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松韵顿时一惊,美眸一抬。
梁松语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即隽翊的,乜氏肚子里的孩子又不是镇王的,这一个个的古代女人,真敢玩。
还是,凑巧都让她碰上了。
可是,乜氏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镇王的,跟她这个当儿媳妇的说什么?
梁松韵面上镇定:“这种事不是应该跟镇王妃说吗?跟我说,不合适吧!”
巴氏:“镇王妃还在生镇王的气呢!至今都不肯跟镇王主动说话。我们跟她说了,她不管。我们想来想去,就只能跟您说了。”
梁松韵心想,难怪镇王为了纳妾,不惜让儿子李向初默认断袖,镇王妃的气性真是太大了。
梁松韵:“那跟镇王说了吗?”
巴氏:“说了,镇王不信,反倒责备我们。如此大事,我们怎敢乱说?我们也是好心,不想镇王给别人养儿子而已。”
梁松韵:“可有证据?”
闵氏:“我就是人证。乜氏的院子与我的院子挨得近,我经常看见二爷在乜氏的院子进进出出,他们在一起的样子,一看就是有坚情的。”
梁松韵:“这都是想当然,做不得数的。”
闵氏:“不,长公主,我亲眼看见他们抱在一起过,不是我想出来的,而且人证绝不止我一个,这件事情,老夫人那边的很多人都知道,只要派人去查探,一审准能审出来。
二爷之前还想害世子爷呢!一直想把李雨畅过继给镇王,镇王不同意,就想勾搭镇王的妾室,让镇王的妾怀着他的孩子,然后巴望着世子爷短命,将来他的孩子就能继承王位了。
有件事情,一直没敢说,知道长公主您是人品珍贵之人,现在我就说出来:二爷对我都言语不老实过,见我态度坚定,不是那种水性杨花乱来的人,才不敢把我怎么样,后面才找了乜氏的。”
巴氏:“没错,也试探我过,可是我是镇王的妾,如何愿意跟他乱来?镇王待我不错。
我们三个妾,镇王最喜欢的是闵氏,经常在闵氏那里过夜,其次是我,镇王去乜氏那里次数极少,我跟闵姐姐都没有怀上,怎么,她乜氏就能怀上了?”
闵氏:“现在我们说出这种话,镇王还认为我们是嫉妒,真不是嫉妒。那么多次同房都是算了日子的,哪能次次不中?
我跟巴妹妹都是看过大夫的,我们的身体没有一点问题的,问题只能出在镇王身上,镇王年纪大了,恐怕再难让女子怀上孩子了。”
巴氏:“二爷、老夫人那些人,害过长公主,也害过世子爷,总不能给仇人养孩子吧!所以,我们决定此事一定要告诉您。
也请您转告世子爷。你们若是管,便管,若是不管,我们今后也不再说这话了。这镇国是镇王的天下,我们人微言轻,又没有个靠山,也不敢触怒王爷,惹来祸事。
也请长公主怜爱我们,到时候万一因为查探这件事情,触怒镇王,镇王要处罚我们的时候,护我们一二。大恩大德,永记于心。”
巴氏、闵氏巴拉巴拉说个不停,梁松韵听到这里,也明白终于是怎么回事了。
巴氏说到这里,就要下跪,闵氏跟着也要下跪。
梁松韵赶紧命彩荷、彩霞扶着二人,不要下跪。二人才罢了。
梁松韵:“放心吧!这件事情,我会转告世子爷的。我听你们两个说话,倒都是规矩人。
王妃虽然当初极力反对镇王纳妾,可是真纳了妾,王妃虽心里不痛快,但她那个性子,也不是个喜欢没事就让你们吃苦头的人。
将来这王府的女主人是我,我也不是个爱为难女人的人,只要你们规规矩矩的,一辈子荣华富贵是少不了的。
所以不要太担心。也只管过好自己的小日子,这件事情,不要再跟任何人说。”
这是天大的丑事,当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巴氏、闵氏答应了梁松韵,谢了梁松韵退下。
梁松韵明白,巴氏、闵氏规矩是规矩,但一点私心没有,也是不可能的,本来大家都是一样的妾,可是眼看着乜氏要母凭子贵,高人一等,如何心能安?
镇王子嗣单薄,目前就李向初一个儿子,外面想要李向初命的人那么多,万一李向初有个三长两短,那乜氏肚子里的孩子,倘若是个男孩子,将来就是镇王府的主人。
镇王是久经沙场的人,一身伤病,没有几年活头。
那巴氏、闵氏、包括镇王妃都得在乜氏眼皮底下讨生活。
那乜氏都敢跟李鸿文苟合,如何会是个心肠好的女人?
不管如何,这件事情还不足以烦恼到梁松韵,这是镇王的事情,跟她关系不大。她不是个喜欢往自己身上找事的人。
她现在最关心的事,除了自己,也就只有李向初了。
梁松韵回到书房,继续看书。
离晚餐还有不到半个时辰的时候,若风过来通报,说李向初有急事,要出趟远门。
梁松韵立即放下手中的医书,语气急切:“他走了吗?”
若风:“还没有,正在收拾行李。”
梁松韵什么都没有说,立即就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