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月见金神医似乎被吓到,连忙喊了一声:“师父!”
她正想解释,金神医已经率先回过神,伸手拿起了一块逼真的模型。
虽然模型十分逼真,触感却和真实的皮肤完全不同,一旦上手就会发现两者的巨大差距。
金神医拿起那块模型不住打量,眼中异彩连连:“世上竟然能有人能做出如此逼真之物,而且这材质……我竟从未见过。”
谢明月怕他光顾着感慨,连忙提醒他:“师父,手术要紧,这是模型,不如咱们先研究一番,也好准备手术?”
时间太紧,谢明月又做不出解剖活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临时找具尸体,也不合适。
她干脆上系统商城,买了解剖模型来学。
当然,主要是给金神医学。
她以前还是学过一点的,虽说只是蹭课,跟医学专业的学生肯定不能比,但是比起金神医来,她在这方面还是要强上一些。
金神医此前从未做过阑尾手术,如今虽说是赶鸭子上架,可手术之前,总要先了解一番。
周老太爷是活生生的病人,又不是死猪,总不能随随便便剖开他的肚子。
既然是要救人,就得先弄清楚下刀的位置,手术的过程,缝合的方式,否则就是草菅人命。
好在金神医可以帮周老太爷暂时吊住命,让他们有时间临时补课,否则谢明月只能对周葭说抱歉了。
要是没有时间准备,她是绝对不会让金神医冒险手术的。
因为那不是救人,是在害命。
可惜他们眼下的时间不多,谢明月只能抓紧时间给金神医科普,然后留下金神医翻看那本全彩解剖图,自己拿着模型研究。
她自己则去了厨房,亲自下厨做了晚饭。
说是亲自下厨,其实主要是厨娘在做,她就是把淘好的米下锅,把洗好的食材放进瓦罐,再把切好的食材炒出来。
所以严格来说,她做的事其实不多。
不过也算是亲自下厨了。
谢明月美滋滋地卡着系统bUG。
看得系统忍不住吐槽:【你把顾流光带过来,就是为了挣钱吧!】
谢明月哪里肯认?
她理直气壮地狡辩:【七七你这就是冤枉我了,我带上他,分明是放心不下他。你看,他不是挺想来的吗?】
废话,给顾流光做一顿就有一百两银子,两个人同住一天,也有一百两银子。
再加上一些触发任务,每天能有好几百两银子入账。
这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她能眼睁睁看着它们飞了?
系统直接然她干无语了:【……】
谢明月见它不说话,也不跟它废话。
做好了晚饭,她就亲自提着食盒,给顾流光送了过去。
顾流光此时住在一座单独的客院里,身边只有陈墨一个人守着。
来的时候,他特地带了书。
只是谢明月将他安顿好离开后,他就丢下了一直捏在手里的书,跟陈墨打探京城的事。
虽然他的记忆还未完全恢复,但这些日子,他每天都能想起一些,比起一开始对陈墨的防备,他现在已经像是变了个人,空闲的时候不是看书练武,就是找陈墨询问过去的事,想要尽快恢复记忆。
只是今天突然搬到金神医的豪宅,谢明月又丢下他不管,顾流光心里便有些不舒服。
即便嘴上是在询问京城的事,他的脸色却一直不太好看。
让陈墨偷偷腹诽不已。
眼看顾流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陈墨终于忍不住说道:“谢娘子对学医如此上心,定是为了治好殿下的伤,殿下实在无需介怀。”
然而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顾流光就像是突然炸了毛的猫。
他瞬间阴沉了脸,双眼死死瞪着陈墨,不悦地训斥道:“你以为我是在介怀?莫非在你眼里,我便是如此不分轻重之人?
她想学医术还是想学别的,每天在忙什么,想与谁在一起,跟我有何相干?我与她不过表面夫妻,你竟以为我会当真?”
他越说越激动,脸色也越发难看。
陈墨面瘫着脸听他说完,突然提醒道:“殿下,谢娘子来了。”
话音刚落,他便看见顾流光那阴沉的脸色陡然一变,眼眸也不由自主地朝门口的方向看去。
陈墨:“……”
呵呵。
顾流光此时却已顾不得多想,他刚朝门口看去,就看见谢明月提着食盒快步走了进来。
于是他迅速收回目光,飞快拿起桌上的书册,面色冷然地开始看书。
陈墨飞快瞥了一眼,忍不住小声提醒:“殿下,书拿倒了。”
顾流光:“!!!”
只见他的身子明显一僵,然后飞快丢下手中书册,装作突然察觉一般,扭头朝谢明月看去:“你不是挺忙的吗?为何亲自送来?”
谢明月一路上都在默背不久前看过的那些解剖和诊断知识,倒是没有察觉顾流光刚刚的小动作。
听到顾流光这话,她才猛地回过神,诧异地朝顾流光看去,然后笑眯眯地开始了今日份营业:“殿下身份尊贵,我便是再忙,又怎敢怠慢了殿下?”
说话间,她快步提着食盒走到近前,继续笑着说道:“我为殿下做了晚膳,殿下趁热吃吧。”
顾流光却问:“那周家究竟给了你何种好处,竟让你如此上心?”
明明将他丢在一边不管不顾,居然有脸说不敢怠慢他!
这女人还真是胆大包天,满口谎言!
谢明月听出他的不悦,以为他是不满今天的晚膳误了时间,于是解释道:“周娘子送了我一座千亩田庄,不过更让我在意的,是她对周老太爷的一番孝心。
况且师父这次打算尝试一种新的治疗手段,不管成与不成,都将会有极大收获。机会难得,我又岂能错过?”
顾流光原本有些不悦,听她这么说,心中的不悦瞬间荡然无存,甚至难得生出了几分羞愧。
谢明月想的是治病救人,甚至不惜为此操劳,可他却……
顾流光尴尬地垂下眼眸,片刻后又好奇地问道:“你说的治疗手段是什么?可以跟我说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