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隽翊受宠若惊,乐得快要飘起来,赶紧站起来,差点带倒旁边的父亲临王,眼睛里泛着精光地感动道:“多谢松韵长公主青睐,隽翊会敬爱松韵长公主一生,一生只娶松韵长公主一人。”
即隽翊真的很意外,因为昨天晚上,父亲临王跟他说了,想娶松韵长公主是没戏的,但是因为拓跋帆来了,还是很有机会娶松语公主的。
太平年代的时候,皇家不会重视临国,但是一有战事了,皇家就会重视临国了。因为临国虽然不土地肥沃,但是那片土地很重要,而且临国素来兵强马壮。
当时,即隽翊还表示不想娶松语公主,被父亲临王与母亲临王妃狠狠说教了好一会儿。没想到,今天竟然能娶到松韵长公主!
即隽翊的父母又意外又开心,能娶到松韵长公主,那自然是比娶松语公主好啊!
蒋勃辉震惊之后,竟然噗嗤笑了一声,他是笑话李向初巴巴地站起来,结果梁松韵根本没选他。这可真是丢人丢大发了。
而且李向初不是一直在外面吹梁松韵是他的吗?结果呢?此刻,蒋勃辉的心情真是好极了。
就在梁松韵要喝下手中的酒的时候,李向初赶紧起身,动作之快,差点带倒旁边的父亲镇王。
李向初身高腿长,两步就跨到了梁松韵面前,胳膊一伸,修长的手指一夹,将梁松韵手中的酒杯就给夹走了。
他面无表情,眼睛里的情愫复杂得无法用语言描述,声音低沉道:“松韵长公主是不是醉了?”
在场之人,纷纷又惊呆了。
怎么也想不到,李向初这小子敢如此直接地反对啊?
但是,接下来梁松韵的反应更叫人意想不到,她并没有大惊小怪,也没有勃然大怒,而是轻轻一笑,大方得体地说:“李世子在说笑么?虽然母后有言在先,今日宴会,一切随意,但也不能这么随意吧!我酒都还没有喝呢!怎么会醉?”
她很有教养地表达了言外之意:你特么把我的酒杯直接抢走太随意了,太无理了。
可是对于李向初而言,这算什么?接下来要干的事情才是更无理的呢!他将梁松韵的酒一饮而尽了。
满座之人又吃惊了一遭,有几个人贵女吓得都屏住呼吸了。在短短的时间之内,简直就是三年惊啊!
李向初慢悠悠地说:“既然是清醒的,那不应该认错人啊!你应该向我敬酒才对。”
梁松韵不禁笑了,柳眉幽眸之间透露出一股英气,忍不住道:“李向初,你哪里来的迷之自信?我为什么要向你敬酒?”一定是受拓跋帆那个话痨影响的,蹦出了现代的词汇。
迷之自信?李向初的头顶冒出了几个问号。现场的其他人都冒出了几个问号。
老婆都快被别人抢走了,现在没有工夫去纠结“迷之自信”的问题,李向初眉眼一挑:“你是不是拽过我两次胳膊?”
什么?没搞错吧!这时候说这种话!
梁松韵愣了一下,她反应机智,很快就明白了李向初的用意,但心底觉得这招卵用没有,因此觉得很好笑,笑道:“是,我干过的事情,我认,怎么?你以此要求我对你负责?”
李向初愣住了:“……”这女人不按常理出牌啊!关键,他特么还觉得她这个样子挺可爱的,越发地爱她。
梁松韵轻松地笑道:“叫我负责,我是真的做不到了,要不,我让你拉两下,就此扯平?”说着,伸出她那纤细的胳膊。
在场之人的嘴巴都惊得微微张了起来,松韵长公主是不是太随便了?但是剧情发展实在太快,在场之人,不管是老家伙,还是小家伙,基本都脑子不够用,只能傻傻看戏。
李向初垂眸瞅了一眼梁松韵那看起来仿似柔软无骨的玉手,看着她那嘚瑟的小表情,越发觉得她可爱异常,想要征服她。
真想一把将她拽进怀里,抱紧她,揉碎她,好好收拾她,硬是忍住了。
想到这里,李向初的耳后根微微地不受控地泛起了一抹红,纤长的睫毛轻轻眨了两下,抿了抿唇,道:“除了我,没有拉过别的男子的胳膊吧!这难道不能说明你喜欢我而不自知吗?”
太后从一开始的震怒变为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二人说话,这李向初若能自己救场,倒也好。
梁松韵无语道:“昨天我拉你胳膊,是不想你私自乱来,激怒江洋大盗伤害人质。我的天爷啊!想不到能叫你误会成这样。
就你这脑子,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你?跟着这么傻的你,我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她当然知道李向初不是误会,而是故意捣乱,但就故意这么怼他,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最喜欢用的方法。
谁知,李向初淡定道:“昨天的那次我都忘了,我指的是四海馆的那次。”
那次……梁松韵得意的小表情呆掉了。那次真的不好解释,众目睽睽之下,她开心得情不自禁地拉了拉他的胳膊……被抓住了小辫子了。
李向初见嘚吧嘚那么能说的梁松韵终于消停了,好看的眼尾闪过一丝笑意,好像能读懂梁松韵心思似的,强调道:“四海馆门口,你开心地情不自禁地拉了我的胳膊。
昨天在船上,你眼泪都快要笑出来的时候,即兄也在,你喜欢他的话,怎么不拉他胳膊呢?
我现在严重怀疑,你是故意跟我赌气,故意不向我敬酒,而向即兄敬酒,松韵长公主,你气我归气我,你要怎么惩罚我都成,我全都毫无怨言,但这种玩笑真的开不得的。”
太后正在暗自得意李向初帮她解决了难题了,忽听梁松韵失控地骂道:“李向初,你脸皮可真够厚的!我怎会喜欢你?你个死断袖!”
他不是最讨厌听那两个字吗?偏要说出来。谁叫他厚颜无耻地当众硬说她喜欢他!不要脸。欠教训。
果然,李向初一听到那几个字,周身立即寒气蔓延,握着酒杯的那只手,用力一捏,酒杯顿时碎了,鲜红的血液从他那好看的手上慢慢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