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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似乎都说得过去,孙维梁不禁兴奋起来,提起笔把这个可能记录下来。现在没有证据,孙维梁只能自己想想,甚至不能对任何一人说出自己有这个想法。

如果自己的想法符合事实,那么,韩刚还是关键的一环,得弄清碧月山庄那么多的财富是怎么来的!

为此,孙维梁特意又去了一次碧月山庄,查看战利品清点的进度。孙忠义恰好也在,看见孙维梁走来,不禁直笑。

孙维梁问其缘故,孙忠义笑道:“少爷好歹也是大家出身,就这么点东西,就让少爷念念不忘,是不是太小家子气了?”

孙维梁正色道:“我来是为着案子好不好。既然忠叔在这里,那我问你,在这些战利品里,有没有发现一些明显属于白家的东西?”

孙忠义一愣,拉着孙维梁到一边,小声问道:“你怀疑那个韩刚把白家的东西占为己有?”

“这个怀疑很正常吧。”

“正因为是人之常情,我才要问。少爷这么做,是为了那个白玉堂吗?”

“不是,为了查案。”

孙忠义慢慢点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我刚来,少爷要查,还是自己动手的好。”

孙维梁有些气结,神神秘秘的把自己拉过来,还以为他有什么大发现呢,原来只是好奇,多问自己几句。

孙维梁还真不死心,到处翻查。意料之中,孙维梁一无所获。

严格说不能一无所获,因为孙维梁发现韩刚的家当里面,古玩、图籍占据了很大的部分。就韩刚那个粗人,竟然有收藏古玩的爱好?

孙维梁判断,一定是白天政让韩刚负责转移家中的古玩珍藏,被韩刚私吞了!

孙维梁心中一动,想到一个疑问,既然韩刚说白天政是他们的上级,按说韩刚没这么大胆量贪墨白家的东西,除非韩刚已经知道,白家要倒霉了!

再想到白家案发时,白家几乎没有什么反抗之力,应该是有人做内应。现在看来,这个韩刚,内应的嫌疑很大。

孙维梁独自冷笑了:好一个韩刚,看上去炮筒子一个,没什么心眼,没想到,竟然藏得如此之深。

但这些都是自己的猜测,是否如此,孙维梁还有待考证。

回去后,孙维梁马不停蹄,马上提审柯正。他要在柯正这里印证自己的一些想法。虽然柯正比韩刚要难对付的多,但在柯正看来无关紧要的信息,他应该不会隐瞒。而那些信息,说不定正是自己所需要的。

柯正的待遇就没有韩刚那么好了,但孙维梁不是冷血判官,不喜欢看着犯人受罪,心中还有莫名的快感。

所以,孙维梁还是把审讯的地点安排在自己的书房,一对一。

柯正走进门,看清地方和人员,就冷哼一声,自觉的走到孙维梁面前坐下,翘起二郎腿,头和腿卡着一个默契的频率在颠着。

孙维梁观察了一会,然后给他泡了一杯茶,轻轻放在他面前。

柯正有些意外,抬头看了看孙维梁,“你这是要换策略了吗?告诉你没用,趁早把我杀了,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被你们抓住,我就没想着能够活下去。”

孙维梁含笑点头:“我相信你已经有了这个觉悟。我更相信,你已经把自己的身后事都安排好了。你这些年来攒下的钱,都已经交给了妻儿,而且他们改名换姓,以另外一个身份在这个世上活着。

你如果一心求死,我也没办法阻止,我所能做得,就是在你死后,找块还算不错的墓地,把你葬了,日后如果顺便,每年还可以来祭奠祭奠你。

但在你死之前,咱们聊聊总没什么关系吧?你不想说的事,我也不逼你。”

“你有这么好心?”柯正看着孙维梁问。

“是不是有关系吗?你人在我手上,还不是任凭我处置?我怎么处置,你有办法拒绝吗?”

柯正沉默了一会,这才说道:“你问,我不一定会回答。”

孙维梁说道:“白家的案子早已过去,官府也已经定案。咱们现在聊聊白家的案子,应该没有多少顾忌了吧?你和韩刚,跟白天政是什么关系?”

柯正一笑,“我俩在监视着他,这一点你们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孙维梁说道:“那只是我们的猜测,并没有凭据。你们的主子很神秘,他的实力、人脉都很隐秘。这样的人派出去监视眼线的人手,一定是很不起眼,很难被外人发现有什么异常。但你和韩刚却特立独行,有些太扎眼了。只要有心,很快就会发现你俩在白家要其他人不同。

所以,我对你俩的身份还是有疑问,对你们跟白天政的关系,也不是很确定。当然,如果涉及你们的机密,我就不问。这个问题跳过。”

柯正想了一下,说道:“也不算什么机密。我和韩刚待在白家,本来就是监视白天政的职责。但更多的,我们俩是白天政往上联系的中间人。”

“你的意思是,白天政从来没有接触过你们的主子啦?”

“是的,”柯正说道,然后又补充了一句,“这是白天政自己主动要求的。”

“他主动要求的?”孙维梁感到有些迷惑,“好奇怪的要求。”

“后来没事我也曾问过他,他说为主子做事,就到他这里,他不想后辈也像他一样做这行。”

“这个原因有些牵强吧。”

“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别人不说,我也不好追问。”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孙维梁却意识到,这里面一定有东西!孙维梁甚至预感,只要弄清这个问题,白家案子就能更深入一步。

“白天政有没有找你们帮忙做一些私事?”

“这个就多了。你具体要问什么?”

“譬如说,帮着他搬家之类的?”孙维梁问的很小心,虽然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如此小心,但小心点总是没有错的。

“这个就多了。白天政再多地都有产业,搬家的时候多有。”柯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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