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大人,”阿恒挠了挠头,“是这样,我们已经找了您很久了,是想好好感谢您,只是我自己还有一件事想要请教您。”
“都是小事,不用感谢我了,再说,南暖的事就是我的事,”乔浅浅听阿恒一说有些奇怪,“不过我有点好奇你说的是什么事?”
“是这样的,”阿恒目光中满是不解和苦恼,“有一个男人看着衣着也不像是普通百姓,但却几乎每天都会出现在海边,不打渔,也不干活,刚开始的时候就只是呆呆地坐在岸边,盯着海面,也不说话,有时候可能是累了,还会靠在礁石旁边睡一觉,不修边幅的模样根本不像是大户人家,只是看着我们的族人上岸时会略加注意,一来二去,有时候上岸或者回家便有人渐渐开始和他打招呼,本以为他不会理我们,但他每次都会很礼貌地回礼,后来渐渐地大部分族人都认识他了,时不时也会和他聊一些,但无论我们谁问,他始终都不说来这的目的。”
乔浅浅听着阿恒的话也有了兴趣,立马拉着他回到饭馆坐下细说,“这就是你要说的事?然后呢?你是想让我去问他原因?”
“不是的,”阿恒连忙解释,“其实我想问的是另一件事,是在我们大家认识那个男人之后的事情,因为他每天都会来这里,所以渐渐地一些族人家中的小孩子听了我们的谈论,就会因为好奇偷偷游到岸边去看他,他不但没有生气,还会时不时给孩子们讲一些道理和一个奇奇怪怪的故事。”
“一个?”乔浅浅很是敏感地捕捉到阿恒误用的量词,顿时觉得有些好笑,“只有一个故事?”
“是的,只有一个,”阿恒面上很是认真地点头,“那个故事很奇怪,从来没有人听说过,我想着您又一直在上界,知道的肯定比我们的多,所以,我才想问问您……”
“什么故事?有多奇怪?”乔浅浅在某一瞬间突然觉得脑海中出现了什么,再回想时却怎么也抓不住。
“真的很奇怪,从一开始就很奇怪,”阿恒试图回忆了一下故事后,再次开口,“他讲的故事一开始说的就是鲛人一族无法化出双腿——”
阿恒刚一开口,乔浅浅立马抓住了他的手腕,强行打断,“多久了!”
乔浅浅过激的反应吓了阿恒一跳,“啊?什么?”
“他这样多久了?!”
“差不多八、九年吧……”阿恒话刚出口,面前的人已经跑到了饭馆门口,“大人!您去哪!”
乔浅浅听着阿恒的回答又瞬间的僵硬,也不知是不是喜悦,她只知道她一刻也不想等,于是下一秒直接冲出饭馆,脚尖轻点直奔南海方向,全然不顾身后阿恒的声音和满街的骚乱。
乔浅浅滞留在空中,远远看见海边一抹白色的身影,一时心情复杂,不知该以什么样的方式见面,也不知见面后该说些什么,便只能落在不远处的山林中,看着那抹在夕阳下泛着金光的白色身影,不断练习着开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