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无不呆住了,一起朝左群望去,却见左群一脸的悲戚,只是朝身边的亲兵一挥手,这些亲兵虽然心中忐忑不安,但是还是扑了上来,左群还怕会出什么意外,也如马冲一般跪倒在地上,那头便拜:“将军,你的好远呀,你若是在天有灵,就看我如何诚挚这两个目无军纪的家伙,若不是这两个蠢货,将军您怎么会死的这么惨,还愣着干嘛,还不快拿人,今日为了将军,一定要惩处他们,不然怎么能安慰将军在天之灵。”
左群的话让马冲于王徒同时一呆,不过反应各不相同,这边是王徒惭愧的低着头,只等坐以待毙,那边马冲朝副将彭兰一使眼色,彭兰会意,猛地跳将出来,指着左群厉喝道:“左群,你懂我家将军一下试试,如今敌军在外,临战换将根本不能就是大忌,若是抓了我们将军,那万一敌军杀来,莫不成还让我们等死不成,谁来领着我们抵抗敌人。”
随即马冲手下的兵卒迤围拢过来,他们可不是来让左群抓他们将军的,若是将军被抓了,谁来为他们主持公道,落在左群手中那可是很凄惨的,再说出来的时候马冲就有吩咐,他们自然不肯这么让马冲出事,只是马冲只是低着头,心中确实有些惭愧,只觉得愧对了李煜将军,只是事情已经发生了,马冲却不肯束手就缚,自己不能说话,却让手下兵卒挡住。
可怜王徒可没有这等心思,再说一说到李煜吗,手下的兵卒也都傻眼了,没等反应过来,左群的亲兵就已经拿住了人,王徒心中愧疚也不反抗,却是被押了起来,就算是他的亲兵在想救人也晚了。
“等等,此时李煜将军已经去了,咱们本应当连手抵挡刘岩,此时若是抓了王徒,那他的兵马谁能统领,岂不是自损实力。”眼见变故忽生,相惠终于忍不住开了口,也算是说的比较公允,可惜左群却是已经迷了心气爱哦,又怎么能听得进去。
脸色阴郁,左群门店个长身而起,眼光扫过王徒的兵马,不由得冷哼了一声:“怎么,咱们都是西凉军,难道他们还是王徒的私兵不成,我就不信了,来人呐,强行整编他们,敢又反抗者格杀勿论,还都愣着干嘛。”
副将眼中一亮,登时领着人如狼似虎的涌向王徒的大营,随即将那些兵卒控制起来,一道将军符就让这些兵卒不知所措,此时将军被抓,也不曾留下话来交代,谁还能敢反抗,将令之下那可是造反,虽然不情不愿,但是也不敢多做什么。
到了此时,马冲不说话,只是跪在地上,忽然抬头望向左群:“左群,做错了的只是我而已,你不必拿弟兄们来出气吧,现在也该给他们粮食吧。”
“你先自行请罪,这里就给他们粮食,他们受这种罪还不是你的错。”左群一脸嘲弄的看着马冲,虽然没有拿下马冲,但是拿下王徒也是个意外的收获,吞并了王徒的一部人马,左群也算是能满足了。
如马冲之辈自然不会束手就缚,闻言,却是叹息了一声:“左群,我虽有罪,也不是你能处置的,此战等打败刘岩,抓住刘岩之后,我自然会去李傕将军那里请罪,我今天问你一句话,粮食你给不给,如果因为军粮有了差错,到时候若是败了,左群这个责任便由你来付,大家今天来做个见证,左群还不放了王徒。”
马冲的话引得相惠和冯奎动了心,左群这样做的确有些不太合情理,一时间都劝着左群将王徒放了,就连王徒自己也反应过来,他左群有什么权利抓自己,但是可惜的是左群却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死活不肯放人。
纠缠了一阵,王徒还是被左群强行关押起来,手下的兵卒也被强行整编,左群回了大营,却根本不再和相惠冯奎见面,传出消息,是非要替李煜将军处置违反军纪的人,最少面子上说得过去,不过内心到底在想什么就没有人知道了,但是左群没有拨付马冲粮食,马冲又怎么可能就此认了。
从左群一回去大营,相惠冯奎呆了一阵,好像也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便自行回了大营,加强了戒备,不过马冲却去拜访了相惠,却只是说了一句话:“如今粮食控制在左群手中,你我都是受制于人,只要一个理由断了粮食,你我便是待宰的羔羊,相大哥,你可想清楚了,如果不想被左群早晚拿住,粮食就必须想办法平分。”
相惠虽然当时没有说什么,但是心中却已经警觉,只是让相惠想不到的是,马冲走了时间不久,竟然带着人强行冲击左群的大营,声称要抢粮食,结果两军交战各有死伤,此时已经在左群大营僵持起来。
“动手了——”将千里眼递给贾诩,刘岩嘿了一声,神色间说不出的得意,其实本来并没有抱多大希望,没有想到还真的成了,只要西凉军一乱起来,对近卫营绝对是一件好事,最少减少许多麻烦,而且西凉军各营根本就配合不起来。
不过刘岩猜不到究竟是为了什么,西凉军会闹起来,耳听贾诩沉声道:“将军,我看事不宜迟,咱们也应该动手了,不然的话就怕粮食挨不到会并州了。”
刘岩皱了皱眉,心中也是担心此事,望向西凉军大营究竟该怎么办,那道冰墙挡住了近卫营的路,只是这一段冰墙就会多损失不少人,此时动手究竟该怎么办?地上的雪虽然已经化了一些,但是地上却是更难走了,战马依旧在泥泞之中冲不起来,而且那道冰墙却没有丝毫融化的意思。
贾诩也在琢磨这些,心中沉吟了很久:“将军,不如这样,有典韦将军令人攻击正面,再派王越统领从策马绕过去,依旧刺杀敌人将领,不过这一次却要给王统领配上五十名近卫,全部持弩弓从侧面接应。”
刘岩点了点头,也只有这样做事能减少伤亡,看来也只有这么办了,不过刘岩冷哼了一声:“还是在稍等一下,王统领要想摸过去,还是需要晚上,马冲于左群对持,相比西面的防守便很脆弱,依旧由西面埋伏,等明日一早进攻。”
眼看着一天过去了,西凉军大营之中乱作一团,马冲于左群斗得不相上下,如果不是因为有刘岩这个敌人,此时早已经杀将起来,而犹豫了很久的相惠,也忽然提兵围住了左群的大营,声称要均分粮食,也好摆脱左群的控制,因为马冲和左群一斗,左群竟然不在派发粮食,如此一来,相惠和冯奎又怎么能没有意见。
因为相惠和冯奎的介入,马冲和左群才没有真正的打成一团,不过这也加深了马冲的不满,因为手下的兵卒今天还没有开伙,实在是人困马乏,兵士们多有抱怨,让马冲又惊又怒,这样下去可不是个好兆头。
夜色降临,被破撤了回来的马冲于副将彭兰躲在大帐之中,脸色一样的阴沉,彭兰只是低声问马冲:“将军,咱们该怎么办,弟兄们可是已经饿得不行了,在这样下去,我担心弟兄们会哗变——”
“那又怎么办,左群这个王八蛋不给粮食,拿到真要我束手就擒,任由左群处置吗,依我看,左群根本就是想置我于死地,然后吞并兵马,这个冤大头我不能忍,一旦落入左群手中,你我都没有好下场的。”马冲不蠢,看得出形势对他们不利,相惠冯奎此时说是劝阻,其实就是在和稀泥,又通过马冲对左群施压,又逼着马冲不敢轻举妄动,算来算去,马冲是里外不落人。
彭兰也明白,一旦落入左群手中,可能死的很惨,最少很难看,心中犹豫起来,到底咬了咬牙:“将军,为今之计还有一条路,若是没了本部人马,咱们可就糟了,左群想要吞并咱们的人马,如果让他成功了,那就是咱们的死期到了,语气坐以待毙,还不如真的投靠刘岩,换取一条生路——”
“什么——”马冲脸色大变,猛地恶狠狠地朝彭兰望去,长剑也都抽出了一半,枝江彭兰吓得脸色惨白。
不过马冲也只是抽出了一半,就忽然叹了口气,这事情根本由不得他,落在左群手中那是必死无疑,因为左群要吞并他的人马,如果到明天在那不来粮食,兵卒们会怎么样那就说不好了,万一到时候——马冲不敢在想下去,只要兵卒一乱,或者左群用粮食引诱,只怕自己这颗人头早晚摆在左群面前,算来算去还真就只有这一条路,如果和左群真的拼命,那么最多也就是两败俱伤而已。
‘蹭’的将长剑又收了回去,马冲无力的坐在椅子上,脸色阴沉的怕人,呆呆的好半晌,猛地一咬牙,一拳砸在桌子上:“罢了,左右也是死路一条,这样吧,彭兰,趁着今夜夜色很黑,你偷偷去一趟刘岩大营,告诉刘岩,我愿意请降,请刘岩派人来,从西面道咱们大营,只要小心一些,不易被左群他们发现,到明日一早,就去杀了左群在王八蛋,不过告诉刘岩,必须先给些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