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们是要回山上吗？”乔浅浅试探着问出口，“师父不想问云浅什么吗……”
“自然是要回山上的，”玄昱似乎没听到第二个问题一般，说完仍是一脸认真寻着路。
乔浅浅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后半句的答案，沉默了一段时间后，再次开口，“师父，云浅可以自己走了……”
“能走了？”玄昱再次出声确认。
“嗯，”听到乔浅浅的回答，玄昱小心翼翼放下乔浅浅，乔浅浅顺势站好后，很是自觉地拉住玄昱的袖摆，跟着玄昱走在身后，微微皱眉，她要不要说，如果说了，会不会吓跑这货，不说的话肯定就这么回山上了……不管了，说！大不了变个妖怪纠缠他！乔浅浅下定决心后，直接开口，“师父父，我……我想起来了。”
玄昱走在前面，听见乔浅浅的话身体瞬间停住，似乎察觉到乔浅浅要说的是什么大事一般，半晌，才继续道，“行了，那时候你还小，就算想起来又能记得什么。”
“我记得，”乔浅浅站定，拉住玄昱，声音怯怯，“我都记得，那个人说的没错，我是鲛人，但师父父，我没骗过您，从来都没骗过您！”
“是吗，”玄昱听着乔浅浅的话转回身，微微俯身，眼中看不出情绪，“若你没骗过我，那你是什么时候想起来的呢？被珩寅这么一喊就记起来了？”
“是下山的时候想起来的……”乔浅浅低低垂着头，小声嗫嚅，“下了山看到周围的景色时想起来一点，看到那个人后，云浅就都想起来了……”
“然后呢？”玄昱看着乔浅浅反应，故意反问，“接下来你想做什么？”
“云浅也不知……”乔浅浅再次红了眼眶，“师父父，您别不要徒儿……”
“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与我一同回道观我还是你师父，眼下知道你身份的并不多，虽然道观中不似山下一般热闹有趣，至少可保你百年无虞，”玄昱目光一刻也未从乔浅浅身上移开，“二是，你便就此留在这下界，或是报仇，或是安静生活，或是寻位一心人成亲，或是穷困潦倒，或是荣华富贵，今后你的一切都与我无关，你我的师徒情谊便也尽了。”
乔浅浅听完玄昱的话，猛地抬头，“云浅要回山上，云浅只想和师父成亲！只想做师父父的娘子！”
“顽劣不堪！大逆不道！”玄昱似乎很是气愤，瞬间拂袖离去，全然不顾站在原地的乔浅浅。
乔浅浅看着玄昱离开立马追上去，“师父父，你为什么不喜欢徒儿！”
玄昱拉了拉自己被浅浅拉住的袖子，却也并未成功从她手中抽出，“放手。”
“云浅不放！”乔浅浅瞬间蹲在地上，把袖摆和衣摆死死抱在胸前，“我就是喜欢师父！就是要做师父的娘子！”
“你！”玄昱说着便抬手，只是抬起又缓缓放下，叹了口气，“你走吧，就当我从未救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