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支箭快要射到梁松韵时,时景舟、海澜珠、即隽翊,身后的数千士兵,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梁松韵并没有躲闪,而是出乎所有人意料地握住了那支箭。
用的是左手,戴着白手套。
她今日穿一身白衣,连披风都是白色的。
没有戴一件头饰,只高高地绑了个马尾。
一阵冷风吹过,一头青丝飞扬起来,她淡定从容又带着一点冷地握住那只飞射而来的飞箭,飒得很。别有风情。
所有人都惊呆了,哪里想得到梁松韵竟然可以直接用手接住箭。
这种本事,只要极少数人可以做到。李向初是当中一个。没想到梁松韵一个看起来娇滴滴的弱女子也可以做得到。
梁松韵所在的位置,普通的弓箭,射程是达不到这里的。看来射箭之人所用的弓箭非同寻常。射箭之人,也非同寻常。有点像很厉害的狙击手,只不过手中的兵器不一样而已。
梁松韵握住那只飞箭,一双美眸眼皮一掀,当即就取下自己随身携带的宝弓,就用敌人射过来的这只飞箭,嗖的一下,给射了回去。
飞箭快得仿若一道残影射中了城墙上某个男人,那个男人中箭倒地。
这一动作比前面更加高能,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处于惊呆的情绪中根本没法回神。
梁松韵又要用自己的箭去射城墙上的那几个穿着高级铠甲的男人,也就是南越的几个王爷。
刚从箭囊里抽出一支箭,正准备拉弓瞄准,定睛一看,城墙上的那几个王爷,已经都不在了,想必都蹲了下去,躲在了城墙后面。
梁松韵斜起一边嘴角,轻笑一声,将箭放回箭囊,然后对着旁边的传话兵说了几句话。
接着便听到嗓门很大的传话兵喊道:“代松韵长公主传话:拓跋帆,今日本公主本想娶你狗命,奈何突然想到,今天的日子不适合杀生,所以便只伤你一条腿,以作教训,倘若以后你再敢造谣本公主,再敢发兵攻打大梁,我一定会再来取你的狗命。
拓跋帆,你气量狭小,仿若长舌妇,实在不配当南越的皇帝。”
传话兵传完话,梁松韵望一眼城墙,见南越那边毫无动静,轻轻一笑,心情很美地准备离开。
此刻,梁松韵的心情美极了,因为不管拓跋帆在外面怎么毁坏她的名声,方才她的一系列举动都足以将拓跋帆的脸打得啪啪响了。
以后,谁还敢说梁松韵靠男人?
“回吧!”梁松韵勒马掉头,一转头,看到了远方的李向初,顿时一愣。
她很意外,没想到李向初会来,她本想着,当李向初知道她在这里的时候,她都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
可是,李向初却来了。
梁松韵一愣之后,勒马向李向初纵马奔去。
梁松韵纵马到李向初面前:“小初,你怎么来了?”
从梁松韵接到那只飞箭,到梁松韵将那只飞箭射出去,然后到梁松韵纵马来到他的面前,这短短的时间内,这一切,李向初仿若置身在不可思议的幻境里,他当然比任何人都希望这不是幻境。
他当然不希望梁松韵出事。他希望那支箭射在他的身上,也不是射在梁松韵的脑袋上。
可是梁松韵的本事又太难以置信了。
李向初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确认这不是幻境,方轻声道:“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