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共给了红姐两样东西,一个是香炉灰,让这女人睡觉前洒在床头。
另一件东西,则是陈麻子特制“爽身粉”,对于阴气十分敏感,但凡被阴灵接触到就会变色。
红姐将信将疑,拿走了两样东西说,“这玩意真的可以判断出我有没有被鬼魂骚扰?”
“可以的,你回家试一试,等第二天起床后再告诉我结果。”
交代完这些步骤之后,我就打了个哈欠,见天色不早了,直接起身告辞,留下红姐和刘明还在办公室里叽叽喳喳,估计是在讨论到底要不要相信我的说法。
我并不在意,事实会验证我的猜测,等到明天,一切自然会有定论。
回家后,我立刻躺在床上休息,折腾大半夜实在太困了,也没有精力再监督小妮的功课。
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下午,醒来后我打开手机,发现了十几个未接电话,都是夜店的安保经理刘明打来的。
看着手机上的未接电话,我忍不住笑了笑。
看来我的猜想已经得到了验证,否则这家伙不会这么疯狂地call我。
我并不着急,慢条斯理地起床,去外面吃了点东西,先把肚子填饱。
一直到下午六点左右,天色快要擦黑,才带上事先准备好的东西,再次打车去了那家夜店。
果然刘明就快急疯了,正站在夜店门口对几个员工发脾气,看见我磨磨蹭蹭地走来,立刻狂奔着迎接,抓着我的手说,
“廖老板,你总算来了,都急死我了都!”
我笑道,“干嘛这么急啊,不都说了吗,你们有没有按我的要求去做?”
“都按你说的做了!”
刘明使劲点头,说能不急嘛,尤其是红姐,现在都快吓崩溃了,一直在我办公室哭呢。
在刘明的拉扯下,我又随他进了那间办公室,果然进门就看见了昨天那位红姐。
只是对比昨天晚上的优雅,如今的红姐已经哭成个泪人,脸颊发白,眼眶红肿,吓得蜷缩在椅子上,抖得跟个鹌鹑似的。
她一见我就崩溃到要哭,喊着说,“廖老板,求你帮帮我,我……我现在都吓得不敢回家了。”
我让她别这么激动,调整下情绪,有话好好说。
这女人脸颊白得跟墙灰似的,结结巴巴道,“昨晚,我洗澡的时候,那种被偷窥的感觉更强了,一开始我还以为可能是心理作用,直到我睡觉前,想起你的吩咐,在床头洒了一层香炉灰,等我醒来、醒过来的时候就吓惨了。”
接着她掏出手机,用发抖的手指点开了相册,调出一张照片。
照片上满是密密麻麻的脚印,围绕她睡觉那张床,几乎铺满了整个地板。
这说明红姐睡觉的时候,那头色鬼果然去了她房间,而且还一直在欣赏她的睡姿。
我笑了笑,又说道,“除了床边的脚印,应该还有别的吧?”
她颤巍巍点头,脸上要哭似的说,“有、有的……”
说完红姐就除去了外套,露出十分白皙的肩背,边脱衣边哭着说,“除了香炉灰,我还把你给我爽身粉涂在了身上,等我醒来时就这样了……”
她露出自己的背后,我定睛一看,发现凡是涂抹过爽身粉的地方,出现了密密麻麻的黑手印,几乎找不出一块完好的地方。
“我次奥,这也太夸张了吧。”
这一幕别说红姐了,就连一旁的刘明都忍不住惊叫起来。
虽然一个大美女当面脱掉外套,露出后背的场面很香艳,可刘明这会儿却完全顾不上欣赏了,反倒惊得流了一头冷汗。
主要是红姐背上密密麻麻的黑手印实在太吓人,简直让人触目惊心。
我坏笑着说,“看样子这个色鬼很喜欢你啊,总是趁你睡觉的时候到处乱摸……”
红姐都吓哭了,死死抱着胸口说,“廖老板,求你别开玩笑了,帮帮我吧。”
我说道,“放心,只是被阴灵摸上几下,不会对你产生特别大影响的。这些爽身粉洗掉就行了,不会在你身上留印的。”
这时候刘明却拽了我一下,趁红姐穿衣服的时候,把我拽到办公室外面,很小声地说,
“不对呀廖老板,你说这个色鬼是不是那方面出了问题?像红姐这种极品女人,它居然忍得住没有干那种事……”
我摇头道,“阴灵又没有实体,怎么跟一个女人干那种事?除非是上了其他男人的身,可红姐睡觉时反锁了家里的门窗,身边又没有男人,阴灵不可能对她构成实际侵害。”
人鬼殊途,要是阴灵也能随随便便跟活人交.媾,那世界不是早就乱套了?
刘明又说,“那其他遭殃的女员工呢,又该怎么解释?”
“要么是阴灵附在路过的男人身上,又或者是……借助什么工具吧。”
我有些尴尬,边说边咳嗽。
刘明也忍不住叹气道,“这家伙还真够变态的!”
接着他问我具体该怎么办?我耸肩道,“还能怎么办,晚上跟着红姐去她家,趁阴灵再次出面,吃她豆腐的时候进去抓鬼呗。”
刘明瞪大眼睛,“我也要去?”
我说不然呢,总不能让我一个人过去吧,捉鬼也需要有个见证,不然到时候谁能说清楚?
刘明明显不太乐意,讪笑着干咳道,“我只是个夜场打手,要说跟人动手打架还行,驱邪我不专业啊……”
我翻白眼道,“放心,不会让你发生危险的,人多的地方阳气足,也能对阴灵构成一定的震慑,就算你啥也不干,跟在旁边替我加油助威总行了吧?”
刘明思来想去,硬着头皮答应了。
到了晚上十一点左右,我让刘明跟着一起,把红姐送回了她家。
可到了电梯间门口,红姐却不敢进去,一个劲儿地往后退,哭着说,“廖老板,我不敢回家,我怕……”
我摇头说你不用怕,顶多是让色鬼占点便宜吃个豆腐,又不是第一次了,怕啥?
红姐也算是夜场老员工了,干她这行的女性显然不是那么干净,陪过那么多男人,按理说不应该介意这种事。
红姐期期艾艾道,“可他是鬼耶!”
我说阴灵和人其实也没有太大不同啦,你就当被狗亲过一口,恶心几天就没事了,今晚可是最好的机会,一旦时间拖久了,那家伙可能会有所防备,到时候触怒了阴灵,就未必有这么轻松了。
红姐被我吓得手抖,只好同意了。
我让她把手伸过来,粘上点中指血,在她掌心画了一个驱邪符,
“回家后你什么都别干,上床就睡觉,如果感觉身边有什么异样你就大声喊,然后把手上的符咒狠狠按在感觉不对的地方,我和刘经理会立刻冲进来帮你忙。”
只是对付一个色鬼,在我的想象中不算麻烦,只要是没有害过人命的阴灵,戾气也重不到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