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阿赞坤又说了句什么,要求我们把冯斌的衣物全都脱掉,连内衣裤袜也要脱。
这活儿自然只能由我来干的,长这么大我还没脱过别人的衣服,尤其是脱一个男人的衣服,想想都足够恶心的。
因为冯斌身上还绑着鸡血线,在帮他脱掉衣物的时候显得有些困难。
这家伙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即便嘴巴被我用布条塞住,还是发出了含糊不清的“呜呜”叫骂声,挣扎的十分厉害,眼珠子也转来转去,恨不得瞪出眼眶。
好在我经历过不少类似的场面,早就见怪不怪了。
至于阿赞坤,同样没把这些细节放在心上,直到我把冯斌身上的衣服脱光后,他立刻取出了符通,放在尸蜡上面炙烤,随后取出了一些暗黄色的尸油,将它涂抹在符通底部,用力对着冯斌后背按上去。
噗嗤!
阿赞坤的手法很快,没一会就把十多枚符通全都固定在了冯斌身上,而在接触了符通后,冯斌身上也开始滋滋地冒出了白烟,符通内部有一些烟雾缠绕,直接吸附在目标身上,好像拔火罐似的,将那一部分的皮肤全都吸得肿胀起来。
与此同时,冯斌、或者说是他体内的阴灵也感受到了强烈的痛苦,疯狂地挣扎起来,发出痛苦嘶哑嗷嗷吼声,脸颊上挂了汗珠,没一会儿就浑身臭汗了。
为了防止他继续挣扎,我只能改变姿势,将双手同时按在他肩膀上,强迫冯斌保持着跪拜姿势,这家伙体内好像封印着一头牛一样,挣扎的力气极大的,我一个人根本按不住,只好是以罗开平也来帮忙。
罗开平有些不情愿,淡淡地撇了下嘴,直到我喊他第二次的时候,这家伙才走上来,跟我一起按住了冯斌。
等我们彻底按住冯斌后,阿赞坤才腾出手,把掌心按在了冯斌的头顶,闭上眼开始诵念经咒。
他念咒的频率特别快,嘴巴不断上扬,诵念出很多我听不懂的咒语。
渐渐的,我感受到一股阴冷的气息,正沿着符通涌入冯斌的身体,这老小子也很快有了反应,渐渐的不在挣扎了,双眼朦胧,脑袋也缓缓垂了下去。
我的手按在他的肩上,能明显感觉到身体在发抖,身体也开始冰凉,就像按在了冰块上。
随后我又捕捉到了一些暗灰色的气息,正不断从冯斌的毛孔中被逼出来,他浑身僵硬,每一个细胞都冒起了白烟,这些白烟并没有马上消失,而是凝成一股淡淡的白线,不断朝那块阴物手表汇聚过去。
冯斌挣扎的频率加快,喉咙里发出一些低沉的“嗬嗬”声,脸颊也完全胀青了,变成阴狠狠地狞色。
看得出,他体内的阴灵并不想离开,仍旧疯狂抗拒着,试图继续留在冯斌体内。
不过阿赞坤的法力的确很高,似乎不太受手表上面的聚邪纹影响,没一会儿,那股徘徊不散的白气就被彻底逼走了,重新凝聚成一股白烟,被镇压到了阴物手表当中。
直到这时候,阿赞坤才放开了压在冯斌额头上的手,并将那些符通用力拔了下来。
冯斌也停止了颤抖,身体一歪,大汗淋漓地摔在地板上,像极了一条严重脱水的鱼,除了嘴巴还在微微张开,胡乱喘气之外,根本没有别的动作。
他脸色极度苍白,完全看不到血色,同时双眼凹陷,浮现出极度明显的熊猫眼。
对此我们并不意外,一个受阴灵摆布,疯狂沉浸于女色的家伙,能够保证不直接暴毙在床上就好了,现在还能留下一口气在,已经算得上十分幸运。
搞定了驱邪仪式后,阿赞坤就默不作声地站起来,低头收拾起来做法的工具,仍旧是一声不吭。
罗开平则迫不及待地摘下那块阴物手表,用一张红布包裹起来,表面贴上符纸,然后笑眯眯地揣进了自己怀里。
我默默看向罗开平的举动,心里格外的不满。
这孙子精明得要死,之前把阴物手表卖给冯斌的时候,已经收了一大笔费用,现在驱邪又要收钱,更过分的是等到驱邪仪式完成后,居然又厚着脸皮,把那块阴物手表带回去。
空手套白狼,还特么连续套了两次,做生意精明到这个份上也是没谁了。
果然是个比黄有福更奸的小人。
罗开平看出了我的想法,怪笑一声说,“秦风老弟,这东西留在你手上没有半毛钱作用,你也处理不了上面的聚邪纹,还不如买个顺水人情给我。”
我黑着脸道,“随你的便,不过丑话说在前面,如果下次,我再看见你用这块阴物手表坑人,就不会像今天这么客气了。”
“呵呵,不会了……”
他讪讪一笑,交代我别忘了把尾款打在他账上,随后便带着阿赞坤转身离开。
走出大门的时候,阿赞坤却忽然顿住脚步,毫无征兆地回头看我一眼,牵扯僵硬的嘴角,对我流露出一抹邪笑。
感觉这笑容怪渗人的,有种形容不上来的诡异感。
我怔了怔,刚想问他什么意思,这家伙已经默默收回视线,继续跟随罗开平离开了。
由于语言不通,我也不好意思跟上去追问,只是隐约觉得,这家伙的笑容大有古怪,有点意味深长。
甩甩头,我不再理会这个怪人,目送两人离开后,便将赤身果体的冯斌扛起来,费劲地弄上沙发,扯开一块床单把人盖好。
阴物手表的事情的确解决了,可冯斌的精血也被压榨得差不多了。
这家伙现在已经瘦成了皮包骨,脸颊暗黄,完全看不到一丝血色,就算能治好,估计下半辈子也很难再支棱起来。
不过他落到这种下场也算咎由自取,之前我就警告过他,凡事见好就收,不能过分执着,他偏不肯定,根本怪不了别人。
两天后,我收到了赵燕打来的尾款,主动把电话回拨过去,询问起了冯斌的恢复情况。
“我老公的身体特别虚,医生说他属于严重的肾透支,起码要休息好几年,好在他的意识倒是清醒了。”
赵燕没精打采地叹口气,“我老公现在特别后悔,想托我问问你,还有没有别的办法,能够让他重新支棱起来?”
“……”
我简直无语到爆,二话不说,用力掐断了手机。
都特么变成这副鸟样了,还惦记着那点事,这两口子的奇葩程度不免让我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