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松韵可舍不得李向初吃醋吃出内伤,就说:“感觉气氛挺怪的,我唱不出来,要不这样吧!你们两个男人在这里聊,我跟海澜珠出去说些女孩子之间的悄悄话。”
时景舟笑了一下:“怎么?怕大将军不高兴?”瞥李向初一眼:“他不都知道前世的事情了吗?还这么放不开?朋友之间唱唱歌玩玩,很正常啊!”
李向初心想,梁松韵若真的答应了时景舟,他今天一定会掉进醋缸淹死了。但他并不准备阻止,因为他找不到一个很站得住脚的理由。梁松韵要真想唱,他会把这个醋缸扶得稳稳的,不让任何人闻到醋味。
梁松韵:“别挑事拿话激我了,这种环境,我真唱不出来。”
还好,梁松韵没有答应时景舟,李向初松了一口气,同时心底又浮起了一抹甜。媳妇儿还是很在意他的感受的。
屋子里就这么几个人,到时候,唱着唱着,一抬眼看到现任夫君,再一抬眼,看到前任男友,怎么想怎么怪。
到时候,海澜珠听不懂歌词,少不得又要巴巴地问,怎么想怎么烦。
梁松韵才不要唱,说完就拉着海澜珠走,海澜珠却像想到什么天大的好事似的:“哎呀!我有好主意,我们来下象棋玩吧!他们两下,我们两下。这个好这个好!”
众人都还没表态呢,海澜珠已经自己激动地不行,欢快地蹦跳着吩咐人去拿象棋。吩咐完了之后,就回来对梁松韵说:“谁输了,谁就要接受惩罚,敢不敢玩?”
梁松韵岂是会怕的人?无语地回了句:“不敢。”
海澜珠嘿嘿地笑了笑,自作主张地把梁松韵的“不敢”当成“敢”,继续往下很嗨地说:“谁输了,谁就让对方在脸上画一笔,哈哈哈哈,我一想到你的脸被我画满墨水的样子,我就笑得停不下来,哈哈哈哈……”
梁松韵的象棋水平不咋地,看海澜珠料定她必输的样子,好像她的棋艺很高啊!想到脸上被画满墨水、墨水还在往下滴、跟鬼似的样子,确实挺恐怖的。
梁松韵当过明星,有偶像包袱,不想叫别人看到她那惨不忍睹的样子,就拉着海澜珠往外走:“我们去别处下。”
海澜珠抽开手:“不不不,就在这下,这里地方这么大,干嘛去别处?而且人多热闹啊!”
梁松韵:“……”
海澜珠兴奋:“你怕输?你怕出丑?”
梁松韵:“嗯,怕死了。”但是她的样子一点都不害怕,她有时候就是喜欢说反话。
很快,就有下人拿来了两副象棋,李向初与时景舟坐一张案桌下象棋,梁松韵与海澜珠坐一张案桌下象棋,中间隔着五六步远的距离。
两个男人下棋与两个女人下棋的画风简直反差得逆天了。
两个男人下棋,看上去,是两位身份尊贵的贵公子,在优优雅雅地下棋。
可是这两位厉害的公主下棋,光听棋子噼里啪啦地往下落了。这是在干嘛呢?这是在下象棋吗?这是在摔石子玩吧!
因为海澜珠规定不准思考,一人落子后,对方必须立即落子,所以,两位公主的落子速度都贼快,中间真是一个顿都不打的。
李向初、时景舟这两位贵公子瞬间被两位公主的画风给吸引了过去。
时景舟慢悠悠地说:“你们是下棋还是打架啊?”
梁松韵看着棋盘,嘴角噙着笑意:“有没有吵到你们?”
时景舟亦嘴角噙着笑意:“声音还可以再大点。你们这厮杀得也太激烈了。”
确实很激烈,另样的激烈,从来不保棋,全程都在吃个不停。第一步,当头炮就把对方的卒子给吃了。
忽然,海澜珠举起双臂,像获得奥运冠军似的欢呼道:“我赢了我赢了,哈哈哈哈哈哈,报仇的时间终于到了。”
海澜珠一边说着,一边欢快地去拿着毛笔,沾了墨水,就要往梁松韵的脸上画。
梁松韵表面上淡定得很,一副御姐范,优雅尊贵,美艳无双,其实心底真的有点慌。海澜珠可不会手下留情,她感觉她的脸要被毁了,她感觉她要被海澜珠嘲笑一辈子了。
从来就没丢过这个人。
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