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陈国的路上,梁松韵与即隽翊停下来稍作歇息。
即隽翊望着梁松韵,她的衣着极其简单,可是她的身上就仿佛有光一样,有一种用文字难以描述的极致风华。
即隽翊问:“长公主今后是何打算?”
梁松韵想了一下,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即隽翊顿了一下,道:“长公主很讨厌李向初吗?”他以为新婚之夜不愿意跟李向初同房,那肯定就是很讨厌啊!
可是这个问题,对梁松韵而言,却是不好在即隽翊面前回答。
即隽翊又问:“就因为李向初是断袖,所以长公主才很讨厌他吗?”
梁松韵没办法回答,没有吭声。
即隽翊:“假如李向初不是真断袖,长公主还会讨厌他吗?”
梁松韵:“陈星鸿都为了他要杀我了,他们之间只怕难以是清清白白的。”
即隽翊:“那不一定。”
梁松韵有些意外:“你知道什么内幕?”
即隽翊诚恳地说:“我不知道,只是觉得就算李向初是真断袖,那也都是过去的事了,没有必要计较这一点,他现在真的是很避讳陈星鸿。
我父亲与镇王交好,我与李向初也交情匪浅,我从来都没看出来李向初是断袖,而且后来李向初对你又那么上心,更不可能是断袖。
可是我也不明白为什么镇王妃会跟我母亲说李向初是断袖。更没想到陈星鸿会为了李向初向你拔刀。”
梁松韵忽地笑了,这个即隽翊还真是个君子,不随便说他人的不是,说话很客观,她当初在接触那么少的前提下,想嫁给他,眼光不错。
可是,她跟即隽翊已经是不可能了。
梁松韵本就生得美艳动人,一笑起来就令人难以抵抗,即隽翊有些腼腆地移开了视线,少卿,又道:“李向初这人人品挺好的,就算外面传言他是断袖,可是还是有很多贵女想嫁给他的,那些贵女一点都不计较他是真断袖还是假断袖,我不明白为什么长公主这么在意。”
梁松韵笑笑,道:“这很容易明白啊!每个人都不一样,其实我跟他之间的问题,并不仅仅是断袖的问题。
很复杂,不要说了。不管我跟李向初怎么样,即世子,我跟你都是没可能了。今天多谢你带路,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吧!”说完,梁松韵就翻身上马,准备继续赶路了。
梁松韵已经是李向初的妻子,即隽翊与梁松语的婚事也都举行一半了,即隽翊知道他几乎是不可能跟梁松韵在一起的了。
私奔?开玩笑,当皇家的官兵、镇国的官兵、临国的官兵都是吃素的?那他们就得永远在路上逃亡了。那得闹出多大的乱子啊!
可是,当亲口听到梁松韵说跟他是没有可能的时候,即隽翊的心底还是凉了一下。
即隽翊不想娶梁松语,可是想娶的女人又不可能得到,他的心很乱,很憋屈,很茫然。
又赶了会儿路,梁松韵瞧见前边的草丛里有一只兔子呆着不动,于是,下了马,走过去一看,抱了起来,检查了下,看到了兔子身上的伤,对着即隽翊道:“想必是被猎人给射伤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说到这里,脸上不自禁地浮起了一抹笑容,即隽翊瞧见了,怔愣了一下。不知为何,他一看到梁松韵笑,心里就跟开了花似的。
梁松韵专注地对着兔子做了简单的救治,完全没有感受到即隽翊正在专注地看着她。
随后,梁松韵带着兔子一块上路。
又赶了半个时辰的路,两人就赶到了陈国陈王府。
府上的下人开了门,梁松韵与即隽翊自报了身份后,下人就惊愕地赶紧去通知陈王了。
一时间,陈王府又轰动了。
梁松韵不知道,就在她还没有到陈王府的时候,她已经是陈王府最大的瓜了。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梁松韵早已成为陈王府的爆款热搜存在,到现在热度都没有退,没想到真人还来了。
八卦不分时代,陈王府上上下又有很多磕可以唠了。
今天是松韵长公主婚后第一天,来陈王府做什么?而且还是跟临国世子即隽翊一起,这关系乱的!
会客的大厅内,梁松韵与即隽翊端坐等候。陈王与世子陈星华急匆匆赶来。
因为梁松韵的名气太大了,陈王府的很多人都好奇梁松韵长什么样,怎么就惹得那么多公子哥都想娶她呢?
一向规矩的即隽翊为了她,也坏了规矩。孤男寡女的,竟然跟长公主单独前来陈王府。这真是完全不把李向初当回事啊!
还当众忤逆太后!
宁愿喝毒酒,也不愿意嫁给李向初,洞房花烛夜还要将李向初抬出去……
瞧瞧,这些事情,一桩桩一件件的,想想就叫人兴奋地要死。
于是陈王府的很多妻妾子女都跟着过来,要瞧瞧梁松韵的真容,更想知道知道梁松韵来陈王府到底要干什么。
陈王一进大厅,就客气地问:“不知长公主到访,有何贵干?”
梁松韵与陈王是平级的,放下手中的茶杯,不紧不慢地道:“陈王,你的儿子陈星鸿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要刺杀我!我上门来跟陈王理论理论,这件事要怎么处理。”
陈王等人顿时五雷轰顶,刺杀长公主?那可是灭族的死罪啊!不少跟着来看梁松韵笑话的妻妾子女们顿时都傻了眼。
陈王半晌反应过来:“长公主此言当真?”
梁松韵不紧不慢地道:“真的不能再真了。”
陈王眨了眨懵逼的大眼睛:“那为何是长公主与即世子一道过来理论呢?”应该跟你的男人李向初一块来才对啊!
梁松韵仿佛恍然大悟一般地哦了一声,然后不紧不慢地解释:“此前每次出宫都前呼后拥的,我嫌烦,所以今天我特意一个人出府想着随便逛逛就回府,可是陈星鸿跟踪我,突然冒了出来,对我是一顿严厉训斥。
我是一个字都没有说,然后他拔刀就要杀我,后来即世子突然出现,陈星鸿就跑了。我当场就决定来陈王府算账,因为不识路,就劳烦即世子带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