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下人干的,没有主人的示意,哪个下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干这种事?梁松韵这样话说,就是先用软刀子讽刺一下蒋府,然后趁机跟蒋家撇清关系,蒋家人跟她交恶,是蒋家人的损失。
蒋佳盈一副傻白甜的样子难过道:“表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意思是从今往后都不跟蒋家人来往了吗?当今太后可也是姓蒋呢!
今日是我们办事不周,事先没有检查舞台,可是也不至于你一下子就痛恨所有蒋家人吧!而且,以前你跟我关系可是最要好的。”
这朵白莲花可真会扣帽子,带节奏。
梁松韵轻轻一笑,学她那傻白甜的样子,道:“表哥刚刚亲口说的,这府上有很多下人都痛恨我,正是因为给蒋家的面子,我才不屑与这些下人计较,但出于自身安危着想,我以后不再来就是,本是两全其美的法子,你怎么想那么歪呢?
我话说得那么清楚,你都能想得那么歪,我更觉得应该离你远点了。”
不动声色地讽刺了蒋佳盈这朵白莲花,此言一出,在场不少夫人都不禁笑了,给蒋家面子,才把笑又憋了回去。
蒋佳盈更是像吃了一只苍蝇那么难受,咽不能咽,吐不能吐,脸色蜡黄蜡黄的。
蒋夫人尴尬笑道:“都是至亲,还是要经常走动的,不能因为这一件事伤了和气,而且这种事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
梁松韵只是笑笑,没有再回应。
蒋夫人、外祖母心里头不高兴,却也不好说什么。
那些跳下水的公子哥们早上了岸了。大半的衣裳都是湿哒哒的。
梁松韵对着李向初、司徒铭,分别行礼,恭敬道谢:“多谢出手相救。”
两个人也都恭敬回礼,说不必言谢。
在李向初与梁松韵目光相接的那一刻,李向初有很多话想说,可是在场人太多,他什么话都不便说。
后面跳下去的公子哥们,梁松韵就一次性谢了一下,意思一下,然后就走了。
她这一走,一众公子哥,包括李向初、司徒铭,全都跟着走,就跟掉了魂似的。
在场一众夫人纷纷向外祖母跟蒋夫人辞行,这些人留到现在,主要也是为了看梁松韵的。
如果说,这些人一开始心里最理想的儿媳妇还是梁松语,经过一系列对话之后,梁松语已经不再是她们心里最理想的儿媳了,毕竟梁松韵说梁松语喜欢表哥蒋勃辉,梁松语也没有反驳,大家自然以为那就是默认了。
这些有头有脸的人,怎么会喜欢自己的儿媳妇心里头先有别的男子呢?这些有头有脸的人,可都是认为自己的儿子是最好的,值得配上最好的姑娘。不但要相貌好,还要有才华,品行也得好,身份还得尊贵。
而现在,这些夫人们亲眼所见肥猪已经不肥了,也不傻了,非但不傻,还聪明绝顶,蕙质兰心,梁松语根本不是梁松韵的对手。
梁松韵处变不惊,言行举止落落大方,又不咄咄逼人,样貌也变得朱唇玉面,最关键的,她还是长公主,这种女人如果能娶回家,一定会是很有风范的当家主母,而且更能与皇家形成更强的连接。
大梁朝一百多年来,总共只封过三位长公主,前两位长公主都是因为才华卓绝,又立了功才被封为长公主的,所以长公主的地位堪比亲王。
此前肥猪又傻又肥,被立为长公主,自然很多人不服,可是这些夫人今天见到了判若两人的长公主后,都觉得很快长公主就能配得上她的身份了。不禁心里又佩服了当今太后一下,太后不是一般人啊,所以生出来的女儿才那么不一般啊!
梁松语见众人都走了,她落下来,倒显得跟蒋家人一伙的了,也赶紧跟外祖母跟蒋夫人辞行。
梁松语快步追上梁松韵,亲切地挽着梁松韵,柔声道:“姐姐,你刚刚为什么会招来蝴蝶啊?是因为身上佩戴的香囊吗?”
梁松语这是要淡化梁松韵的美事。
梁松韵眯眼笑着看梁松语,心想被虐这么惨了,竟然还敢惹她,看来是以前欺负本尊欺负习惯了,以至于到现在观念都转变不过来。
梁松韵噗嗤一笑,停下脚步,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香囊的缘故,”随手摘下身上的香囊递给梁松语,“你戴上,离我远一点,也跳支舞试试,若是蝴蝶也能来,那想必就是香囊的缘故了。”言毕,就走。
梁松语尴尬的站在原地,完全接不住招。
梁松韵就是不想在外人面前伪装跟梁松语关系好的样子,以免梁松语利用这层关系钻空子讨便宜。
跟在后边夫人们身边的一些姑娘们,有些早就看不惯梁松语了,这时都没有顾忌地笑了出来。梁松语听到了,自然更加觉得没有面子,却只能装作没有听见。
梁松韵跳舞的时候,之所以能招来蝴蝶,是因为她用了能招来蝴蝶的香,但那香是她悄悄从空间里拿出来的,跳完之后,就悄悄放进空间了。所以舞毕,蝴蝶就慢慢飞走了。
那个香囊才不会招来蝴蝶。
司徒铭边走边道:“想必是因为长公主吃花,所以才能招来蝴蝶。”
梁松韵看一眼司徒铭,这人生得挺眉清目秀的,但不知为何,在本尊的记忆里,极其模糊,她确认道:“不知公子怎么称呼?”
司徒铭一头感叹号,竟然不知道他的大名,小心脏受伤了一下。但是他一点也不恼,忙殷勤道:“在下司徒铭,是这一届的文状元。”
梁松韵微微一笑,道:“失礼失礼,此前因为肥胖生病,脑子糊涂,如今清醒了,反倒好多人都不认识了,请莫见怪。”
司徒铭道:“无妨无妨。”
旁边的公子哥一听现在的长公主好多人都不认识,纷纷都过来自报家门,你挤我,我挤你的,要在长公主面前露个脸,留个好印象。
一众人介绍完后,梁松韵体贴道:“听说此前因为害怕当我的驸马,京城公子哥们纷纷佯装断袖,导致断袖成风,实在抱歉,因为我害得你们过得这么辛苦,其实不管是太后还是皇上,都是英明仁爱之人,断然不会逼婚的,你们大可不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