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付原这一剑却被朱奎挡住了,让付原不由得一愣,朝朱奎望去,却见朱奎一脸的阴狠,啐了一口:“现在还不用杀他,暂时留下他还有用,不妨先把他捆起来,到时候在做处断。”
付原愣了愣,却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找了一块布撕城条状,将成渝困了起来,最后有弄了一块塞到成渝嘴里,心中说了声抱歉,然后径自望向朱奎:“朱将军,你看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朱奎又灌了口酒,恋恋不舍的将最后一口也喝干净了,看看所有的坛子都空了,这才上前一把将成渝扛了起来,然后朝付原招了招手:“能怎么办,先回去睡觉,一切等明天再说,等明天他们找不到成渝,一定会乱起来的,嘿嘿,自然就是好机会。”
付原不知道朱奎什么心机,但是却清楚自己只是协助朱奎,到底朱奎也是这次的主事之人,听说军师来之前对朱奎交代了不少,看来朱奎此时也是成竹在胸,所以也只有跟着朱奎朝外面走去,不一会便没在夜色里,此时的马邑城相对很平静,因为并没有战事,所以除了城墙上有守卫,其实并没有巡逻,即便是朱奎扛着一个人,也并没有任何人察觉,就一路轻松的到了临时的住处。
住处是临时征了几家百姓的房子,然后打得通铺,只有朱奎和付原有单独的房间,只是此时除了明暗哨,新军将士也早已经休息了,昏暗的街道上,朱奎二人身影一出现,刚走到大门口,就听见角落里忽然有人沉声道:“风起。”
是口令,付原想也没有想便低声道:“纵马中原。”
暗中没了动静,付原几次悄悄地寻找暗中的哨兵却没有找到,让付原深为赞叹,便随着朱奎进了房间,等把成渝交给手下的将士看管,二人才回到房间好好的大睡起来,自然是一夜无话,很快就到了天亮。
第二天一早,新军将士都起来了,等朱奎二人洗了脸出来,除了两个负责看押成渝的将士,其余的一百零三个都已经在外面集合好了,默默地等待着行动的命令,此时街面上还见不到任何人,毕竟还早得很,百姓们还都没有起来。
“张从,你领着弟兄们现在这里等着,等我的命令,注意看押好成渝。”朱奎低声吩咐一位什长,然后朝付原一招手:“付原,走,跟我去成渝的府邸上,带上一什的兄弟就好,走吧。”
付原不明白朱奎是什么意思,这成渝就在他们的手中,还去成渝府上找什么,不过付原也没有多问,朱奎这样做自然有他的道理,便领着一什将士,雄赳赳气昂昂的朝成语的府邸走去,这一路上朱奎倒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一路上高谈阔论,倒是也碰上了几个百姓,很快就到了成渝的府邸门口。
“成县尉,老朱来了,快开门呀。”朱奎也不知道是想什么,来了就使劲砸门,唯恐别人不知道他来了,不过你随着朱奎的砸门,很快就有下人将大门打开来。
待朱奎二人被迎到客厅用茶,下人自然去找成渝,但是却又如何能找的到,这下人找遍了府邸,也没有找到成渝的下落,一时间乱了套,昨夜朱奎倒也不傻,从院墙上将成渝丢出去,然后才砸开的门房的们,门房当时就看到二人离开,可那知道自己主子已经被二人顺走了,此时倒也没多想,只是奇怪自家主子究竟去哪里了?
等找了好一会,下人回禀了自家夫人,派人出去寻找成渝,再来回报朱奎二人,之说成渝已经不知所踪,朱奎二人还装出一副恼怒的样子,朱奎更是一拍桌子怒道:“好你个成渝,昨日说得比唱的好听,今天却开始躲着我们兄弟,哼,躲便能躲得过吗,付兄弟,走,咱们直接去县衙找县令去。”
二人甩开下人,便自顾自的朝县衙走去,此时百姓已经很多都起来了,有早的已经开始准备出城做活去了,就看到十多名并使,当前两个领头的将军,气势汹汹的朝县衙走去,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却都明白今天定然是要有事情发生。
县衙不过是刚刚开开大门,县令程云昨夜几乎忙活了一夜,却还没有完成征粮的任务,毕竟六千石粮食可不是个小数,原来的府库中也不过存存了四千石粮食,而剩下来的两千石粮食就只能从城中先征起来,但是一夜之间百般努力却还差了奖金一千石。
程云洗了把脸,正坐在后堂准备吃点东西,就听见外面有人吵吵,仔细一听好像是昨日的两位督粮官,这么一大早就来索要粮草了,程云气恼之余,又有些无奈,连饭也顾不得吃,便赶忙迎了出去,见到朱奎付原二人赶忙抱拳道:“二位将军来的如此之早呀,昨夜休息的可好?”
“老头,我没工夫和你废话,哼,姓成的想在找不到人,我们就自己来拿粮食,怎么样,六千石粮食可已经准备妥了?”朱奎瓮声瓮气的,将事情说得活灵活现,真如自己是地地道道的督粮官一般。
程云一呆,成渝找不到了,这是什么意思,脸色一变询问道:“成县尉怎么会不见了呢?”
可惜朱奎好不理会他,皱了皱眉,冷哼了一声:“县令老倌,我管不着什么姓成的,我只问你粮食征齐了没有,太守大人可是说过,今天务必要发粮上路,要是耽误了太守大人的事情,那可是了不得的事情。”
程云心中一苦,脸上赔着笑道:“二位将军休要着急,军粮已经差不多了,只是还差了八百多石,待老朽今日在催促一番,想必问题不大,还请两位宽坐,老朽这就吩咐下去马上去城中大户催粮,只是刚才两位将军说成县尉不见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哪知道话音方落,成家的下人就跌跌撞撞的冲进了县衙,进来就跪倒在程云面前,焦声道:“县令大人,可不得了了,我家成大人找不到了。”
程云脸色大变,赶忙询问事情的来龙去脉,听着下人一一的回报,最后还是扭过头来问朱奎二人:“二位将军,昨夜你们不是和成大人在一起喝酒吗,知不知道成大人去哪里了?他可有什么不对劲?”
可惜朱奎却不理会程云,只是啐了一口:“谁知道那鸟人去了那里,我看了不管那么多,马上征粮,太守大人可是有令,今日若是粮草不能上路,到时候我和付原可是要掉脑袋的,至于你程大人吗,嘿嘿——”
程云脸色一变在变,压下成渝的事情,只是吩咐衙役去寻找成渝,然后就领这人去各大户家里催粮了,只留下朱奎和付原坐在大堂上喝茶,最终付原忍不住低声问道:“朱将军,咱们拿了成渝做什么,再说咱们不是来拿下马邑的吗,为何——”
朱奎一摆手,脸上现出机警之色,四下看了一眼,见看不到人,这才凑到付原面前低声道:“将军只要将马邑失守的消息传到雁门大营之中,让王浑知道后路被断,可没有说一定要拿下马邑城,本来我也想强攻的,可不想这姓成的和姓程的老倌都这样热情,非要送咱们粮食,他妈的不要是孙子的,我不但想要粮食,还想要人呢。”
话音顿了顿,朱奎一脸得意:“等粮食齐了,再让姓程的老倌征上三百脚夫,再从马邑城带走二百郡兵押送粮草,等回了偏关,自然是大功一件。”
付原一阵赞叹,不想朱奎看似莽撞,竟然有如此心机,只是朝朱奎竖起大拇指,然后就是一番赞赏,将朱奎说得不由得哈哈大笑。
到了中午时分,程云一身疲惫的回到县衙,安排了朱奎付原二人吃饭,这才告诉朱奎二人,粮食已经基本上够了,也不过还差二百石粮食,已经都集中在府库,而且已经开始准备运送粮草的大车和脚夫,这倒好,人家都不用朱奎开口,脚夫就送上来了,不过朱奎还是腆着脸:“县令大人,我还有个不情之请,前方战事吃紧,太守大人才只拍了车将军出来百十名弟兄,但是你也知道,如今咱们雁门郡并不安定,我们来的时候,距离武州城百十里外,都能见到朔方军的探子,为了粮草的安全起见,所以我希望能从马邑抽出二百名将士随我押送粮草,不然一旦粮草有失,咱们可都担不起这个责任呀。”
程云一呆,一脸的苦恼,从心底深处不愿意同意这个事情,但是也不敢反对,只是叹了口气道:“两位将军,老朽自然支持两位将军护送粮草,但是要调集郡兵的话,老朽可做不得主,这还要成渝成大人点头才成,可是你们也知道成大人如今还是没有找到总计,你们说这可如何是好?”
可惜朱奎就像不知道程云的推脱之言一般,哼了一声:“成渝这鸟人找不到,难道粮草大事还能等着他不成,只要县令大人不反对,那我自己去军营喊人,带我回去之后,自然要将此事禀告太守大人,成渝这厮——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