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江水暖,江水两岸的河柳早已落光了柳絮,青翠的柳枝倒映水中,倒影中,一支雄壮的队伍排着整齐的队列,沿江行进。
一万人的军队行进,脚步声震得水中的江鲤不时越出水面,想要一瞧究竟。
这便是吴双北上伐袁的军队,队中大部分新兵一脸的希冀,对于大军出征,杀敌建功,他们还抱着十分美好的向往,倒是队中的老兵一言不发,步子不急不缓,时刻在节省着体力。
长风营和如山营中,都是两千老兵三千新兵的配置,有老兵带着,新兵可以学到不少经验,在战场上可以更快速的成长。
吴双大军过了柴桑,便渡江北上,此次行军最终目的地是寿春,但是要兵临寿春,首先要收服庐江郡。
袁术建国仲氏,庐江郡与九江郡都在其治下,庐江太守刘勋,虽然也是汉室宗亲,但是与刘备一样,不知道是多少代分支,对刘家的大汉朝廷已经没那么强烈的归属感,所以既然是袁术家族一手扶持上来的人,自然也成了袁术的手下。
袁术遣刘勋领兵两万,镇守庐江,遣其子袁燿领兵五万镇守九江,其余八万主力部队,由袁术亲帅坐镇寿春,整整十五万大军,兵力比起曹操吕布刘备吴双等人加起来都毫不逊色。
五月中旬,曹操与吕布大军已经进入九江,却被袁燿手下大将纪灵分兵守住寿春以北的九江郡治所阴陵到下蔡一带,双方暂时陷入僵持状态。
吴双军队行到皖县附近,军队暂时驻扎。
营帐内,吴双,郭嘉,管亥陈到皆在列。
郭嘉在地图前分析道。
“主公,前方斥候传回消息,刘勋拥兵两万守卫庐江,两万兵力全都集结在郡治所舒县,皖县与居巢县都只有守兵两千人。我军只要攻下皖县和居巢,便可一路直达舒县,与刘勋大军对峙。”
“皖县与居巢守军可知我们已兵进庐江?”吴双问道。
“目前尚且不知,我军斥候早在几日前便已经出发,今日方回,所以我军到达此地的消息应该还未传到皖县。”
“既然如此,那便不要在皖县和居巢耽搁了,两千守军,应当速战速决。”吴双拍板道。
郭嘉点点头:“如此,可行。”
“管亥,陈到,你二人各率一营,分袭皖县,居巢,务必在守军察觉之前兵临城下,一举攻克县城。”吴双下令道。陈到自到吴双军中,已经展现出过人的统帅天赋,单独领军出征已经不在话下了。
“遵令!”二人领了军令,皆斗志昂扬。
“破城之后,只需接管县城防务和府库,不可骚扰城中百姓,这些百姓日后都将是我吴双军治下的子民。”吴双特意交待道。
以五千精兵奔袭两千守军的县城,自然不在话下,尤其是县城守将都还未得知大军来袭,并没有做好相应的防范,管亥与陈到各自得手,控制了皖县与居巢,随后合兵一处,继续北上,五月下旬,军队来到舒县以南。
吴双军闪电攻克皖县和居巢后,刘勋终于知道大军压境了,迅速通知其余各县城加强防守,将两万大军分别分派到各个城中,只在舒县留了八千守军,在刘勋看来,八千守军据城而守,对上一万吴双军,绰绰有余。
刘勋八千兵守卫舒县,并不主动出击,吴双只好在城外扎营,与城中守军对峙。
“主公,如今庐江郡兵力最多的乃是舒县,皖县,居巢我们才能轻松拿下后,其余县城都在舒县以北,若是绕过舒县攻击其他县城,只怕刘勋前后夹击,对我军不利。”郭嘉道。
“嗯,我也看出来了,刘勋只想保存实力,并不想与我军开战,但是却有不想放任我军北上,因此才重兵把守舒县。”吴双指着地图道,“舒县左侧为桐山,右边为巢湖,皆不利于行军,我军若要北上寿春,最快的便是通过舒县,所以,舒县必须拿下。”
吴双斩钉截铁道:“大军修整一日,一日后全军攻城。”
舒县,庐江太守府。
“吴双大军压境,数日之间连克皖县,居巢,如今已到舒县城下,诸位有何良策退敌?”太守刘勋道。
下方走出一人,轻松一笑道:“主公不必担忧,吴双大军此次兵进庐江,为的乃是北上国都寿春,既然如此,他们必不能在此耽搁太久,定会尽快发动攻城。嘿嘿,要攻打我舒县县城,可没那么容易,到时吴双损兵折将却攻不下舒县,便休想图谋寿春,我军防卫庐江的计划就成功了。”
刘勋道:“子扬分析得是,只是,万一吴双军攻下舒县呢?”
“主公放心,有刘晔的守城利器盘踞城头,只叫他吴双军有来无回。”
此人乃是刘勋帐下谋士刘晔,与刘勋一样也是落魄的汉室宗亲,跟随刘勋驻守庐江,谋略过人而且善于奇工巧技,言语中对他的守城利器显然极有信心。
一日之后,吴双大军逼近城下,准备攻城。
舒县作为庐江郡的治所,城墙要比其他县城的城墙略微高点,吴双立于城下,见城头四个角上和城墙中间各有一个大家伙,用黑布蒙着,看不清是什么东西,但从中散发出隐隐的压迫感,还是让吴双感觉有些不妙。
“主公,时辰快到了。”一旁郭嘉催促道。
“奉孝,你看那城上黑幕之中是什么?”吴双并不急于进攻,而是问郭嘉道。
“属下也看到了,也不知道其中是什么,不过既然在此时搬了出来,定是用来守城的,咱们还是小心为上。”
“嗯,有道理,不能拿将士们的性命冒险。”吴双道。
“若是守城武器,无非是强弩,投石车之类,杀伤力也是极大的,但只要有所准备,倒是可以尽量闪避。”郭嘉对守城武器倒也知晓一些。
吴双叫过管亥吩咐道:“老管,你的长风营将士行动迅捷,你率五千将士做足声势佯装攻城,只待城头那几个黑幕后的东西动了,便先撤回,主意躲避攻击。”
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吴双手里就那么点士兵,不得不慎重起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