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妃的神色暗了暗,眉目间隐着困惑不解。
“你让我告诉你如何能被西门融和宠爱,”梁松韵道,“这个,我没什么可说的,因为我从来都不需要讨好任何男子,自然不会去想这些问题。”
丽妃眸中闪过一丝意外,没想到梁松韵会出此言,心底不悦,暂忍着不说。
“但是,我若是你,”梁松韵接着道,“往后余生,西门融和若是找我,我就好好应付着;若是不找我,我就安分守己地呆着。
总结来说,就是往后余生,不求得宠,只求无过,吃穿用度,也会比这世上许多人都要好,不是?”
丽妃脸色一顿,原以为梁松韵会说个什么金点子出来,没想到只是让她别争宠。
往后余生,不受宠,跟当个活死人,有何区别?
丽妃按着心头不快,堆出满脸笑容,道:“松韵长公主可否在王上面前替我美言几句?”
“我想我说的已经很清楚了。”梁松韵淡道,说完,摇了摇头,就要走。
丽妃见梁松韵是铁了心不肯帮她,便没有再装下去的必要了,这一刻只求心头畅快,当即变了脸色,道:“你若不愿意教我,大可直接说不。说这种话,还想我感激你,当我蠢吗?
也是,谁会轻易把自己调理男人的秘方拿出来呢?
只是我原先瞧着你是个心地善良的人,才向你请教这种本不便启齿的问题的,没想到被你的伪装骗了。
亲眼瞧着你刚才在李大将军面前做低伏小,见缝插针地说着恭维话,还说从来都不需要讨好任何男子,糊弄鬼呢!
睁眼说瞎话,你怎么有脸说的呢?
你这么拽的女人,我并不陌生,曾经南宫纯元比你还拽呢!结果呢!我且看你尾巴还能翘几天?”
梁松韵斜起一边嘴角看着丽妃,心想,真是画皮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在丽妃没有露出这副难看嘴脸的时候,真是一点看不出来她是这般小心眼没素质的人。
真心给她建议,她不听也就罢了,还说这种难听话给你添堵。
“都说喜欢听真话,”梁松韵坦然自若道,“可是当真话真的说出来,却没见几人真的能平心静气地接受,你好自为之吧!”说完,便走。
方才那一通话,丽妃骂得实在痛快,可是梁松韵这种不搭理她、在她看来就是高高在上的姿态,令她顿时又生出一肚子无名之火,她黑着脸,对着梁松韵的背影气急败坏道:“你也好自为之,我就看你还能嘚瑟几天。”
梁松韵本来都要走了,听闻此言,停步,转头看着丽妃,觉得好笑,慢条斯理道:“我觉得我是因为喜欢李向初,才愿意宠着他,喂他蜜饯吃,在你看来,倒是对李向初做低伏小,见缝插针地说恭维话了!呵。
你心里若真是这么想的,那可真是蠢得没救了,难怪你连说恭维话都那么不讨喜。”
梁松韵说这话,令丽妃想到方才喂西门融和吃蜜饯、西门融和不愿意吃的丢人场景,
丽妃一直在努力地希望对这件事情失忆,梁松韵偏偏让她想起来。
丽妃顿时恼羞成怒,气得浑身哆嗦,掐死梁松韵的心都有了。
梁松韵看着丽妃的反应,露出胜利的微笑,甚是动人,心情舒畅地转身要走,却看见十几步远处,好些个女子站在那里往这边看,这些女子都是西门融和的妃嫔。
先前梁松韵与丽妃去西门融和、李向初那里,想必这些妃嫔都没有走远,而是呆在一些地方,远远地看着丽妃、梁松韵与西门融和、李向初的互动。
这会,见梁松韵、丽妃离开了西门融和的暖亭,便跟着过来了,本想奚落丽妃几句的,没想到,看到了更大的热闹,丽妃竟然跟梁松韵吵起来了!
这些妃嫔幸灾乐祸极了。
锦妃当即就看似一片好心,实则幸灾乐祸道:“这刚刚不还开开心心地在一块说说笑笑妈?怎么突然就吵起来了呢?”
梁松韵可不想参与进西门融和的后宫斗争中,只瞥了一眼锦妃,话都不想说一句,就要走。
锦妃却上前拦住梁松韵,很是客气道:“请松韵长公主留步,长公主是贵客,丽妃娘娘对长公主不敬,理应向长公主赔罪。”
话至此处,转头看向丽妃,脸色一变:“丽妃,还不快向贵客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