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又与梁松韵的性情不符,她明明是越挫越勇的性情啊!
而且,在前世,第一段恋爱关系,是很蜻蜓点水的,分了,她的感觉根本不强烈。
第二段恋爱关系,她遭遇背叛,可是因为工作实在太忙,忙得她都没有完整的时间去伤悲。那种疼,倒是偶尔会泛出来。
难道跟原生家庭有很大的关系?因为是那样的原生家庭,大概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可能很早就对爱情没有奢望了,以至于老早就一门心思扑在学业跟事业上了。
要不然,如何解释她一直都不太容易跟别人过于亲密呢?说她冷淡吧!她天生又喜欢做善事,而且是不求回报的那一种,做善事可是需要有一颗热络的心的。
李向初没有逼问梁松韵,心想慢慢来吧!终归是会越来越好的。
梁松韵岔开话题:“方才老夫人说我打了她时,你为何问都不问事情的经过,就那样处置?”
李向初的声音沉稳如磐石:“真相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不管谁欺负你,我都会维护你。”
梁松韵的心再次受触动,她今天被触动得好像有点多,就开个玩笑说:“这样会不会太昏庸了?”
李向初也笑了:“我看上的女人不会让我变得昏庸。”顿了一下,道:“其实我老早就很喜欢你了,那个时候你还有些胖的时候,我就很喜欢你了,不敢说多了解你,但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但你这个好人,又从来不稀罕别人记得你的好。”
梁松韵没有接话。
李向初顿了下,接着道:“其实我挺怕你的,昨天你说你心情不好,不准我去找你,我就不敢去招惹你,想着今天可以找你,今天天还没亮,我就去军营了,这样就可以早点回来见你。昨天是因为什么事情心情那么差?”
梁松韵瞧着李向初那小心翼翼的样子,有一丝心软,轻声道:“人不可能一直都心情好的,总有心情差的时候,而且有时候还会莫名其妙,已经过去了。”
李向初:“下次你心情不好的时候,可以给我哄你的机会吗?”
梁松韵笑了:“不是因为你的原因,你干什么上赶着揽这档子事?”
李向初:“你不开心,我怎么开心得起来?”
梁松韵沉默了一下,道:“我这个人,我不在乎的人一般是气不到我的,我在乎的人若是惹了我,也很难把我哄好,你最好还是别有哄我的机会为好。”
李向初笑了,声音里有些激动,眼睛里泛起了点点的光:“这么说,我是你在乎的人?”
梁松韵顿了一下,道:“多少有点在乎吧!”
李向初开心地笑了。
在梁松韵看来,感情这种事,没有谁亏欠谁的,总有一个人先喜欢上一个人,茫茫人海,两个人相遇,同时喜欢上彼此的概率毕竟很小很小。
微风吹着,府上的景色很好,两个人就这么牵着手走着,有一种说不出的惬意。
梁松韵忽然想起一事,道:“你可以帮我找几个师傅,叫我些鞭法、刀法、射箭吗?”
李向初意外地神色微微变了变,望向梁松韵:“怎么突然要学这些?因为刚刚受惊了?刚刚就算我没有及时赶到,我派给你的护卫也会帮你,我事先都吩咐交代过的。你不要怕。”说着,握着梁松韵的手,又加了点力,好像要给她力量似的。
梁松韵歪头看向李向初,莞尔一笑:“我没有害怕,就是突然想学着玩的,答应我,好不好?”
她那笑容好像能把人融化掉,李向初不自禁地心头一阵柔软。
可是——
李向初抬起梁松韵的纤纤玉手,垂眸看了一眼,视线又转到梁松韵的身上:“你这柔软无骨的手舞刀弄棒的,我会心疼。”
梁松韵顺着他的话说:“你要是不答应我,我心情郁闷,你就不心疼了?只是学着玩的,也许过几天,我就不想学了呢?”
李向初成功地被“你就不心疼了”几个字给取悦了,他感觉到有一种淡淡的撒娇的感觉,梁松韵会情不自禁地用这种语气跟他讲话,说明梁松韵心里有他,他喜欢被梁松韵依赖。
李向初看着梁松韵,顿了一下,戏谑道:“你这还没有习武呢,我想碰你一下都不成,待你习了武,变得更厉害了,以后我要是想碰你一下,是不是还得先跟你大战三百回合?”
梁松韵有些好笑地心想,我习武是为了让我哪天不小心露出了真正的实力,不被人怀疑,你以为,我不习武,你想碰我,就能碰到了?
当然梁松韵知道李向初在开玩笑,就可爱地一笑说:“怎么会?在你面前,我会永远很乖的。”
李向初听的心头一酥,瞬间停下了脚步,此时正好走到假山附近,他望着梁松韵,声音又低又磁,仿佛有种蛊惑人心的力量:“是吗?从现在开始吗?”
梁松韵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委屈地低下头:“我一直都很乖的,好吗?只是——”
后面的话还没有机会说出口,李向初就松开了握着梁松韵的手,然后速度快到没有任何停顿地就揽上了梁松韵的腰,稍一用力,就将小美人带到了自己的怀里,然后覆上了她的唇。
梁松韵惊得瞳孔瞬间睁大了一些,这是在外面啊!古人这么开放的吗?
后面几步远跟着的彩荷与若风瞧到这种场景,惊得嘴巴都快张成了O型,赶紧后退好几步,退到一个不被看见的安全距离。
李向初菲薄的唇带着无限柔情蜜意,在梁松韵的唇上一点点辗转啃噬,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大概是李向初吻得太温柔太轻了,梁松韵就没有想着反抗,或者,这种接吻的感觉意外地叫梁松韵感觉很美好,所以才没有本能地反抗。
要不然就是因为刚刚说自己很乖,现在又猛然推开这小子,岂不是立即人设崩塌?
这并不是李向初第一次吻梁松韵,却是梁松韵没有反抗的第一次,哦,不,那天早上,梁松韵还在睡梦中的时候,被这小子偷吻了,也不知偷吻了多久,这笔账要不要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