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李向初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没有一点怨怪,只温柔地说:“那我陪你去。”
自去年十月,梁松韵就有自己想干的大事,是因为他担心,她放弃了,他若总是以担心为由,不让她做她想做的事情,对她也是一种禁锢。
她因为他担心她,就放弃了自己想干的事情,对他是很大的迁就,那为什么他不能迁就她?哪怕是危险的事情,他只想尽力守在她身边,为她挡去危险。
梁松韵心头一阵感动,有点不敢相信,不想李向初以为她是任性,有必要多说两句:“因为这件事情肯定跟拓跋帆有关,她处心积虑地要害我,我躲着不去,她又会想到别的法子。
我若一直躲着不出去,到最后,她一定会拉上周边几个国家,对大梁出兵,到时候你还得披甲上阵。
我还不是要眼睁睁地看着你去做危险的事情?”
李向初知道梁松韵说得极有道理,但,其实,不管梁松韵怎么说,李向初都不希望梁松韵冒这么大的风险,经过南越。
但是他知道梁松韵彻底决定要做的事情,没有事先跟他商量的事情,就一定会去做,他根本就没有办法阻止。
李向初微微一点头,道:“只怕他们不会答应你说的条件。两万大军经过南越,万一西止有什么想法,里应外合,南越会遭大难的,拓跋帆怎么可能同意两万大军经过南越?”
梁松韵:“拓跋帆对南越的百姓稍微有一点感情,都不会同意这种有风险的事情,但拓跋帆滥赌成性,喜欢刺激,极度自私,所以十有八九会同意。
更何况,这件事情本来就是她撺掇的。也许不会同意两万大军,但是降到一万,我也可以接受。”望向时景舟:“拓跋帆什么时候跟西止国的王上、王后走得这么近了?”
时景舟:“自从去年南境城下见了拓跋帆一面,我至今没有跟她见过面,也没有去过西止国。
不过,以我对西止国王上、王后的了解,应该是今年起拓跋帆跟王后走得比较近。西止国王后南宫纯元被称为西止国京都第一美人,而且是才貌双全。
她本是西门卡思求而不得的人,心机极深,而且醉心权利,野心极大。据西门卡思说,她利用自己的美貌发展了一些裙下之臣,还想发展西门卡思的,奈何西门卡思讨厌有野心的女人,跟她划清了界限。”
忽然想到什么,眼前一亮:“该不会是拓跋帆经常在她面前夸你,故意捧杀你,引起了她的妒忌心吧!
所以才想把你骗过去,然后想把你杀了吧!”
李向初瞬间眼皮一抬,觉得此行更加凶险了,不禁思索,答应陪着她去西止,真的对吗?他不是担心自己,只担心梁松韵。
梁松韵倒不以为然:“隔得这么远,妒忌得着吗?你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况且,若真是聪明的人,又怎么会花这么大的力气,把自己妒忌的人请到面前?”
时景舟:“让你当众出丑,不就快意了?大多数女人不就那么点小心思?西止国双十节的比赛很难很难的,我就问你,你还记得怎么解方程吗?比赛里会考到方程。”
梁松韵笑了:“我以前一直都是学霸,怕什么?再说了,就是真的场场都输了,又如何?我一个小女子,能屈能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