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梁松韵仍旧没有见蒋佳盈,只让宫女传话,她会后天下午去看望外祖母,蒋佳盈吃闭门羹,气呼呼地走了。
这一天午时正,梁松韵赶到蒋府。本以为这个点,府上的人会少一点,没想到,她一下马车,走进府里,很快就有好多人或近或远地看她。
这些人,全部都是惊艳跟不敢相信的表情。
这个人真的是曾经那个肥猪吗?不敢相信。
可是,又不可能是假的,谁敢到蒋府里冒充长公主?不是找死吗?
至此,梁松韵已经减肥将近三个月了,她很狠,每个月瘦下去有五十多斤,现在她仍然是个胖子,但只有一百五十斤左右了。
加上她的个子在女孩子里面算高的,近一米七,又绑着束缚带,穿着瘦腿袜,穿的是她给了意见让尚衣局做的衣裙,以黑色为主,配的红色为边,显瘦,又不单调,又好看。
这么一番收拾下来,根本看不出来她胖,只觉得她是亭亭玉立的少女。
本尊还有一个特别好的优点,就是头发很好。这几个月,梁松韵又用好的洗发水洗头,用好的护发素护发,显得头发更加柔顺,如瀑布一般。
本尊以前肤色比较黑,经过保养,梁松韵现在的肤色,很白皙。
瘦下来的她,已经是美人了,加上她会化妆,红唇鲜润欲滴,眼睛明亮有神,又仿佛氤氲着雾气,就更美了。
他把头发高高地梳个半发髻,然后一半的头发长长的披散下来,又柔顺又好看。
以前本尊很胖,走路又没有正形,走到走廊上,蹦蹦跳跳的,就跟地震似的。
但是,现在梁松韵走路,抬头挺胸,脚步轻巧利索,跟走T台似的,有气势有韵味,跟带背景音乐一般。古代柔柔弱弱的女人很多,她这种有气场又不失妩媚的女人,显得更加出众。
以前的肥猪,跟现在的气质美人形成巨大的反差!
现在见到梁松韵的人,怎么能不感觉到惊艳?
很快,赶过来看她的人越来越多。
看她的人当中,有京城五公子,有李向初,陈星鸿也在。
梁松韵不知道,生日宴已经结束了,这些人却一直没有离府,都是为了等她。她一直不露面,外面把她传成了不吃饭又饿不死的妖孽。
人们抱着不相信她已经变了的目的,或者想看看她到底变成什么样的目的,都想来一看究竟。
以前,本尊碰到这么多俊俏的公子哥,早就扑过去了,结果自然是吓得一众公子哥到处乱窜。
现在,梁松韵看到这些公子哥,就跟没看见一样。在现代,她到三十多岁,都没有结婚,她可不是心里只有男人的女人。
长公主虽然地位高,但是因为没有实权,见到长公主,没有硬性规定要行礼,想打招呼就行礼,不想打招呼,就可以装看不见。
以前因为本尊太傻,从没有人向她行礼。
现在,这些人倒是愿意向她行礼了,但是由于一时惊呆了,不敢认,又都忘了行礼。
梁松韵毕竟是长公主,外祖母听到下人禀报说长公主来了,而且从肥猪变成了天仙后,就不好太摆长辈的架子了,这些人精,一般都很会均衡的处理这些关系,带着一众小辈妇人就赢了过来。
今天,梁松语也在。她跟蒋佳盈表面上的关系很亲密,其实不过是塑料姐妹情,她们这种自私的人,不会对任何人轻易付出真心。
但因为梁松语是正常人,蒋佳盈从来不敢害她。
梁松语跟在外祖母的旁边。本来她是光芒四射的,是人群中的焦点的,但是现在大家都关注着梁松韵,这让她很不自在,她真的希望梁松韵仍旧是以前人人厌恶的肥猪。
可是,现实令她失望了。她一看到梁松韵时,惊得眼睛都直了,一股强大的危机感迅速传遍全身,心里妒忌得要命,一只手紧紧地抓住衣角。
“外祖母可安好?”梁松韵言笑晏晏,一笑起来,眼梢翘起来,眼睛如月牙一般,好像一束光照进人的心里,能够治愈一切。
以前,本尊因为太胖,她的眼睛一直都是一条线,别说光了,就是眼珠子都难得瞅见。
“你真的是松韵公主?”外祖母颤颤巍巍的,瞅着梁松韵,不敢相信。
“孙女可不就是松韵么?这么胖的姑娘,想找个假的也找不出来啊!”梁松韵幽默一把。
她说话的声音真好听,如同江南婉约的溪水,清澈软糯。惹得人光听她说话,就会觉得是一种享受。
李向初就很喜欢听她说话。此刻,李向初也在人群中。上次弄得不欢而散后,他一直都很想找她,但是因为她讨厌他,他全都忍住了。今天,若不是知道她会来,他不会参加蒋佳盈的生辰宴。
本尊有一把好嗓子,只可惜,以前她不会控制说话的语速与语调,导致每次说活都是扯着嗓子喊的,加上人又丑,所以特别惹人厌恶。
外祖母都惊得说不出话来了。媳妇蒋夫人道:“长公主现在可一点都不胖了,就这样正好,可不能再瘦了。听闻您每天基本不吃饭的,怎的气色还这般好?”
“这还不是见到外祖母,见到舅母,见到诸位,开心的么?”梁松韵微微一笑,幽默着说着场面话。
蒋佳盈的哥哥蒋勃辉没好气道:“既然见到大家这么开心,为何一直不肯见客呢?多少人去找你啊!全都闭门不见。
今天若不是祖母说要见你,只怕你还是不会出来的吧!就因为变瘦了,变好看了,就可以这么目中无人吗?好大的架子。”
蒋勃辉喜欢梁松语,梁松语没少在他面前说梁松韵的坏话,所以蒋勃辉对梁松韵的意见很大。
蒋夫人立即训斥道:“怎么跟长公主说话呢?”
这若还是以前那个肥猪、傻缺,那怎么说话都成,因为傻缺连告状都不会告,可是现在肥猪化茧成蝶了,那就得把她当成正常的公主看了,就算心里不喜欢,但面上,一定得过得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