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自从在下界被凰灵打成重伤后,一直给自己安排各种命格,游荡在各个下界,直到看到乾坤镜中显示的‘赫连煜,卒’才敢算着时间偷偷回到山谷。
等白泽赶到山谷,不等说话,正好看见坐在矮台上面带笑意的凰灵,和站在她身旁的凌昱,眼前的一幕让白泽一时缓不过神,不等说话,凌昱已经看见了白泽,先行开口,“有事吗?”
凌昱看着白泽,语气平静中却又带着些疏离,就连平日看他时的挑衅也消失无踪,仿佛面前人是个没有任何感情的怪物……
“我……”白泽看着凌昱,被面前奇怪的画面惊得,一时有些语无伦次,“我听说你回来了。”
“嗯,回来了。”凌昱只是淡淡回了白泽一句,“找我有事吗?”
“她……”白泽被凌昱看得浑身不自在,只能试图转移话题,“这里……”
“你是想问凰灵吗?”凌昱看着白泽微微勾了一下唇角,侧头看向凰灵,“她是凤凰,来这里不是很正常吗?”
“阿昱……”凰灵看着白泽小声叫着凌昱。
“有外人在,”凌昱看了一眼白泽复又看回凰灵,“这么叫,不好。”
凌昱神色自始至终几乎没有任何变化,而白泽却被一句‘有外人’直接惊呆在原地,这是……在赶他走?!
“那我就先——”
“等一下,”凰灵出口打断白泽的话,缓缓起身。
“怎么了?”凌昱侧头看向凰灵作询问状。
“凌昱,他……”凰灵欲言又止,只是怯怯地看向白泽。
“他怎么了?”凌昱面上仍没有任何表情,似乎没有什么能触动他的神经。
“你不记得了吗?”凰灵盯着凌昱的侧脸,似是在试探一般,小心翼翼,“你下界的时候……”
“呵,”凌昱轻笑,只是眼神中仍看不出任何温度,“不大记得了,下界的事而已,不重要。”说完,凌昱回眸看向白泽,复又道,“不过我似乎能隐隐约约记得一点画面,你们打起来了?”
“算是吧……”凰灵微微垂下头,语气有些发闷,“没事,你不记得也没关系,反正有我陪你。”
“你记得什么吗?”凌昱看着凰灵反问,“你如果记得些什么,记得告诉我,对了,你能告诉我,你们是因为什么大打出手吗?”
“我说的,你信吗,”凰灵看着凌昱冰冷的眸子,怯怯发问。
“你是凤凰,我当然信你。”凌昱看着凰灵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怎么了?不能说?”
“不是,”凰灵摇了摇头,“是因为一个女人。”
“女人?”凌昱反问,“除了你,我还会对其他人上心吗?”
“别闹,”凰灵垂下头轻笑着,只是在低头的瞬间,十分蔑视地瞟了白泽一眼。
“我忍不了了,”白泽突然上前几步,“老东西!你看清楚!她!是她亲手杀了真凤凰!你给我想起来啊!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能忘记啊!她还不是为了救你!赫连煜?司徒文昊?你真的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