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松韵闻言,就要过去,却被李向初按住,李向初望向拓跋璇,嗓音染了浓重的清冷,以及护犊子的霸道:“我妻子说过的所有的话都可以算在我的头上,我这个做夫君的代她比试,也是理所应当。
你要是个男人,就什么都冲我来。要么就跟我比,要么就闭嘴。若再说一句我妻子为妖女的不敬的话,我会杀了你。”
末了一句话,李向初的眼中迸发出刺骨的寒意。听得众人心头一颤。
有些人禁不住腹诽,李向初真是宠爱他的妻子,竟连一句不敬的话也听不得。简直是护妻狂魔。
拓跋璇知道自己不是李向初的对手,心里自然害怕,他带来的人虽然多,但因为在西止的地盘上,只几个随从被允许跟进来,一旦动手,拓跋璇必定是小命难保。
但拓跋璇毕竟贵为一国王爷,若真被吓住了,面子上挂不住,不屑道:“你们夫妻可真会唱戏。”
到底是没敢再叫梁松韵为妖女。
梁松韵望着拓跋璇眯了眯眼:“敢问你尊姓大名,尚不知如何称呼。”
拓跋璇一愣,实在没想到梁松韵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不满道:“拓跋璇。”
“哦,”梁松韵闲适道,“拓跋璇,你不必激将我,我一定会跟你比试,而且会送你一刀,先容我跟我夫君说几句话,劝说我夫君同意我跟你比试,稍等。”
梁松韵这几句话说得极其云淡风轻,禁不住又叫众人听得傻了眼。
梁松韵转而跟李向初小声说话,李向初拧着眉,表情沉重,显然是不同意梁松韵去跟拓跋璇比试。
海澜珠道:“拓跋璇,你是知道自己打不过李向初,所以才非要跟梁松韵比的吧!”
时景舟道:“拓跋璇,你就算赢了梁松韵又如何,一个大男人跟一个女人比试,就算赢了,会很光彩吗?”
拓跋璇根本不受这激将法,因为他根本不是要赢,他是要借这个光明正大的机会,杀了梁松韵。
拓跋帆承诺过他,杀了梁松韵,会给他极大的好处。
在这种情况下,杀了梁松韵最好不过了。
到时候梁松韵只能怪她自己狗胆包天,不自量力,非要跟她比试。
就算事后,李向初找她算账,南宫纯元这边也定会有人帮他。
拓跋璇只担心梁松韵会找借口不跟他比。
可是,没想到梁松韵竟然跟李向初商量好了。
梁松韵一边走向场中的空地,一边道:“拓跋璇,我跟你比,”一边说话,一边往自己腰间摸去,顿时心下一慌,一边说话一边扭头寻找,“我的剑呢!我的剑呢!”
在场之人无不懵逼至极,这种关键时刻,她在找剑?她来搞笑的嘛?还是想找借口躲过这场比试?
不少人都心生期待,急切地想看看梁松韵到底有没有真本事,还是只会大言不惭?
梁松韵话音刚落,就偏头看到她的宝剑在李向初的手上,顿时心头火起,这种关键时刻,为了不想让她跟拓跋璇比试,就把她的剑拿走,是想把她坑死吗?
这家伙有时候犯起蠢来真是没得救。
在外人面前,梁松韵很给李向初的面子的,但是她忍不住给了李向初一个不满的眼神,李向初似是能感觉到她眼神的意思,淡定道:“刚落座时,你自己把剑放在了案桌上。”
梁松韵:“……”
好吧!原来冤枉他了!
梁松韵抬起自己嫩白的纤纤玉手,握住宝剑,想要拿走,可是李向初却不撒手。梁松韵哪里真正地说服了李向初?
不过是梁松韵连哄带吓,他不敢过于强硬地反对罢了。所以李向初才本能地不愿意松手。
但是梁松韵的眼神所释放的信号是强烈地一定要比试的信号。
梁松韵再次用力,就将宝剑取走了。
梁松韵与拓跋璇站在看台中间,彼此的眼神里都释放着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