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承诺的已经做到了,”西门嫣妲体贴道,“是我自己要回去的。临王妃只是骂些难听话而已,我把耳朵堵起来就是了,她也总有骂累的时候。”
即隽翊感动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握着西门嫣妲的手说不出话。
西门嫣妲接着道:“我听松韵说,临王妃以前性情挺和善的,与镇王妃也交好,因为在失去爱子那件事情上,她怨恨松韵、李向初帮了你,从而与镇王妃也疏远了。
不然的话,松韵说,她本还可以让镇王妃帮着劝劝的。”
即隽翊叹道:“现在只要是母亲认为不入耳的话,谁劝都无用了。”
“如今我已嫁做人妇,有些事情,我必须独当一面了,说不定,很快我也会有自己的孩儿,”说到这里,西门嫣妲有些害羞地低下了头,“我们西止王室从小就教育小孩遇事不能害怕。
只要你在身边,我真的不害怕你母亲的。”
口里这么说,但她心底其实是害怕的,从小到大,何曾有妇人敢如此面目可憎地对待她?她这么说,也算是给自己打了气。
即隽翊感动地一把将西门嫣妲搂在怀里,动情道:“嫣妲,多谢你了,这就当是我欠你的,这辈子,我一定会对你很好很好的。”
西门嫣妲心头涌起一股甜蜜,她觉得她跟即隽翊越来越亲近了。她觉得此刻即隽翊拥抱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不同,以往,即隽翊拥抱得有点敷衍。
但此刻,即隽翊好像有点崇拜她,觉得她是个很深明大义、好了不起的女子。
爱上一个人不容易,她不介意往后余生,即隽翊越来越真正地了解她,知道她的好,爱上她。
这两天,西门嫣妲在临王府没少受气,只受一个人的气,那就是临王妃。
其余人,即便对即隽翊有意见,奈何临王一死,即隽翊就是下一任临王,得罪不起啊!至少明面上不能得罪即隽翊的正妻西门嫣妲。
所以,除了临王妃仗着自己是即隽翊的母亲,胆大包天,其余人是不敢对西门嫣妲太过分的。
眼下,即隽翊要去京城,西门嫣妲觉得真是件大大好事。正好可以名正言顺地摆脱了临王妃一段时间。
西门嫣妲有一肚子话要跟梁松韵说,可惜梁松韵竟然不去,心底好生失望。
这一天,李向初等人一大早就碰了头,快马加鞭赶了半天的路,中午停下用餐。
海澜珠望向李向初道:“你跟松韵没有吵架吧!”
李向初眼皮瞬间一抬,心想,看来连海澜珠都感觉到梁松韵不跟他一同进京是有问题了。
李向初当下就借口有什么东西忘带了,跟众人告辞,他要先回家拿东西,再追他们,然后就走了。
时景舟没有说什么,他不觉得梁松韵不跟李向初一同进京有什么问题。两人成亲已有一年半了,感情最浓的时候应当也过去了。
再者,梁松韵本来就不是老公去哪,就一定要跟着去哪的人。
不过,时景舟不解的是,为什么李向初对梁松韵的感情,一直就没有个淡的时候呢?
回镇王府的路上,李向初极度不安。
也许这世上真的有无法解释却又很准确的直觉,结果李向初回到镇王府,梁松韵真的不在镇王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