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落完刘忠,李福隐叹息着表达了内心的不解:
“你说他自身都那样了,苟且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咬牙博一把,弄好了单车变摩托。”
“可他就是不敢,一遍又一遍的刷着相同的副本,每次从副本出来后就马不停蹄的赶往历练者基地或者地下黑市,花大价钱再买一张定位卷轴,以备下次使用。”
这些信息给月老极大的冲击,让他知道原来异世界中还可以产出定位卷轴这种捏天的玩意儿。
可以自主选择进入的异世界!
那就等于将存活的选择权牢牢的把控在自己手中。
当然,定位卷轴也有缺点。
它的价钱太高昂,一张就要一百万块钱,而且还是一次性的,手慢了可能还不管用,而且也不保证百分百存活下来。
可和性命相比,对于一些实力不强的历练者来说还是首选。
月老算了笔经济账。
就算刘忠一个礼拜进一次副本,一年下来也要花费至少五千万消耗在定位卷轴上。
如果能剩下来定位卷轴,这家伙还是个亿万富翁。
果然应了那句老话,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阅读出月老脸上的羡慕神情,李福隐给他跃跃欲试的情绪泼了盆冷水:
“异世界副本中确实什么东西都有,但想获得前提是胆子够大,本事够强,命够硬。”
“若抱着嬉戏玩闹的心情做任务,最后只有一个结果———死在里面。”
月老点点头,看向李福隐的眼神充满了疑惑:
“你实力那么强,为什么不在这边花些精力?”
李福隐双手交叉环抱后脑,很惬意的说道:
“真男人就要看破红尘,踏平财运,斩断情根,视金钱美色为身外之物方能成事。”
“各种诱惑只会打扰李爷拔剑的速度。”
说罢他用手指急速度猛怼老头子的额头“你说对不?”
对你妈个头!
月老虽然是神仙落入凡尘,但也不敢断言自己可以完全免疫身外之物。
由此他更敬佩李福隐的意志坚定程度了:
小子,真不去精神科看看病吗?
二人说着话来到了马大脑袋的地盘。
马家碎石厂。
和门卫保安言明找马老板,后者打了个电话后告诉他们:
“看见远处那栋彩钢板楼房没,二楼上楼梯第一个屋。”
“老板在里面里面。”
穿过轰鸣烦躁的搅拌机,两个人踩着咯吱作响的铁架子梯来到二楼。
轻轻敲门。
门被屋里人打开,一个戴着眼镜的瘦弱年轻人出现在二人视线中。
年轻人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瘦弱的脸上挂着紧张和拘谨,他看着门口的老少小心的问道:
“请问刚才是你们二位要来拜访吗?”
“马大脑袋呢?”李福隐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咋咋乎乎的嚷嚷起来:
“保安都说上二楼找马大脑袋,怎么这犊子不在~”
听了他的话,年轻人松了口气回答:
“你们好,马不仁是我舅,刚才是我让保安数放你们进来的。”
“咱们唠正事吧。”
李福上下打量年轻人的后隐冷哼一声:
“把我们堵在外面唠买卖?”
年轻人方才醒悟,连忙将二人引进屋里。
外表简易的彩钢棚内,电脑、打印机、电视、文件柜一应俱齐,却没有装修,最自然的墙表地面和高端的电子设备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反差。
倒了三杯茶水,放在各人面前后,年轻人开始自我介绍。
他叫马温宁,是马大脑袋的外甥,今年二十二岁,在首都京城读大学,已经大四本来应该找工作,被叔叔叫来家族企业‘帮忙’。
“我舅有事外出了,临走前说有什么事让我做主。”进行完自我介绍后,马温宁眼巴巴的看着二人,热烈的期盼能为对方分忧解难。
他看二人的时候,李福隐和月老也认真的打量对方。
这小子不简单。
趁着马温宁起身的功夫,月老压低声音对伙伴说:
“这小子身上有股奇怪的法力流动,是历练者。”
李福隐点头回应:
“没错,这小子是历练者,又是马大脑袋的亲戚,还被他吩咐看摊,八成就是马大脑袋找来能制作假证的强援。”
“难怪马大脑袋敢肆无忌惮的威胁刘忠,原来有实在亲戚帮忙。”
“就是不知道这小子实力怎么样。”
马温宁打完电话,拖着一张椅子做到李福隐身边,脸上挂着兴奋做看看有看看,最后对月老问道:
“你们是来······?”
“嗯,对吧?”
什么毛病,你搁这打哑谜呢?
月老很无语,李福隐已经代他笑嘻嘻的回答道:
“对,我们就是来······”
“听明白了吧?”
这下轮到马温宁懵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舅舅叮嘱他在没确定‘客户’可信度之前,不要轻易透露过多信息。
这是为了防止警察联合特异局的人钓鱼执法,毕竟若被官方抓到,不但没有好果子吃,之前受到照顾获得的利益也得吐出来。
所以他模糊的发问,以为对方如果真要做买卖,肯定会如实说明。
没想到李福隐说的比他还模糊。
正在尴尬,外边的楼梯间传来急促的脚步。
有人上来了。
大囧的马温宁对二人略微点点头,急忙去开门:
“舅,你可算来了,这两位是来找你谈生意的。”
马不仁满脸横肉,正值壮年,个头刚刚突破一米六,肩宽头大,体重数值比身高还要大,看上去却不算肥胖,是传说中的肉墩子身材。
听了外甥的汇报,他就哈哈大笑,满脸歉意的说道:
“两位不好意思,我刚才有事,让外甥顶下班。”
“这孩子还小,没啥眼力见,若有怠慢,两位大老板可不要怪罪哦~”
掏出香烟让他们抽,被二者拒绝。
他伸出厚实肥大的手掌:
“鄙人马不仁,不知二位贵姓。”
李福隐漫不经心的也伸出大手:
“朱大蛋,这是我大爷朱细棍。”
你个畜生,怎么能这么给老夫起名字。
我可是月老!
这种场合月老即使再不满也只能挺着。
毕竟如果惹恼了变态队友,朱细棍的名字都不属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