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众人怎么也想不到,梁松韵会是因为这个原因离场啊!
一个敢说十场比试能五场一定夺冠的人,怎么地,也是有几把刷子的啊!
而且,第一场比试,其实是最简单的。比的是画技,怎么地,也该能画几笔出来,不至于交白卷,临阵逃脱啊!
西门融和被雷得呆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道:“那她后面都不比了吗?”
不知为何,西门融和心底竟浮起一丝怕,怕从此以后都见不到梁松韵了。他都还不曾跟梁松韵正式见一面,正式说上一句话。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梁松韵这种女子身上的传言很多,他很想亲自接触接触,虽然临阵脱逃给他的印象很差,但又不符合梁松韵给他的感觉,这导致他更想更多地接近她,了解她,好能真正知道梁松韵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西门卡思:“梁松韵说第二场的棋艺、第三场的书法文章,她都不比了,她从第四场的心算开始比。”
西门融和心下放心了一些,略一点头,表示知道了,就没有再说话了。
某位王室成员好奇问道:“后面的比试项目,梁松韵都很擅长吗?”
西门卡思如实答:“她并未说很擅长,只是说会参加。”
此言一出,王室成员看台呈现出了几秒钟的宁静,随即又炸开了锅,嘲笑声、议论声此起彼伏。
某王室成员女道:“前面三场最简单,比都不敢比,后面明明更难,真的会比吗?不会到时候又找什么借口不比了了吧!”
某王室成员男疑惑道:“简直匪夷所思,今日的题目只是要画一幅画出来而已,都画不出来?”
某王室成员女讥笑道:“是啊!我也觉得奇怪,我瞧着她很会给自己画妆,而且甚会穿衣打扮,不应该一幅画都画不出来啊!”
此言一出,不少人笑了。
海澜珠道:“人哪有十项全能的嘛!不比就不比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某王室成员女很客气的语速语调,但仍是讥讽的意味:“十项全能的人,在我们西止多如牛毛。当然,十场比试场场夺冠,那是不能,可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多的是。”
海澜珠道:“梁松韵的强项在医术跟武术。”
某王室成员女:“全都随你说喽。”显然是不信。
西门卡思忽然想起来什么,对海澜珠道:“对了,梁松韵问你要不要跟她一起去逛街买买买?”
此言一出,众人又都惊呆了,原来不比赛是要出去玩吗?
海澜珠大有兴趣,忙兴奋道:“好啊好啊!”
西门卡思望向时景舟:“梁松韵说她要是跟海澜珠在一起的话,她家小初就落单了,问你要不要去陪李向初?”
她家小初?
众人表情微妙,面面相觑。
时景舟顿时一愣,蹙着眉头确认道:“确定是问我,不是问——”一只手指了下旁边的即隽翊。
西门卡思:“确定。”
时景舟往旁边望了望,高台挡住了,根本看不到李向初、梁松韵。时景舟顿了下,对着即隽翊道:“你跟李向初素来感情深厚,性情相投,在一起也有话聊,要不你去陪他?”
即隽翊刚要走,西门嫣妲鼓起勇气道:“要不即世子参加比试吧!重在参与,名次无所谓的。”
西门卡思马上道:“也好也好。”
西门卡思心想着,梁松韵今天的表现太差了,让即隽翊挽救一下大梁人的颜面也好。
时景舟马上就明白了西门卡思的心思,也忙劝即隽翊上去比试,西门融和就客套地说:“即世子,上去玩玩吧!我在继承王位之前,每一年都会参加双十节比赛玩玩的。”
即隽翊便不再推辞,上去了。
海澜珠则直接拖着时景舟走,时景舟是真不想去,他倒不是讨厌李向初,只是知道李向初肯定不会放任梁松韵与海澜珠想怎么逛就怎么逛,肯定会近距离地跟着梁松韵,而女人一逛街起来,就跟疯了一样,他不想去受累,还无聊。
可是大庭广众之下,海澜珠对时景舟拉拉扯扯的,拽着他走,他又不能对海澜珠动粗,只好由着海澜珠拽着他走了。
这几人一走,王室成员看台上就没有大梁的人了,有些人就可以敞开了说谁谁的坏话了。
首先,南宫纯元道:“自己什么水平不知道吗?知道自己一幅画都做不出来,干什么今天过来呢?难道只是过来展示一下她的美貌?”
南宫纯元说这些话,并不是刻薄的语气,而是拿腔拿调地幽默,不少人跟着笑了。
南宫纯元:“或者展示一下她的任性?如此任性,战神李向初还那么依着她,显得她会调理男人?”
不少人发出大笑。
西门卡思、西门嫣妲、南宫昊岳、西门融和都没有笑。
南宫纯元:“或者展示一下她的厚脸皮?”
王室成员爆发出更大的笑声。
南宫纯元越说越带劲:“一幅画都做不出来,不知羞愧,还有心情去玩耍。脸皮真够厚的。
听说,在大梁,男人们为了稳固自己的统治,喜欢控制女子的思想,常常说:女子无才便是德,素不知,男人也是女人生出来的,一个无德无才的女子如何生得出出类拔萃的儿子?
这不自相矛盾吗?”
某王室成员附和:“大梁可真够愚昧的。”
西门融和依旧没有什么表情。
西门卡思、西门嫣妲、南宫昊岳心里都很不舒服,可是都不好出言反驳。
一来,南宫纯元毕竟是王后。
二来,梁松韵今天的表现确实太差了。
三来,在西止,素来最讲究的就是姓氏血统,像西门家,南宫家,都属于贵族血统。
若没有贵族血统,也并非没有出头之日,那你就得有一技之长,双十节要拿冠军,或表现极其出彩,做一个才华高绝之人。
在西止,男人自然也喜欢漂亮的女人;女人自然也喜欢漂亮的男人。但若是喜欢的人是个脓包,那最好就将喜欢放在心里,否则,说出来,就会被人抨击嗤笑。
在西止,别说是王上的侧妃了,就连大臣,不管那个女人长得多美,一旦被定义为一个脓包,都没有人敢娶回家当正妻,哪怕是个妾,都不是一般人有勇气的。
就只敢私底下偷偷摸摸没名没分的玩玩,玩过了还不敢承认。
西止人太爱面子了。
而梁松韵连一幅画都做不出来,现在在这些人眼中,就是个脓包。
西门卡思、西门嫣妲、南宫昊岳怎么敢为一个脓包讲话?一旦开口,必会被定义为肤浅之人,肯定是被梁松韵的美貌迷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