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皱起眉头道,“可恶,我吕布征战曹操,屡战屡胜,如今却因为当涂一败,竟要陷入守势,如此憋屈,必遭曹操笑话。”
大敌当前,吕布仍然放不下面子。不过好歹算是知道眼前的形势不容乐观,只能听从陈宫的建议,暂时不与曹操交锋。
“都是你二人废物,一个当涂都守不住,回去各自自领三十军棍,以示惩罚。”吕布心中愤懑,先把宋宪侯成处罚了再说。
将黑锅甩给宋宪侯成二人后,吕布觉得没那么难受了,便道,“那就依宫台之意吧,不过,寿春城虽大,可是城中粮草不足,壮丁早已被征调一空,听说刘备去了江夏,还带走了数万百姓,我如今取了寿春也无大用,说不定还得跟刘备一样伺候一城百姓,不取也罢,回军徐州吧。”
吕布率残兵一路退往徐州,还未进徐州境内,便见留守徐州的魏续率几千残兵,领着一队车驾仓皇逃了出来,远远的见到吕布大军,已哭丧着脸上前,
“将军,魏续无能,下邳失守,徐州,被曹操占领了。”
“什么?”吕布爆吼出声,“曹操军与我在淮南厮杀,怎么会攻得下下邳?”
魏续畏畏缩缩的道,“将军,徐州几大世家,早就与曹操私通款曲,下邳城的陈家更是曹操的内应,曹操派了一支精兵,在徐州世家的掩护下进入徐州,直逼下邳城下,而城中的内应也在夜里袭杀城门守卫,放曹军入城,待我察觉时,城中已经大乱,我见事不可为,只好护着将军家眷逃了出来,下邳既然已失,徐州,想必也尽落入曹操掌中了。”
“怎么可能?你手下足有一万多人守下邳,便是城门被内应诈开,你完全可以双军阻击,将曹军赶出城外的。”吕布仍然不信,下邳是他在徐州的大本营,特意安排自己的小舅子魏续镇守,且有一万多士兵把守,怎么可能被一支曹军偷袭就破城了。
“这。。。”魏续低头,不敢言语。
吕布察觉有异,“你,又连夜酗酒了?”
“将军,我。。。”
“我杀了你!!!”吕布见魏续如此,哪还不知道缘由,魏续嗜酒如命,吕布是知道的,平时在军中,吕布特意发布禁酒令,没想到自己一出征,魏续在下邳便胡作非为。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属下也不知,下邳城竟然会有曹操的内应,而且徐州也有诸多叛徒,一路掩护曹军到了下邳城外。当时城内四处火起,一片混乱,属下不知曹军有多少,情急之下,只能先护住将军家眷,逃出下邳城再说。”魏续求饶道。
吕布长叹了一口气,事已至此,杀了魏续也没用了,好在家眷没有落入曹操手中,不然,以曹操爱好人气的性格,自己的爱妾貂蝉,可就遭殃了。
想到貂蝉,吕布总算好受了一点,急忙问,“家眷在哪里?”
“都护卫在中军了。”
吕布在马上望了望军中那几辆马车,见自己的妻女,小妾,包括貂蝉都安然无恙,方才安下心来。
“宫台,徐州被曹操攻下,如今也不知情况如何了,我等不可再去往徐州了,可是唯有去寿春了?”吕布问陈宫道。
陈宫点了点头,如今之计,只有去寿春一条路了,可是,曹操既然已经提前算计了徐州,会不算计寿春么,陈宫心里也没有一点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
且说曹军当涂击败吕布后,荀彧便早已谋划好了大局,没花费多少力气赚了徐州,堵死了吕布撤回徐州的路,接下来又遣使交好孙策,只要孙策不放吕布过去,待消灭了吕布,合肥以西十县,皆归孙策所有,如此也断了吕布逃往江东的路线。
最后,才是寿春,只要取了寿春,围攻吕布的口袋便收紧了,吕布插翅也难逃,无需跟吕布正面交战,只需要等待吕布粮草消耗殆尽,自然不战自愧。
曹操遣夏侯渊自当涂出发,骑兵快速取寿春。
夏侯渊军队到达寿春北门时,只见城门紧闭,城头却无多少守军,便在城下叫道,
“寿春守将听着,我等奉曹将军之命,接管寿春城,你等速速打开城门,否则,若等到我起兵攻城,你等皆要受死。”
夏侯渊早知刘备已经离了寿春,城中如今只有校尉领兵,出言不免嚣张。
“呵呵呵呵,夏侯将军好威风啊,回去告诉曹孟德,寿春城,我吴双代领了,寿春百姓已经受够了战乱,你们与吕布的厮杀,另寻他处吧。”
城头上,吴双不知何时已经挺身而立。
夏侯渊眉头一皱,暗道不好,荀彧军师千算万算,却算漏了庐江的吴双。
按理说吴双远在庐江郡治舒县,离寿春隔了数百里,这边的战斗对吴双并没有多大影响,因此也没有料到吴双会横插一脚。
只是吴双早得了系统任务,便领了甘宁陈到,以及谋士刘晔快马前往寿春。
寿春城自刘备走后,城内空虚了许多,孙策与吕布的想法一样,既然城中既无粮草,也无兵丁,占领寿春也无多大用出,便没有出兵占领,这倒是让吴双领了任务之后,没有费多大力气便占领了寿春。
寿春百姓对吴双还是颇有好感,毕竟袁术的覆灭,算是救了寿春一城百姓,而破城后,只有吴双军第一时间取了粮食救济百姓,因此吴双进入寿春,百姓暂时也有了主心骨,加上吴双占领寿春后,对百姓秋毫无犯,并且直言此行乃是为了保卫寿春,抵御曹操与吕布,寿春的守将便将一应防务全部交给了吴双。
夏侯渊原以为寿春兵微将寡,并没有待多少士兵前来,如今见吴双已经占了寿春,知道城头虽无守军,但若是他要攻城,必会败于城下,不得已,只能悻悻的领着兵马回去曹操处复命去了。
“子扬,将东西架上来吧,有此威慑,寿春城才无人敢略其锋芒。”吴双站在城头,朝刘晔道。
“是,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