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沈念儿有了私生子!
绿芜这日带着宫凌出门,给他买新鲜的糕饼果子吃。
因为沈念儿吩咐王管家,对宫氏父子要贵客之礼相待,还特意派了小厮照顾二人,故而王管家不敢怠慢,就连宫氏父子的衣服鞋褂都是亲自打点的。
宫凌穿着簇新舒适的衣衫,浑身上下洗得干干净净,头上扎了一条鲜红的束带,随风轻轻飘动。
小小年纪已经出落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
绿芜很喜欢宫凌,小男孩乖巧懂事,长得又好看,只是不太爱说话。
小姐这几天忙,让她负责照看宫凌,她就尽心尽力地照顾他,带他去吃好吃的,带他去玩好玩的。
她很快发现,宫凌对什么都不太感兴趣,他不像同年纪的男孩子那样爱玩爱闹,他似乎更喜欢呆在家里,听小姐和他爹爹谈论医术,尽管他很多时候听不懂,仍喜欢托着下巴,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沈念儿。
他喜欢自家小姐,凡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只要小姐一出现,他的眼睛立刻就亮了,严肃的小脸马上就会露出笑容。
叫“姐姐”的时候声音甜甜的。
看得绿芜忍不住想笑。
这么小年纪的孩子就喜欢小姐了吗?看来这男孩子比京城里那些贵公子少年们更有眼光呢。
“宫小公子,前面就是春和楼,你最喜欢吃他家的酥糖梅花饼,咱们今天多买些回去,好不好?”绿芜用哄孩子的语气笑道。
宫凌“嗯”了一声,清秀的小脸上很是严肃。
其实他并不喜欢吃梅花饼,但他留意到沈念儿很喜欢吃这种又酥又甜的饼,每次买回去她的眼睛都会弯起来笑,笑起来的样子,就像是甜甜的香酥饼。
绿芜想拉着宫凌的手,宫凌却把手背到身后,严肃的拒绝。
“男女授受不亲。”他说。
绿芜被他逗得憋不住的乐,故意道:“那我家小姐还牵你手的时候,你怎么乖乖的让牵呢?”
“那不一样。”宫凌认真道。
“有什么不一样?”绿芜眨眨眼。
“就是……不一样。”宫凌说完,就加快脚步进了春和楼,对柜台后面的伙计说,“我要二十个梅花饼,要刚出炉的。”
伙计瞅了一眼还没有柜台高的宫凌,笑着应道:“好咧!不过还要半个时辰才出炉,小公子能等吗?”
“等!”宫凌毫不犹豫道。
春和楼是个茶楼,最出名的却并不是茶,而是各式糕饼点心,生意很好,此时大堂里已经是坐无虚席。
宫凌和绿芜只能站在廊下等。
茶客们的话一字字的钻进两人耳朵里。
“你们听说了吗?那沈念儿和辰王殿下退亲,居然是为了一个男人!还是一个有了孩子的男人!”
“不对,我怎么听说她是勾搭上了一个叫化子,把那叫子化带进府里,两人成天耳鬓厮磨,毫不避讳。”
“听说她和那叫化子早就不清不楚,两个人连孩子都有了,还是个七八岁大的男孩呢!”
“不会吧?沈念儿才十五,哪里生得出这么大的孩子?”
“千真万确!我可是听我二姑妈的表舅家的三表哥说的,他就在沈家做下人。”
“天哪!这沈念儿当真是不要脸,小小年纪就和男人鬼混,简直是丢尽了沈家的人!”
“幸好辰王殿下不要她了,她都给辰王殿下戴了那么大一顶绿帽儿!”
“太无耻了!”
“……”
绿芜的肺都要气炸了,再也忍不住,冲过去大声道:“你们胡说八道!我家小姐才不是你们说的那样!我家小姐是清白的!”
众茶客讶然,转头看她:“你是谁!我们说的是沈念儿,关你什么事?难不成你是沈家的丫头?”
有人认得她,便道:“可不正是沈念儿的丫头吗?你看她身边站着的那个小男孩,就是沈念儿的私生子!”
“啧,长得小模样还挺俊呢,眉眼都像沈念儿。”
“是私生子没错了,果然耳听为虚,眼见为识。”
“小丫头,你跑出来叫嚣什么,你家小姐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来,还不让我们说吗?赶紧带着你家小姐的私生子滚回去吧,还跑出来丢什么人现什么眼!”
茶客们你一句我一句,嘴巴像是淬了毒。
绿芜哪里听过这样的粗言秽语,愣是被气得说不出话来,要是她手里有刀子,她恨不能冲过去把这些人的舌头都割了。
她眼泪不停地往下滚落。
宫凌的小脸也被气得通红,几乎要滴出血来。
但他只是用那双眼睛死死盯着说话的茶客们。
那些人哪里会理会一个小孩子,浑不在意,继续放肆地说着关于沈念儿的传言,而且一句比一句还要难听。
“绿芜姐姐,咱们回去。”
宫凌扭头就走。
绿芜苍白着脸回到沈府,一路上一句话也没跟宫凌说。
进了凝香阁,却看到沈念儿正坐在窗前凝神看书,看的正是宫清羽借她的那本《甲乙经》。
听到绿芜进来,沈念儿抬头看了看她,诧异道:“怎么了?没买到梅花饼?脸色这么难看,没关系,下次再去买好了。”
绿芜胸口像塞了块大棉花,堵得难受,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小姐,你为什么要收留那两个人?你知不知道现在外面都在传什么?他们说……他们说……”她哭得泣不成声。
沈念儿放下书本,淡定地看向她:“你出去听到什么了?”
绿芜又后悔,低头擦了擦眼泪,轻声:“奴婢没听到什么。”
“听到什么就说出来,他们敢传,你反倒不敢说了吗?”
“他们说……宫凌是小姐你和宫先生的儿子,是……是你的私生子……呜呜,小姐,奴婢真是没用,明知道他们是胡说八道,奴婢冲过去骂他们,可奴婢太笨了,他们谁都不信奴婢的话……呜呜呜!”
绿芜双手捂住脸,崩溃地大哭。
沈念儿反而勾起唇角,讽刺地笑了笑。
谣言纷起,早就在她意料之中,而这谣言是从何而起,她也心中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