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十六章:犬落平阳第一千零六十六章:犬落平阳→:
南园的日子依旧平淡如水。
甚至都不见有任何波澜。
对于满月而言,那书房之中的书,她都看了个遍,也觉得腻了,多数时候都处于沉睡之中。
就这么躺在椅子上一动不动,闭着双眸。
直至身后传来动静,满月缓缓睁开了双眸。
陈长生走到她身旁,道了一句:“这两年可有发生什么事情?”
满月看了他一眼,说道:“自从你帮着他们解决了那天道目光下的雾气后,我便很少能感知到外面的情况了,你问我,我也不清楚。”
“这样啊……”
陈长生坐了下来,随即从怀中抓了一把红豆。
一撒而出,最终化作一个个小人。
“且去修行。”陈长生道了一句。
小人前往了那南园的屋檐之上,排列而坐,闭目吐纳了起来。
满月问道:“你如今不是修行阴阳之气吗?这些小人多属木灵之气,如何可用?”
陈长生道:“陈某无法融汇入自身,但却可借用这些法力。”
“原来如此。”
满月点头道了一句:“就似你当初的头发一般?”
陈长生点了点头,的确也是这么个道理。
他随即又问道:“上次那邪凤说魔主的头颅就在南园,你可有搜到过?”
满月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一无所获。
“看样子不是这儿了。”
陈长生轻叹了一声,思索片刻过后,便道:“或许,有个人知道,真正的南园在哪里,倒是可以问问。”
满月问道:“谁?”
“赵玉清。”
满月眨了眨眼,摇头道:“没听说过。”
陈长生笑道:“是个很厉害的修士。”
二人没聊太多,陈长生出了南园过后,便要御剑往南而去,这里处于荒海边域,更没有飞舟路过,所以还需多行一段路。
一直往南,慢慢的便也没有那样荒凉了。
直至许久过后,见飞舟出现于荒海之上。
陈长生这才松了口气。
跟着飞舟到了一处港口,最终搭上了船。
灵悦仙岛的飞舟不曾有前去云浮山的路线,陈长生便也只能在半途下船,再自己前去。
上次来的时候,这里是这样。
而这次依旧是这样,分毫没变。
而这一次,却不用陈长生上山去找了,赵玉清从那山上下来,看到陈长生时便皱起了眉头,问了一句:“你怎么又来了?”
陈长生行了一礼,说道:“来找你问些事情。”
赵玉清脸色不太好看,好像很是不待见陈长生。
“不是那蛇妖的事。”陈长生道了一句。
赵玉清心中微顿,但却是放下了些许戒心,说道:“讲!”
陈长生道:“陈某想去一趟南园,不知南园在何处……”
赵玉清听到这话眼角微微颤了颤。
这二字好似勾起了许多记忆。
他微微回神,道了一句:“早便毁了。”
“毁了?”陈长生问了一句。
赵玉清看向他,说道:“不是你亲手毁的吗。”
“我亲手毁了?”
陈长生有些无奈,说道:“不如直说。”
赵玉清说道:“那时你走火入魔,发了疯病,引来了天火大水,伴着地龙翻身,整座南园便都毁了。”
“如今在何地,你可知晓?”
“你不是知道吗。”
“陈某为何知道?”
赵玉清看着他,说道:“我前两次见你的时候,一眼就看出来你身上有着往生经的气息,你若是没去过那里,又怎会如此?”
陈长生明白了他的意思,恍然道:“你是说,就在曾经那高墙之下吗……”
赵玉清道:“当初的南园本就是一座浮于荒海之上的孤岛仙山,也是因为你走火入魔引来地龙翻身,这才将南园彻底葬入荒海之中,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陈某一直当做是后建的。”
陈长生低下了头,沉思了起来。
赵玉清有些无奈的看着陈长生,说道:“你这人,当真是蠢笨至极,这般多少摆出来,虽未说全,你好歹也猜到了些许吧,何至于这般不知一二。”
陈长生笑了笑,却没反驳,只是道了一句:“陈某还听说你是我徒弟呢。”
赵玉清脸色沉了下来。
说着就要拔剑了。
陈长生见他这般反应,说道:“所以陈某曾经真的做过你的师父?”
“我不认你这个师父。”赵玉清道了一句。
陈长生看了他一眼,问道:“为何……”
“因为……”
赵玉清正要开口。
却忽见天色骤变,隐约间一道雷霆在那天上响起。
“轰隆!”
赵玉清面生怒色,剑指那天穹,骂了一句:“吓唬谁呢!你有种的就劈下来!我赵玉清怕你?”
大抵是他太过嚣张。
一道天劫竟真的劈了下来。
“嗯?”
赵玉清见此惊了一下,顿时就往别的地方跑了。
“你跑什么?”
陈长生一愣,完全没料到这一幕。
赵玉清这一跑可倒好,这天劫硬生生的奔着他陈长生来了。
陈长生骂了一句,连忙躲开。
“轰隆!!”
天雷落在这岛上,烧起了熊熊大火,连同着那地上也被砸出了一个巨大的深坑。
陈长生喘了口气,好在这天劫并不是锁定着他们下来的,要不然以他陈长生现在的本事,这真是要命的。
“姓赵的!你发什么疯病?!”陈长生道了一句。
赵玉清看了他一眼,说道:“不跑等着被雷劈吗?”
“你不是号称魔头吗,这也怕?”
“你以为谁都像你?”
赵玉清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舒了口气后道:“但凡是沾了你的事,就没几件能说的,这雷就该给你劈死。”
陈长生面色无奈,说道:“陈某莫不是什么禁忌不成。”
赵玉清看着他,说道:“还真是。”
陈长生无奈一叹,摆了摆手,扯回了之前的话题,说道:“所以说,陈某前世真是你的师父啊……”
赵玉清道:“不过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便宜师父罢了。”
“我说也是,这样才对啊。”
赵玉清虚起了眸子看向他,说道:“你好像很得意?”
“若是陈某能教出你的这样的徒弟,如今又岂会落入这般田地?”
赵玉清打量了他一眼,微微点头道:“嗯,犬落平阳。”
“虎落平阳才对。”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