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政才茫然的看了看左右,“你们......?”
“完了!”不待孙政才说完,便听孙铭怪叫一声,“姥爷一看就是中了“韩毒”,跟咱们玩儿起失忆来了!”
“胡说!”孙政才一瞪眼,“没大没小的,谁教你的这么和长辈说话。”
一听这话所有人顿时松了一口气,王槐的姥姥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满脸激动的说道:“老头子,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呜呜,我还以为我要与你阴阳两隔了呢!”
“你这是说什么呢,怎么听着这么丧气?”孙政才皱了皱眉,随后看了看周围疑惑道:“奇怪,这里好像不是咱家啊?”
“爸这里是医院。”王母心有余悸的说道:“您昨天晚上吃完饭后突然昏倒在地,我们大家急忙将您送到了医院。可是医生检查了半天也查不出您究竟得了什么病,所以我便把王槐叫了过来是他把您救醒的......。”
“竟有此事!”孙政才顿时脸色一变,不可思议的说道:“那我就叫是得了什么病?竟然一点意识都没有就跟睡着了一样。”
孙政才这么一问,所有人的目光不禁同时看向了一直没有说话的王槐。虽然他们一直待在这里,但王槐与林药的对话,在他们听来犹如天书一般,根本就听不太懂。所以不仅是孙政才在场的所有人,都希望王槐能够详细解释一下。
迎视着众人的目光,王槐沉声道:“您得的不是病,而是有人给您下了蛊毒。”
“蛊毒?”孙政才一愣,不太确定的说道:“你的意思是说,有人下毒想要害我?”
“没错。”王槐点了点头,“只不过下毒之人并非是普通人,而是一个蛊毒师。而您所中的蛊毒名叫食魂虫,此蛊以魂魄为食,所以您昏倒后才会失去一切感知。甚至于还会忘记您昏倒前的一段记忆。
不过好在您中毒时间不长,而对方显然也没打算立刻害你性命。所以您魂魄并没有受到太大的损伤,远远没有达到失忆的程度。”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听王槐说完后,孙政才不禁长出了一口气,心有余悸的说道:“多亏了王槐,否则的话我这条老命可就要交代这了。
唉,你瞧我这姥爷当得,不仅没做到一分当姥爷应尽的责任,还反而让王槐救了我这老头子一命!”
“爸您说什么呢。”王母劝道:“他是您的外孙子,给您治病那还不是应该的吗。再说了若是没有您就没有我,而如果没有我哪里还有他啊。所以您不要想太多,以前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
说完王母回头示意了王槐一眼,虽说王槐对自己这个便宜姥爷没多少亲情可言。不过正如他妈所说的那样,不管怎么说孙政才都是他的姥爷,没有他也就不会有自己。所以哪怕是对于修炼者而言,血脉亲情是永远无法斩断的因果。因此除非遇到原则性问题,否则的话王槐自然不会与之计较。
“就是啊姥爷,这都是我应该做的。”王槐顺着王母的话说道:“而且当年之事错不在您,都怪......额......都怪我爸......!”
“臭小子!”王父一副躺着中枪的倒霉样笑骂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怎么跟您没关系,若不是您当年死皮赖脸的追求我妈的话,也不会有后来的是是非非。”
“放屁!要不是老子当年死皮赖脸的追求你妈的话,哪里还有你这个小混蛋.......不对!”王父说完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说道:“都让你给我气糊涂了,谁告诉你是我死皮赖脸追你妈的,你不想你问问你妈,当年是不是她主动追的我!想当年你爹我可是......额......!”
感受到王母投射而来的不善的目光,王父生生地将话咽了回去,急忙陪着笑脸说道:“那个什么媳妇,我不是这个意思。”
“等我回家在跟你算账。”王母瞪了王父一眼,随后转头对王槐说道:“儿子,你姥爷现在已经彻底没事了吧?”
王槐点了点头,“您放心,食魂虫已除,而我姥爷受损的魂魄也在固魂丹的作用下完全恢复了。不过......!”
王槐正色道:“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找到那个给我姥爷下毒的蛊毒师。如果不见其彻底铲除的话,凭蛊毒师那诡异莫测的蛊毒之术,我姥爷早晚还要深受其害。而且只有千日抓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王槐说的不错。”孙政才点了点头,“可是问题在于为什么会有蛊毒师要害我性命呢。”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王槐摇了摇头,“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照理说蛊毒师培养蛊毒不易,所以他们很少会主动对凡人下蛊。”
说完王槐深深地看了孙政才一眼:“难不成是您无意之间得罪了哪位蛊毒师,或者是有人为了害你,竟然请来了一位蛊毒师?”
孙政才自然明白王槐话中之意,苦笑道:“我孙家世代经商,虽不敢说问心无愧,但也明白做人留一线的道理,从不敢将事情做绝。也正因为如此,我孙家才能立足商界百余年而不倒。
所以我实在想不出我得罪了什么人,竟然惹得对方非要害我性命不可!”
“那道也不是!”王槐想了想说道:“从食魂虫的表现来看,那个下蛊之人显然并不打算要您的性命。否则的话,凭食魂虫的噬魂之能用不上一时三刻,便可将你的魂魄尽数蚕食。
所以如此就此推断的话......!”王槐与孙政才对视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
而在场的人中也就只有久经商场的王父以及孙笑敏,想到了其中关键......!
不过若论反应速度,王父和孙笑敏显然比不上孙政才这个商场老狐狸,以及王槐这个编剧出身,脑洞无限大的小狐狸。
一老一少对视之间,几乎同时相视一笑......!
第二天一早,救护车拉着昏迷不醒孙政才,回到了孙家位于H市中心的一动豪华别墅。而与此同时,H市的各大媒体都刊登了一条新闻,孙氏集团总裁孙政才患怪病昏迷不醒,由其子孙笑杰暂时接管孙氏集团......。
除此之外,各大网站上也出现各种传言。有人说孙政才是被鬼物附身,也有人说孙政才是被妖邪所害。还有传言称孙家愿拿出20亿RMB,邀请世间奇人异事,凡能治好孙老爷子病的人,都可以得到这20亿奖金。
更有甚者,有传言称孙政才的女儿,已经动身前往十大红尘家族中的王家。欲请王家修炼者来为孙政才治病。至于孙政才的女儿与王家的关系也随之盛传,只不过这些传言大都极为离谱,但凡有点修炼界常识的人,一眼就能看出这些文章都是由普通人臆想胡诌编纂而成的......。
不过对于普通人而言,最为吸引他们的并非是孙政才的女儿与王家公子二三事这类的传音。而是孙家所开出的20亿RMB奖金。
就这样,仅仅半天的功夫,孙家所在的别墅区外已是人满为患。整个H市但凡懂点医术的人全都汇聚于此。更有甚者,全国各地的江湖游医,专家教授也都正想着H市远远不断的赶来。
显然所有人都想趁着孙家请来真正的“仙师”之前来碰碰运气。万一真将孙政才治好了,那可就能得20亿RMB的奖金啊。而就算是治不好最多也就是配个路费权当旅游散心了!
孙家别墅内,王父王母满脸无奈的望着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孙政才,“爸,您适当的也得动一动,否则若是一个姿势躺的太久,身体该不舒服了。”
“你别跟我说话。”孙政才嘴角轻轻一动,小声说道:“你没听王槐说吗,蛊毒师可以通过神识查探到房间里的情况。若是被他发现了我在装病,岂不是前功尽弃了吗!”
“这......。”王母抿了抿嘴,无奈的同时没好气的转头瞪了王槐一眼:“都怪你小子出的这破注意,害得你姥爷在这遭罪。”
“这怎么能怨我呢。”王槐满脸冤枉的说道:“分明是我姥爷他自己想出的注意好不好,我只不过是从修炼者的角度,帮他老人家完善计划而已。”
“你还说。”王母没好气的说道:“我还不知道你小子,从小坏主意就多。尤其是上了大学后学了编剧专业,整天脑子里竟琢磨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行了!行了!”王父在一旁劝道:“我倒是觉得咱爸和王槐想的这个主意挺靠谱的,只不过动静是不是有点太大了。你看把你舅和大姨给忙乎的,已经两天两夜没合眼了。”
“爸,你不懂,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王槐冷冷一笑:“若是不把动静闹大,岂能让那个蛊毒师感到危机感......。”
说完王槐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说道:“妈,你得感谢我,若不是我想出这么个办法逼那个蛊毒师出来的话。我姥爷可就不是干躺一两天的事了,一个不好躺上两三个月都有可能。”
听王槐这么一说,王母神色稍缓,不过还是有些怀疑道:“可是这么做真的能将那个蛊毒师逼出来吗?”
“当然!”王槐说道:“那个蛊毒师既然没有立刻害我姥爷性命,那就是说明他是想以我姥爷的性命为要挟,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所以正常来说,他最是也要拖上个十天半个月。一直等到你们用尽各种办法都无法救醒我姥爷深感绝望之时。他便可以现身然后以为我姥爷治病为由,提出各种要求。而那时你们已经手段用尽,所以自然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他。
不过我们不可能干等他十天半个月,而且这种事拖得时间越长,越容易出现变数。所以我才会让舅舅将我姥爷病重的消息公众于世。然后以20亿奖金为由头将此事闹大。并且还半真半假的传出您和我爸的故事将王家扯进来。
如此一来那个蛊毒师一定害怕你们真的请到修炼者,到时他一切计划将前功尽弃。特别是看到孙家与王家半真半假的传言,所以他必定不敢拖得太长时间。”
“你啊!”王母白了王槐一眼,“真不知道你小子跟谁学的这么多弯弯绕。我记得你爸应该从来没教过你这些吧。”
王父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调笑道:“老婆你说的没错,他肯定不是我教的。因为若论算计人,这小子现在可比我厉害多了!我想他应该是遗传咱爸吧。”说完王父下意识的向孙政才的方向瞥了一眼。
“诶呦,你掐我干什么......!”
王父和王母正闹着,房间的门被推开,孙欣、孙铭还有孙菲菲三兄妹走了进来,“哥,你快去看看吧。”刚一进门孙铭便迫不及待的说道:“咱们小区外现在已经人满为患了。若不是小区保安和警察死命拦着,恐怕他们就要强闯“宫门”了。”
“可不是吗!”孙菲菲满脸兴奋的说道:“哥,你都不知道,外面现在除了穿白大褂的医生外,和尚、道士、尼姑啥人都有。还有人光着膀子,在小区门口练金枪锁喉,口吞宝剑的呢。”
“钱财动人心啊。”王槐会心一笑:“我想那个蛊毒师应该快到了吧?”
听王槐这么一说,众人不禁紧张了起来。王母不禁满脸担忧的说道:“儿子,你有把握对付那个蛊毒师吗?”
“妈你放心吧。”王槐自信的笑了笑:“蛊毒师不以战力擅长,而且凭我如今的战力,对付区区蛊毒师根本不在话下!”
王母皱了皱眉:“话虽如此,你也不能掉以轻心啊。”
“我知道。”王槐郑重的点了点头,“妈,你忘了我是学编剧的了,狮子搏兔尚且用全力,这么浅显的道理我自然明白。”
“那就好。”王母会心一笑,随后看向孙欣三人说道:“孙欣你妈妈和你舅舅呢?还在外面忙活儿呢?”
“嗯!”孙欣点了点头,“我妈和我舅现在正在组织人发放号牌呢,我想再过一会儿就该叫号了。”
说完孙欣看向孙政才调皮的笑了笑:“姥爷,一会儿人到了你可不要露出马脚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