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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榻上散发着异国风情的美艳少年,少了平时的吊儿郎当,似看非看的目光呆滞像是一只收了利爪的大猫,俊美无害的令人垂涎,更是引发舞女们的狼性尖叫,骄傲的以为自己傲人的资本同样被人痴迷着,熟知,那少年正是半醉半醒,失神的考虑着要不要回去睡上一觉。
武暖冬夹着信件一甩手,直接把信打入少年侧卧的软榻木脚上,立刻引来了几位护卫把她团团围住,她犹豫着要不要调动全部内劲甩开他们之时,只听一道低哑邪魅的声音传来。
“退下!”一声令下不管是舞女还是护卫皆是如浪潮般纷涌而退。
罗玉寒已然认出了信封的独特性,弯臂拔出,细长的手指摩挲了下被信封刻入的深深痕迹,幽邃的目光投向瓦片揭开的空位,嘴角噙起一抹玩味的笑。
这还是个不会收尾的新手!
随即一步跃起,来到了房顶。
他眼神清澈哪有一丝酒醉的状态,在看到送信人时心口咚的一声重撞,半眯眼,手指微动,让那些蠢蠢欲动的暗卫彻底隐于暗处。
眼前之人一身眼熟的劲装,头发刻意束成高高的利落发髻,眼眸大而圆,乌黑的瞳孔仿佛水润润的葡萄珠,一旦注视一个人,就会让那人觉得好似得到了全世界。
他抿紧唇,轻咳一声,掩去相见的喜悦和嘴角的笑意。故作视而不见的旋身离开。
武暖冬哪里还不知道被认了出来,扶了下面颊上的面纱,果然这玩意放在熟人眼里太不靠谱。又一想到自己极为明显的‘娇小’身高,心情郁卒!
因为没人阻拦,她安全的快速撤离了。
既然大哥是给罗玉寒送信,是不是说,大哥所陷之地并非她猜测的培养杀手一类的魔窟。而是暗中给皇家做事?
不管是杀手还是天子的暗卫。对于武暖冬来说压根没有区别好不,都是命悬一线的危险活。
也不知道能不能替大哥安全赎身!
因为想着心事,竟然飞过头了。等到一抬眼。武暖冬才发现自己围着武宅转了一圈,现在已经转到了宅子的右面位置。
武宅右侧是一栋雕梁画栋的奢华宅院,与花草围拢的武家和简约大方的罗宅截然不同。
湖中亭、白玉砖,望不到边际的长廊刻画着名家画作。十米一岗,百米一卫。暗处还有很多呼吸微弱的气息,这姿态远比罗玉寒那个将军还要高调,透着高大上的土豪气质,就差跟蟊贼直接说:抢我、抢我、快来抢我!
武暖冬隐隐有种熟络的感觉。果然,一面容清润的蓝衣长袍少年在几个下人和护卫的护送下慢条斯理的往花园处走去,他的身后不远不近的跟着一位粉衣俏丽少女。她眉目清秀,含羞带怯。眼底的爱慕之色不言而喻。
只是少年连头都不回,仍是自顾自的听着弯下半个身子的管家汇报府中状况。
武暖冬揉了揉眉宇间,左边是罗玉寒,右边是梁臻,怎么他们武家会被这两个麻烦人包围着。经过之前的了解,她是看出了些许不对劲的地方。两个少年面和心不和,相互憋着气,又根本离不开,而且什么都较劲。她可不希望自己和家人成为他们较劲的筹码。
幸好武暖冬所在位置是罗宅边缘,并未惊动暗中的护卫,她也不想让梁臻注意到她,赶紧飞身转离回了家。
在得知自己的任务已经被暖暖完成后,武春息面无表情的看了她许久,终是什么都没说,叹口气,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瓜,内心五味杂陈。
小妹是好意,既不想让受伤的他奔波又不愿他延迟交付任务期限而受到责罚。只是他瞒了那么久怕是没法在瞒下去了,以小妹的聪慧应该是猜到了什么。
吃过晚饭,武春息的伤基本好利落了,武暖冬没有再做出挽留的举动,毕竟给天子打工更得小心再小心,搞不好就是全家掉脑袋的错,她不能任性的耽搁大哥太久的时间。
里面穿好武暖冬专门给他打制的背心,把药盒塞到腰间留出的暗袋里,在背上几大罐竹筒水,连带上把几个小银壶灌满,整个俊秀的小帅哥差点变成挑罐子的小贩,武暖冬还追着问:“大哥还有人参吗?要不就在带点灵芝??”
还是武天德实在看不过去,抱起暖暖放了行,最后武春息囧囧有神的走了。
“暖暖不用担心,你三伯会照顾春息的!”
武暖冬眼眸一亮,三伯一直是个神秘的存在,到现在她和哥哥们都不知道三伯到底为什么被驱逐家门,难道是从了武官?
第二天武暖冬便没了清闲去想七想八,开始忙了起来,一早,顾知府派下吏房的小官吏带他们去测量土地。
这次她没有特意买颗粒无收的荒地,只是挑了片土质不大好的大片田地。
那片地三面被沼泽池包围所以没人居住,但是挨着贺州城东面极近,几乎进出城的人都能看到稀稀疏疏的芦苇、杂草,那副贫瘠荒芜的画面几乎让所有外来商户、百姓认为贺州城也是个贫困不值得投资的地方,是令顾知府极为头疼的地界之一。
“沼泽池要钱吗?”
因为顾知府关照过,小吏手一松再松,两千亩的地一下缩水成一千五百亩。沼泽池就像个分界面把大山和城池隔离成两个独立点,更是衬托出大山的富有和沼泽地的空芜,生生浪费了千亩的田地,加上这地出粮量极少,所以也没有农户愿意在此扎根落户。
正在往名册上记录的小吏以为自己听错了,迷茫的抬了下头,“武姑娘您说什么?”
“我是问大人这沼泽地要钱吗?”武暖冬不在意的重复,亲和一笑,“如果不要钱,这片地能不能也归我们?”
“可以,可以!”小吏忙点头,随之皱眉好心的建议,“武姑娘,那沼泽池就不登记入册了,否则年年也是需要赋税的。”
武天德笑了笑,“大人无需担忧,小儿已是秀才之身。”他并非炫耀,秀才是免税的,为何还要多花一份税费钱。
小吏果然明白了,赶紧把沼泽池的范围囊括于名册中。
走走量量,花了半天多时间终于结束了,之后直接到府衙办了手续,账面一千五百亩地用费七千五百两,比明面上的二千亩足足省了二千五百两。当晚武天德和武行义作陪,高高兴兴的请小吏喝了顿小酒,包了个红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