心下的颠魂散用错了药量,导致顾南天被那个愚蠢的顾晚心早早的弄死了。我真想看看顾南天在得知这一切真相背后的心情。”
顾晚心双眸愤怒的瞪着柳柔的背影,原来自己被她利用了还浑然不知。
原来这一切都是皇后搞的鬼。
是,她承认,她想顾婉宁死,但是她从来没有想过要杀了父亲,那日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昏了头了,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原来是被她下了药。
顾婉宁听得浑身颤抖,原来杀死父亲的罪魁祸首是她。
“只是我想不通的是,你为何会是云颜的父亲?我当初查过,云颜的母亲未婚生子,根本查不到父亲的踪迹,谁承想,竟然会是你。”柳柔不甘心的看着池砚,若不是这个老东西的出现打乱了自己的计划,一切都将按照她的意愿进行下去。
池砚双目清冷。“那是我早年云游在外的一段情缘,只可惜当我知道的时候,为时已晚,二十年了,我四处游走,就是为了查出当年事情的背后真相。”
池砚懊悔不已,他曾经许诺过云颜的母亲,会来接她,怎料,那一别,竟是天人永隔。
后来……四处打听才知道还有一个女儿尚在人世,怎料,找到她的时候,已经是一具枯骨。
这也是自己为什么宁可背负遭受天谴的罪行也要让顾婉宁重生的原因。
他本以为,让顾婉宁重生,可以时光倒流回更早之前,只是终究还是没能弥补那个遗憾。
好在云颜还有一个血脉留在人世,一切都来得及。
“若不是我潜伏多年,又岂会知道无极山那个女人竟然会是你。”池砚笑的人头皮发麻,没错,他时刻关注着顾婉宁的一切举动。
所以背后之人对顾婉宁的动作他才能了如指掌。
每次看到顾婉宁受伤,他无不是想立马冲出来,但是他不能功亏一篑。
“好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柳柔笑了笑,只是这一切还没结束而已。“所以呢?揪出我又能如何?还了顾婉宁清白又能如何?那些人终究是死在她的手上,她的手上已经沾满了血腥,这是你们谁也抹不掉的事实。”
“我要你一辈子都记得,你曾经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狂魔。”柳柔笑意阴沉的看着顾婉宁,即便云颜死了,她也要云颜的后人余生活在愧疚与不安中。
“那些人都是你害死的,不是她。”赫连宸阴沉着容颜否定道。别想把这些脏水泼到阿宁身上。
“有区别吗?死于她手。顾婉宁,我要你余生永远活在愧疚与自责中。”柳柔笑的越发狰狞,仿佛这一切正是她想看到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