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秋止的侍卫都让武暖冬打过眼,对于武暖冬里面没一个生面孔,也就是说三哥也来了广州,出事的竟然是三哥。
果然听到有人拿了李捕头的牌子混入了衙门,程子境脸都黑了。
得,祸是他闯出来的,暖暖非得恨死他不可。
几人因为着急,攀越着房顶到了武秋止所在的门前,武暖冬冷厉的反问,“为何没人搜身,竟是放着带了凶器之人随意进出?”
“搜了,只是日防夜防,没想到刺客狡诈,将飞刃缝压在鞋底,正巧太子在院中刚练完功没有戒备的时候让他们得了逞。”
“暖暖,先去看看秋止兄,别的之后再说!”程子境推开门,武暖冬迈步跑进去,顾不得跟在屋里的李宙、李二两个兄弟打招呼,见到在床榻上昏迷的武秋止,眉头紧蹙,从袖兜装作取物,抽出几根银针,扎在他几大穴位。
“这毒应该是新出的。”至少她的解毒丸不包括这种毒素。世间奇人奇事数不胜数,哪怕她武功医术出类拔萃也不敢保证能解万物之毒。幸亏武秋止吃了药,暂时保住了性命,否则没有时间缓冲,就算她到来也是束手无措。
“有的解,但我缺几位药。”她来到桌案前,李二立刻眼疾手快地磨起了墨,这是他在武暖冬手底下解毒时养成的习惯,等到磨好了,李二抽抽嘴角,才想起自己已经脱离了她的束缚,早就恢复了自由身了。
得知有解,所有人松了口气,侍卫首领取过方子,亲自去抓了药。
“李捕头的牌子呢?”程子境问向一旁的李宙。
李宙将牌子递了过去,武暖冬一看自是认了出来,鼻子差点气歪了,侧头对程子境苦笑,“果然,乱扔垃圾不道德,结果报应在了三哥身上。”
程子境微微吁口气,暖暖还会开玩笑,看来事情不算严重。
其实武秋止是命大,凑巧武暖冬在广州,否则隔上一天一夜她才能赶到同样也是救不了他的。
等到做完这一切,窗口处传出扑棱的声响,李二开窗放进一只弯喙的小巧鸟儿,直奔武暖冬而来,正是大药铺用来通知武暖冬太子出事的紫喙。
武暖冬接过紫喙送来的条子,安抚的揉了揉它的小脑袋,坐在武秋止的床边,“用不用通知官差回来?你们搜查的人就是我和我相公。”
李宙捏捏眉宇,若非时机不对,他还真想打趣一声,房顶谈情说爱真是好雅兴!
“不用!”他冷下脸来,平淡儒雅的面容上竟升起几分霸气,“敢在我的地盘刺杀太子,躲到天涯海角我也要将那些杂碎扒了皮剥了骨。”
“是二皇子又出了幺蛾子!”见武暖冬一副迷惑的模样,李二主动解释着。
李宙点头,悄声道:“里面涉及的东西太多,太子不愿武家被牵扯进来,多余的我就不与你们交代了。总之事情快结束了,太子手中有足够证明二皇子残害兄弟的证据,二皇子心知肚明才狗急跳墙铤而走险!”
“等到上达天庭,二皇子便彻底翻身无望。”李二补充道。
“朝廷的事我们不掺和,但是记得把出主意给我三哥下毒之人留给我。”武暖冬摸了摸武秋止汗湿的脸庞,云淡风轻的说:“不是喜欢毒吗?我那里有千百余种,够他用上一辈子了。”
李二情不自禁的打了个颤,缩在他哥的身后不愿和这个魔女面对面!
程子境也情不自禁的抖了抖腿,他是对毒深恶痛绝,一想起不和举什么的下面就凉飕飕的。
预计武秋止当天深夜会醒来,程子境不舍得让武暖冬一人陪护,所以在软榻上想要凑合一夜,只是等醒来,他觉察出房顶有动静,刚要出门查探就被一只小手捂了嘴巴。
武暖冬借由微弱的烛光比了比房梁又比了比床榻上浑然不知的武秋止,程子境心领神会地点了下头。
随之她矫健如猫,从半开的窗口钻了出去,打斗声顿时加重。程子境护在武秋止床前,忍耐住想要出手帮忙的心,警惕的望向房顶。
只听啊的一声惨叫,有人从房沿滚落了下来。
“快擒住他,防止他自裁。”侍卫首领的声音响起。
“不必,我已经将他四肢和下巴卸了,看他如何自尽!”武暖冬冷言。既然抓到了贼人,剩下的她便不会插手,飞身跃到地面,脚尖轻挑瘫软在地上的中年男子,从怀中掏出一个丸药,射向他难以闭合的口中。
“这是什么?”闻讯赶来的李宙好奇的问。
“补药!”她冷冷的说:“保证他扛得住严刑拷打,筋骨耐得住操练!”
李宙眸光闪了闪,因着抓到人心情放松的打趣道:“你真该去刑部,人才难得呀!”
武暖冬横他一眼,不就是变法骂她心狠手辣吗!
“如果有需要折磨人的毒药……”李宙反问道。
“找我来拿!”武暖冬呲呲牙,“反正我也是冷血坏人,对敌人更坏些又何妨!”
李宙一笑,却听屋中程子境喊道:“暖暖,秋止兄醒了!”
几人匆忙进了屋。
武秋止被程子境半托起,靠在床头,零碎的黑发捶搭在轮廓显得肤色如雪,为他添了几许的病弱,可他温文尔雅的双眸炯亮,一眼便望见武暖冬,顿时勾唇笑了起来。
武暖冬上前一把抱住了他,“三哥,你也太吓人了!”
侍卫首领见此,熟门熟路的将门窗关言,不能让旁人窥了去,胡言乱语的用以打击太子。
武秋止心疼的拍了拍她的脊背,无意间看到在一旁盯得紧紧的程子境,所想之言拐了个弯,脱口而出,“暖暖想三哥吗?这么久不见,三哥很挂念你!”
“想,我也很想三哥!”她抬起头,眼巴巴瞅着他削瘦的容颜,怒道:“你看看你,眼底的眼圈都快成熊猫了,手下能人门客都是吃白饭的吗?”
“好暖暖不气,只是最近忙了几许,没有睡安稳。”凝望着她的容貌,哪怕是发火都令他心软喜悦。他好声好气的哄道:“暖暖乖,让三哥抱会儿,三哥太想你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