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初取下了自己的玉佩,举到半空中,对着少馆主道:“这块玉佩值一千两,若是怕不值,事后你若赢去,可以拿着此玉佩去郑国公府找李向初,也就是本人。”说完,丢在了五千两的银票上。
他一身贵气,气度不凡,随便一出手就是五千两银票,而且长公主还称呼他为李世子,又住在郑国公府……无疑就是镇王之子了,这种人肯定是言出必行的,少馆主当即就加了一千两银票赌注。
可是李向初还没有完,又让贴身护卫若风把带的金银都拿了出来。
当二十多两黄金加一百多两白银放在那五千两银票上面时,众公子哥又惊了一下。
就平时出个街而已,至于随身要带这么多钱么?一千两银子可是能买四座很大的宅院的。
众公子哥不禁好奇,这个李向初是因为长公主,而随身带这么多钱,还是平时天天都带这么多钱零花呢?
郑暄明为李向初捏了把汗,财不宜外露,这平时身上带这么多钱,不怕贼惦记啊?
郑暄明跟司徒铭本来也想把自己身上的银两拿出来加注,一对比实在太少,就罢了。
少馆主跟着加注,笑得都快合不拢嘴了,心里已然觉得梁松韵面前的那一堆钱都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少馆主笑道:“是小的先来,还是长公主先来?”
梁松韵面带微笑,道:“你先来吧!”
少馆主开始摇骰子,很快压下摇具,一开骰,点数相当满意,然后连着骰子及摇具送到了梁松韵的面前。
梁松韵一抬眼,看了一眼李向初,将骰子及摇具往旁边挪了挪,就松开了手。
李向初拿起摇具开始摇。
梁松韵望着他,他站得笔直,气势逼人,斜飞的英挺剑眉,细致如美瓷的肌肤,英俊无敌,人长得好看,连摇个骰子也那么有气势,那么好看。
忽然,啪的一声,摇具压在桌子上。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这一开骰,就是六千多两的输赢啊!李向初只停顿一下,而后没有丝毫犹豫,唰的一下就开骰了。他做事一向干脆利落。
然后少馆主极力控制都难以控制住的笑容唰的一下就僵住了,脸上一下子没了血色。他怔怔地盯着那个点数,难以置信!
司徒铭跟郑暄明则开心极了。
“赢了赢了。”司徒铭欢呼雀跃。他不用管母亲要钱还梁松韵了。
其余公子哥因为跟李向初非但关系不亲近,还是竞争的关系,并不希望李向初赢,没有表现出来多大的喜悦,反而还有点失落。
李向初本人反应不大,看不出来他的情绪。
可是,梁松韵激动地抓着李向初的胳膊晃着道:“你怎么这么厉害啊?真的赢了哎!”活脱脱一个开心的小少女模样。
除了李向初,众公子哥们的内心都哭了:“……”众公子哥把这当做李向初俘获了梁松韵芳心的信号了。
李向初没有波澜的眼睛里现出涟漪,侧眸意外地看梁松韵抓他胳膊的手,天知道他此刻的心跳得有多快,身体有多酥。
梁松韵意识到了问题,还以为李向初是嫌弃,赶紧松手,抱歉道:“冒犯了冒犯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众人:“???”
没搞错吧!谁不想被冒犯?
李向初抿了抿唇,垂眸认真地回了句:“不冒犯。”
众人:“……”
梁松韵只当他是说场面话,也没有多想,就对少馆主道:“你怎么还不把钱推过来?你瞧瞧我前面输钱的时候给钱给的多痛快,你还要我主动说!”
少馆主尴尬不舍地将面前的钱推给了梁松韵。梁松韵将两摞钱并到一起,笑得梨涡浅浅,道:“再玩一把。”
众人全都惊得一愣。这玩得太大了。
少馆主看向李向初道:“想不到李世子是老手。”此刻,他的心情很复杂,不捞本,心痛,可是捞本吧!又怕输得更多,所以想先试探一下。
李向初淡淡道:“第二次进赌坊,不,这一次并没有进去,不算。我进去过的赌坊已经关门了。”
众人大惊。心里又好奇。难道赌坊里的钱被李向初赢光了?所以关门了?不合理啊!只去一次,怎么可能把赌坊里的钱给赢光了呢?
别人不敢问,梁松韵敢问,好奇地望着李向初:“你把赌坊里的钱给赢光了么?原来你是赌神?”
李向初万丈黑线,无语她怎么会得出这终结论?顿了一下,道:“在我的管辖之地,我是进赌坊封馆的。”
众人:“……”好奇如猫爪的心顿时平息,顺便埋怨了一下李向初好卖关子。
梁松韵看向少馆主:“你拿钱押注啊!我们再来一把。”
少馆主苦着脸道:“长公主,您玩得太大了,小的真的是奉陪不起了,弊馆一向都是小赌的,这遇到您,破例玩这么大的,眼下输了这么多,真是玩不起了。”
梁松韵不屑一笑,转了转手上的宝石戒指,一抬眼,道:“你输了这么多钱,不想捞本么?”
少馆主决定还是及时止损为好,这个李向初不像一般人,苦着脸道:“捞本也得有本啊!真是玩不起了。”
梁松韵低头浅笑,收了五张银票,然后看一眼李向初,道:“李世子把钱收了,走吧!”
李向初侧头,垂眸:“你还少了一千多两没拿。”
梁松韵:“那是应该付给李世子的借钱利息。”
李向初嘴角一勾:“这可是天下间最贵的利息了。”
“应该的,李世子不是一般人。”梁松韵道,言毕,便要走。
李向初抿唇笑了。他知道梁松韵并不在乎钱,也不再多言,反正以后娶了她,他的钱都是她的,就不想为这些俗物争执得不愉快,直接拿了六千两银票和玉佩。剩下的金子跟银子都让若风拿了。然后跟着梁松韵走。
众人哗啦啦地为梁松韵让道。梁松韵往外面走,一转身,一抬脚,脚边的裙边荡开了一个小小的风情,不过是一瞬间,仪态优雅端丽,令身边的人光看她走路都想多看几眼。
“备马车,回宫。”梁松韵道。
立时有护卫答应了一声是,然后就去指挥马车夫把马车赶过来一点。
可是众公子的那个心啊,怅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