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士兵显然也被这种自杀式的攻击震慑到了,接到鲁肃的命令后,赶紧稳住阵脚,徐徐后撤,周瑜士兵随即占据了富春街,并继续朝着西面城区杀来。
富春街西面,尽是民房商铺,此时百姓都已经逃离了这片区域,但是再往西,百姓却逃无可逃,皆躲在家中不敢出门。
孙权士兵一路撤退,慢慢的退出了无人区域,再往后,便是有百姓居住的城区了。
而周瑜士兵却已经杀进了无人区域,虽说是无人区域,毕竟还是有些许百姓躲在家中,发了狂的周瑜士兵进了百姓家中,却是见人就杀,毫不留情。
鲁肃眼见着许多民房中有百姓惊叫着逃出屋子,却终究逃离不及,被追上来的周瑜士兵砍杀在地。
不能再退了,一旦这些人进了城区,就是百姓的末日。
看来只能拼死反击了,鲁肃暗道。
“轰隆隆隆!”
就在鲁肃犹豫间,就听西面城外马蹄声轰隆响起。
“报!大都督,吴双援兵已到西门,大军请求进城。”
吴双军到了,鲁肃脸色一喜,
“来了多少人,谁为主将?”
“前锋骑兵六千人已在城外等候,后续仍有一万五千步兵,领军大将叫张辽,随军军师诸葛亮。”
“诸葛亮来了,太好了。”神色一松,“速速放行,让吴双军进城。”
援兵已到,那就没有必要再退了,鲁肃立刻发出了命令。
“全军停止后撤,准备反击。”
马蹄声再起,片刻工夫,无数的骑兵从西门蜂拥而入,朝着富春街的方向赶来。
诸葛亮与张辽疾马在前,鲁肃赶紧催马上前,
“吴鄱阳大义援手,鲁肃代江东将士深表谢意。”
诸葛亮道:“鲁都督不必客气,目前富春城战况如何了?”
鲁肃闪过一丝悲戚之色,“主公亲临前线督战,不幸被倭国高手刺杀身亡,周瑜士兵受邪术蛊惑,陷入疯狂,富春,危在旦夕。”
“什么,孙将军遇刺身亡?”诸葛亮愕然道。
鲁肃没有言语,只是转过头看着旁边不远处,那里,孙权的身躯已经冰冷,被一众亲卫护卫着。
“可惜,我还是来晚一步。”诸葛亮也有些心有戚戚,孙权毕竟江东之主,竟阵前死于倭人刺杀,步了孙策后尘。
“不,现在仍然不晚,孔明先生你看。”鲁肃指着战场道,“方才一阵血雾飘过,这些士兵便如中了魔咒,陷入疯狂,若是再不制止,富春将会成为一片炼狱。”
诸葛亮抬头看着远处的战场,只见一股浓郁的凶煞之气笼罩着富春街另一头,凶煞之气下面,血雾仍在漂浮,那些红着眼的士兵,就与那凶煞之气连成一片。
“又是那个倭人,今日,就让诸葛亮替天行道,除了这个祸害。”
诸葛亮看着远处的凶煞之气,冷声道。
“孔明先生可有破除这诡术之法?”
“大都督放心,交给我便是,令将士们准备反击。”诸葛亮自信的道,又转头对张辽道,“张将军,令一千具装铁骑冲阵,直接冲到富春东门,守住城门,不可放走一个倭人,另外传令城外后续步兵急速前往南北二门,将富春城围住。你与我一起,诛杀倭人。”
“遵命!”张辽得令,脸上杀机骤起。
一千具装铁骑列阵以待,另外五千骑兵紧随诸葛亮与张辽之后,朝着富春街战场冲去。
富春街上,浓稠的血雾仍在飘荡,诸葛亮看着那血雾,喃喃的道,“遁甲太阴,凶煞藏中,腾蛇血引,诛神灭心,好一个以血为引的阴煞大阵。”
张辽闻言道,“军师说此阵乃阴煞大阵?”
“不错,布奇门遁甲之局,以阴煞之血为阴,布阴煞大阵,可影响阵中之人的神智,让人陷入嗜血的疯狂之中。”
“军师既然已经识破此阵,必然也知道破阵之法咯?”
“呵呵,破阴煞之阵,并不难,此人能以一己之血,控制上万士兵,其遁甲之术的造诣,着实不若,看来,非取纯阳之血不可了。”
“什么是纯阳之血?”张辽对诸葛亮的本事也颇为好奇,不禁问道。
“呃~”诸葛亮没想到张辽还是个好奇宝宝,便道:“纯阳之血,就是纯阳男子之精血。”
“那何谓纯阳男子?”
诸葛亮瞪了一眼张辽,“就是没有沾染过阴气之男子。”
“哦~~~就是童男嘛。”张辽恍然大悟,“那可惜了,张辽的血用不了,嘿嘿。”
诸葛亮白了张辽一眼,不再理会张辽,从腰间取出一把匕首,往自己手掌一抹,左手掌立刻溢出鲜血。
收回匕首,双手合十,使双手手掌皆染上自己的血,而后口中咒语连珠而出,随着诸葛亮的咒语念出,一股灼热的清气无中生有,从诸葛亮身边升腾而起,那灼热之气急速旋转,从诸葛亮双掌之间拂过,变得更加炙热。
仅仅几个呼吸的时间,诸葛亮身边的灼热之气已经形成一股小型的旋风,将诸葛亮的白袍都吹得猎猎作响。诸葛亮念咒的时间比腾蛇要短得多,但周身形成的风暴,却比腾蛇的血雾要强横数倍。
“遁甲太阳,除污净秽,明光不灭,心神守一。”
诸葛亮咒语一停,那灼热的风暴便呼啸着席卷出去,自西向东扫过富春街,吹进了那阴煞大阵中。
“嗤嗤~~”一阵清晰可闻的声音响起,像是水滴掉烧红的铁块,随着嗤嗤声响起,那血雾像是被烈火灼烧一般,瞬间便被灼热风暴吞噬净化,消弭于无形。
风暴几个呼吸之间,便刮过了整个富春街,周瑜士兵头顶上的血雾尽皆不见,再看那些疯狂的士兵,像是突然间脱力一般,一个个站立不稳,兵器脱手,跌倒在地。
“阴煞大阵一破,周瑜士兵受到反噬,战力大减,大都督,机不可失。”诸葛亮的声音传进了鲁肃耳中,
“全军反击,大汉士兵,降者不杀,倭贼,杀无赦。”鲁肃几乎是吼着发出了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