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泛起一阵阵冷意,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大半夜的忽然就冷了下来,这也不是让人多么惊奇的事情,但是自己为什么动不了了,神智却很清醒,纵然是眼睛睁不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房间里的一切情况,自己却像是什么都能明了,比起自己睁着眼睛看的还清楚,这是怎么了,莫名之间却忽然有一个传说涌上心间——鬼压床。
咽了口吐沫,我努力地想要动一动手指,但是却不能动一下,只有呼呼地喘着气,耳中若不是听见自己的喘息声,还真以为自己已经死去了呢,世界一下子变得很静,就只有自己的喘息声,心中越加恐惧,怎么办?
就在我惊恐之间,脑海中的视野仿佛一下子宽阔起来,从这间房间里看出去,看见客厅,沙发茶几电视,纵然是没有开灯,但是却能看得一清二楚,然后视野透过墙壁,又看到了楼梯间里,那盏略显昏暗的灯光,幽幽的发着亮光,甚至视野能看见邻居家的靠近楼梯的哪一间卧室,邻居家十一二岁的女孩子,正在熟睡,或者是因为天气太热,已经将毛巾被给蹬了,又看到自己的父母正睡得很安详,却都是将毛巾被蹬到一边,为什么他们都很热,而自己却很冷呢,这种冷冷到骨子里,即便是不能动,但是还是忍不住在打哆嗦。
惶然之间,我又看到一个女人从楼梯上转了上来,那女人一头长发,遮住了脸孔,穿着一身休闲装,这女人是谁,为什么看起来这般熟悉,心念转动之间,却见那女人忽然轻轻地抬起头,这一刻,我真想惊呼出声,是任媚儿。
怎么是任媚儿,她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家住在哪里,自己这一定是在做梦,不然自己躺在床上,怎么可能会看到楼梯间里呢,不过这个梦怎的如此真实呢,我心中有一丝苦涩,更有一丝恐惧,一定是个梦,只是自己不能从梦里醒来罢了。
眼光顺着任媚儿一直往上走,便停在我的家门口,昏暗的灯光下,任媚儿的脸有些苍白,神色间有些痴痴地,看上去精神也不太好,不过却很安静,这一定是个梦,我清楚地记得,任媚儿已经疯疯癫癫的了,直到自己回来的时候,任媚儿还是疯癫着,只是惊恐的低呼着有鬼有鬼什么的,而如今的任媚儿却是一脸平静,只是眼中有一丝复杂。
眼角的余光扫过,看见邻居家的女儿的房间,那个小女孩翻了个身,小女孩刚开始发育的身体,很清晰的落在我眼中,吓得我赶忙将目光挪开,罪过罪过,自己可不是故意偷看的,不过看到房间里的书桌上,放着一本日记,那上边写着女孩子今天的心情,竟然是对班上的一个男孩子有了爱慕之情,现在的孩子呀,真是太早恋了,记的自己小的时候,十一二岁的时候,还钟情于爬树掏鸟蛋,哪里会有这些心思呀。
这些心思只是一闪而过,目光又落在任媚儿身上,不知道是不是一直告诉自己这是梦,知道是梦,心中也就不在那么害怕了,尽管心中还是有些紧张和微微的恐惧,但是已经不像之前那样害怕。
任媚儿站在门口,呆立了好半晌,终于深深的叹息了一声,也不见任媚儿伸手,门轻轻的‘吱呀’一声打开了,自行打开了,我心中反而松了口气,因为自己知道,父母亲肯定不可能部将门锁上才会睡觉,如果不是梦,这门是不可能从外面打开的,当然有钥匙例外。
迟疑了一下,任媚儿才轻轻地踏进客厅,也没有开灯,就径自走到我的门前,依然是没有动作,但是我房间的门,一下子就打开了,任媚儿轻轻地走了进来,然后终于伸手江门关上了,关门的时候很小心,并没有发出什么动静,和小偷一样,我心中还在恶意地想着。
站在床前,任媚儿静静地看着我,片刻之后在我的身边坐下来,伸出小手,抚摸着我的脸颊,眼中闪过一丝丝的光芒,半晌,才深深地又叹息了一声,再然后,让我苦恼的是,任媚儿开始脱衣服,一件一件,很快就赤裸了。
我很想将眼睛闭上,非礼勿视,但是自己的眼睛就是闭着的,自己现在就是在梦中,这梦境是怎么才能破灭的,我可想不出办法,所以也只能很无奈的看着任媚儿,心中竟然升起一点波澜,任媚儿真的很漂亮,我都有些嫉妒李聪颖怎么就找了一个这么漂亮的老婆呢。
这心念在心底一闪而过,就看到任媚儿缓缓地躺在自己身边,然后开始帮自己脱衣服,夏天的日子里,衣服穿的本来就很少,所以也只是三下五除二就给脱光了,两具赤裸的身躯挨在一起,让我颇为羞愧难当,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做这种梦,为什么会梦见任媚儿,不行,这个梦必须要赶快结束,因为任媚儿是自己兄弟的女人,自己不能有这样的想法,这实在是太下流了。
但是梦并没有结束,因为我并不能主宰这一切,当两个人连在一起的时候,从我心里隐隐的升起一种期盼,却又瞬间破灭,不行,自己不能这样,但是身体上却是传来一种愉悦,让我从心底深处感到震撼,自己的人生还没有经历过这种体验,一波波的快感刺激着我。
隐约间能听到自己那张老式的席梦思床,不停地随着任媚儿疯狂的动弹,传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就像快要塌架一样,这张床真是有年头了,自己或者该换一张床了。
舒爽之间,我看到那边房间里的父母醒了,好像是听到了这边动静,两位老人惊疑不定的对望了一眼,然后穿上衣服,匆忙忙的跑到自己房间的门口,用力的敲门,砸的‘梆梆’作响,招呼着自己的名字,这让我很是羞臊,终于忍不住了,一下子就那啥了。
一切都结束了,只有房门被父母敲得作响,任媚儿匆忙忙的穿上衣服,只是给自己拉过夏凉被盖上,然后就去开了门想要出去,正好与门口的两位老人打了个照面,让两位老人一呆,然后勃然色变,因为他们是认出任媚儿的身份来了吧。
父亲大怒,母亲却不知所措,眼看着任媚儿一挤,便从母亲身边穿了过去,看样子是打算离开,但是却听见父亲大喝一声,顺手从一边抄起放在那里的鱼竿,拎着就骂骂咧咧的朝刘刚走来,举起手中的鱼竿就要砸下来,应该会很痛吧,我苦笑着想着,不知道梦里边挨了打,等醒来是不是身上也会痛呢,这还真是个纠结的问题。
但是就在鱼竿快要落在我头上的时候,任媚儿忽然又出现在门口,双眼迸射出一道青绿色的幽光,那种幽光让房间里的温度又是一降,我从心里打了个寒战,然后就看到父亲抡下来的鱼竿,一下子顿在我的面前,也只差了不到二三十公分而已,再然后,父亲仿佛是手一麻,鱼竿便掉在地上,还是从我的脸上砸了一下,才滑落在地上的。
父亲一下子呆住了,脸上一副惊骇的表情,不敢置信的回头望着任媚儿,而母亲更是尖叫了一声,从任媚儿身边飞快的退开,双眼死死的盯着任媚儿,和见了鬼一样,父亲也是如此,身子都在颤抖着,喉间赫赫的作响。
“叔,婶,你们不要怪刘刚,这都是我的事情,和刚子无关的,我这就走了。”任媚儿说了一句话,语气幽幽,一脸的哀怨,对我的父母亲还是蛮客气的,然后就扭头跑了出去。
我看着任媚儿跑了,从门口一转,又从楼梯上跑了下去,消失不见,然后视野回拉,看见隔壁邻居家的女儿好像也是感到冷了,便将被子拉上了。
不知道为什么,当任媚儿的离去之后,那种冰冷的感觉便一下子消失了,身上又恢复了暖和,再然后猛地打了个激灵,人一下子从梦中惊醒,猛地坐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但是却很惊讶的发现,父亲就站在自己的床边,这个发现让萧飞一瞬间全身冰冷,下意识的朝地上看去,父亲常用来钓鱼的哪根鱼竿,正静悄悄的躺在那里。
“爸——”我震惊过后,从嘴里挤出一句话,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父亲听到我的呼唤,身子一哆嗦,猛地转过身来,一把扶住我,眼中竟然有几滴老泪横流:“小刚,你没事就好,爸还以为——”
话没说下去,但是这意思我明白,感觉到父亲温暖的怀抱,这一刻,我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里,也不知道转过几个念头,我忽然一抬手,重重的给了自己一巴掌,这一巴掌打得很重,将我彻底的打醒了,自己却是醒过来了,然后恐惧的想到,刚才的那一幕,只怕也不是梦,而是自己亲身的经历。
呆呆的望着,双眼没有焦距,脑海中乱成一锅粥,但是已经看不到外面,目光只能在这间房间里,父亲发现了我的异状,惊呼了一声,这时候,母亲也从客厅里挣扎着跑了进来,尽管吓得不轻,但是还是跑过来呼唤着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