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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做点小生意糊口,不过想点办法,多赚一些银钱罢了。想办法让更多的人知道自己的招牌,招揽更多客人进店,这是掌柜的义不容辞的职责。只能埋头做出好吃的饭菜,那是大厨,不是掌柜的。”

“哎呀,今天店里来高人了呐!客官想吃什么,这顿我请,有些生意上的疑惑,正好向高人讨教。”掌柜的连忙陪笑道。

“今天我约人了,下次吧。”孙维梁拒绝道。

“小的高德昌,不知客官哪里发财?小的可否冒昧登门造访?”掌柜的有些不甘心,又问了一句。

“我家少爷做的可是大生意。你要找我家少爷,尽管去府州城,打听一个叫孙维梁的,无人不知。”孙大见孙维梁没接茬,自己站出来说道。

“孙维梁?”掌柜的喃喃重复两句,突然浑身一震,“就是府州孙氏七少爷的那个孙维梁?”

“哎呀妈呀,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赎罪,赎罪。”掌柜的和店小二都给吓跪了。

“你们这是为何?干吗跪下呢?”孙维梁疑惑道,“我也是商人出身,见到杰出的同行,难免技痒,想着切磋几句。我也很愿意跟高掌柜交朋友,生意场上,多个朋友多条路嘛。”

“是是。”掌柜的颤颤巍巍的爬起来,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

店小二也没了刚才的从容,点头哈腰的伺候着。孙维梁有些不满,很快点了菜,说道:“今天我就是你们的客人,平日怎么着,你就还怎么着伺候着就行。待会客人齐了,你就不用在这里候着,我们要在这里谈事,没事不要进来打扰。”

“好的好的。”店小二一叠声答应着,弓着腰退了出去。

“掌柜的,里头那位客官什么来头,您老听了他的大名,就恭敬成那样子?”店小二找到掌柜的,压抑不住好奇问道。

“唉,万幸呐,你小子没惹恼人家。否则,咱们朋至酒家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掌柜的犹在后怕,自顾自感慨着,然后转头对小二就是劈头盖脸一通批评,“平时让你多做功课,你就是躲懒不听。孙维梁的大名,你都不知道,你还能知道些啥?”

“很有名吗?”店小二摸摸头,“我有做功课,府州那边有头有脸的人物,我差不多都能叫上来,这个孙维梁,却口生的很。”

“不怪你口生,上去一个月,我也没听过这号人物。”高掌柜说道,“可是府州孙氏你总听说过吧?这个孙维梁,就是孙氏七公子,近来突然蹿起,位居府衙幕僚班底,成为府州的红人。很多官绅人家,都在盘算着登门攀个交情。这样的人物,断然不是咱们能够惹得起的。好生伺候着吧。”

店小二吐吐舌头,“光孙氏少爷的身份就够唬人了,还是府衙幕僚!乖乖,幸好我还有些眼力价,第一眼看去就知不是一般人,没做什么出格的事,说什么出格的话。”

“刚才我跟你叮嘱的话,你确定都记在心里了?”秦彦阁带着白玉堂来到朋至酒楼,临进门钱,最后一次确认。

“行啦,你不觉得自己今天啰嗦的像个老太婆吗?”白玉堂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让人看上去就十分的不稳妥,“就刚才这话,你重复了没有十遍,也有七八遍了吧?”

“就这样我还担心你在大人面前坏事呢。”

“好啦,看在你面子上,我会照顾大人几分官威,不会太给他难看的。”白玉堂不耐烦的说道。

“算了!”秦彦阁看着白玉堂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死硬模样,放弃的叹道,“反正大人要见你,你们谈成个什么样,我是无能为力。一切随他去吧。”

“走,该来的总归来来,不该来的求也没用。进屋!”秦彦阁颇有上刑场的觉悟,带着白玉堂雄赳赳的推门而入。

“大人,这位就是白玉堂,我给您带来了。”在外人面前,秦彦阁不称呼孙维梁为“主公”,而是很普通的称呼为“大人”。

孙维梁看一眼白玉堂,那浑身上下的嚣张劲,三岁小孩也能感觉得到,不禁笑了。

“白公子,请坐。你不用表现的如此铜墙铁壁,浑身刺猬。今儿请你来,不过是本官好奇秦彦阁交了一位什么样的朋友,设了一桌私宴,于公事上没多大关系。——所以,你不用紧张。”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紧张了?有我这么紧张的吗?”白玉堂高昂着头,很是嘚瑟的说道。

秦彦阁从后面踢了他屁股一脚,白玉堂瞪了秦彦阁一眼,这才不忿的坐下。

“先说好了。要不是看在秦兄的面上,今天这宴,我是不会来的。——当官的能有几个好东西!”

孙维梁很平静轻笑摇头,“还是那副死硬脾气。当然,你确实有资本死硬。因为官府办案的人,在你看来,就是一群废物!没头苍蝇的胡乱查案,却一点头绪也没有理清,却在洋洋得意的宣布胡家没罪!——但我要为官府的人说几句话。他们是外人,此案的内情,需要知情人向官府说明,官府才能抓住重点,尽早破案。白家遭遇重创,你是白家仅存的独苗,但你又拒绝与官府合作。官府无法深入查下去,查案的进度和效果,自然不能如你的意。”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白玉堂警惕的问道。

“就是我说的那个意思。”孙维梁笑道,“不过你放心,你不愿说,我也不会勉强。说实话,白家的案子破不破,我并不关心。而且,在我看来,你也不是怎么关心。我们关心的,都是其他的东西。包括胡家,还有那个神秘的凶手,我们都一样,都在关心着一件共同的东西。”

“你说的,我听不明白。”白玉堂脸色一变,生硬的说道。

这个时候,孙维梁正全神贯注的注意着白玉堂的表情变化,这转瞬即逝的表情变化自然落在孙维梁眼里。

孙维梁心中一喜:看来自己的诈术起了效果!自己的那番话,模棱两可,应该点中了部分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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