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等很久了?”江瓷问道,一边弯腰坐进车里,周景关门善后。
林星橙笑着摇头:“没有等多久,刚才我去影视城逛了一圈,没想到这里真就跟古代的皇宫一样,还挺真实的。”
俨然复刻了一座古代皇都,恢宏大气。
车子启动,周景非常识趣地升起了间隔板子,隔绝前座和后座的视线。
“玩得开心吗?”江瓷问。
林星橙橙抱着他的手臂,娇气道:“还行,就是腿有点酸,走太久了。”
说着踢了踢两只小脚,穿着绑蕾丝带的公主鞋,有鞋跟,但不高,码数刚刚好。
江瓷收回视线,凝向她雪白柔嫩的小脸,喉头微微发紧,他没说话,突然伸手扣住她的后颈把她压到自己身上。
突如其来,林星橙没有做防备,扑进了他的胸膛,瞬间被熟悉的气息包围。
江瓷眸色幽深,低头在她额上非常克制的吻了一下。
这是一个很轻柔的吻,带着虔诚,像一个为爱痴狂的信徒。
“想我吗?”
他低道,薄唇微凉,带着清冷的气息扑面而来,他身上是清淡的薄荷香味,大概是刚才在化妆室里洗了头,很清爽。
丝丝凉凉的,却让人头晕目眩。
长指缱绻揉着她的侧脸,鬓角有几根发丝缠绕在指尖上。
他贴得很近,思念在眸中翻涌,另一个手也从一旁不知不觉爬上她的腰。
微微用力陷入衣裳之中,手背上青筋暴起,脉络清晰,性感至极。
女孩的腰非常纤细,弧度惊人,脆弱到一手便可折断。
她就像一只纯洁无暇的小白鸽,被他抓在手里,扑腾着无济于事的翅膀,还用一种无辜懵懂且清澈的眼神看他。
江瓷心底又软又涩,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想把她捧在手心细心呵护,又想把她死死抱紧,直到把她揉碎。
林星橙轻呼,浑身微颤,他的指腹太凉了,像玉一样冰冰的,可他传递过来的气息却如同烈焰岩浆,炙热得仿佛要燃烧彼此。
“我…还没吃饭呢。”
林星橙水雾朦胧着眼,双手柔弱无力地推着他纹丝不动的胸膛,嗔怪道。
江瓷已经咬上她的下巴,在她话落的下一秒堵住了她的嘴,不容拒绝,侧身把怀里的人压进舒适的座椅中。
所有暧昧的声音都被隔绝在豪华后座。
外面车来车往,络绎不绝。
车厢内,骨节分明的手掌托着女孩的后脑勺,略带一丝强制性,迫使其仰着脸,雪白细腻的颈脖不得已向上伸着,脆弱不堪,甚至呼吸都被霸道剥夺。
林星橙抓住他的衣服,快要呼吸不过来时用力扯了扯,怕他不收敛,又拧了一下。
“疼……”
听到她呼疼,江瓷睁开眼缓缓放开,抚摸着她濡湿的嘴角,嗓音低哑:
“哪里疼?”
林星橙咬着唇揉了揉后腰,责怪道:“你太用力了,是想把我掐断吗?”
江瓷低笑,伸手过去想帮她揉一下缓解,谁知道横空一个小手过来,“啪”地一声给他来了一击,半点没有收敛力道。
林星橙瞪他,唇瓣嫣红:“你放手,回去坐好,没有自己的位置吗?”
江瓷餍足后非常听话,坐直身体靠回一旁的座位上,并伸手给她倒了一杯水。
林星橙享受他的伺候,心安理得接过后浅喝了一口。
江瓷问:“想吃什么?”
林星橙把杯子还给他:“不知道,有什么推荐吗?又或者说你想亲自下厨?”
江瓷轻笑,眼尾的泪痣,近乎灼眼:“都行,你想吃什么?”
林星橙凭感觉把自己的小辫子重新编织好,刚才被江瓷的手搞乱了。
“你现在住的酒店应该不能做饭吧?算了,咱们还是到外面吃,就随便去一家餐厅就好了,菜品大差不差。”
不想他劳累。
只要餐厅星级够高,都各有优势。
江瓷欣然同意,降下隔板跟周景说直接去海市最好的餐厅。
……
云城某娱乐会所,顶级包厢
烟雾缭绕,五颜六色的灯光无时无刻闪烁着,一个包厢里竟然有小型酒吧,舞台上男男女女扭动着身躯,似分离,似贴合。
疯狂随着激奋的音乐扭动,在黑夜里抽空思想,丢弃道德羞愧,放纵自身的欲望。
在酒精的作用下,甚至有人眼神迷离开始撕扯身上本就不多的衣服,短裙坠地的刹那间引来许多人欢呼,特别是男人的眼神,仿佛恶狼般恨不得扑上去啃噬。
长条形大理石吧台,有一个身穿黑色衬衫的男人,背对着舞台上已经疯狂扭曲的男男女女,一个人默默饮酒。
“于总,这么热闹的场子您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啊,过来一起嗨呀!”
瘦小的男人抱着一个比他高出一个头的外国金发美女走了过来,用酒熏得通红的脸凑过去,对着于谦讨好般问道。
于谦皱眉,嫌弃他身上的味道,抬脚直接就往他身上踹,怒斥道:
“滚远一点!”
震耳欲聋!
一时间包厢内只剩下音乐,所有人都停止了动作,没过多久,音乐也被关了。
瘦小男人捂着被踹痛的腿心部位,顾不得钻心一般的痛楚,跪爬着爬到于谦脚下,伸手拉着他的裤脚疯狂道歉。
“我错了,我错了,于总,我不该来打扰你,于总,您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同我这等不识抬举的人计较。”
于谦手指捏着高脚杯,红色液体在透明玻璃杯中左右摇晃。
缓慢用铮亮的皮鞋尖抬起跪伏在地上的男人下巴,男人不敢挣扎,借着皮鞋上的力道抬起头来。
下一秒,红酒从透明的杯口流下来,全部落到男人脸上,他闭眼,浑身颤抖却丝毫不敢躲避。
原本跟在他旁边的金发女人早已经吓得浑身僵直,捂着嘴巴瑟瑟蜷缩在一旁。
于谦眼里带着轻蔑,像看蝼蚁一样。
“原京是吧?”
那个名叫原京的男人不敢擦拭脸上的酒,堆着谄媚的笑狗腿般点头:
“是,我是原京。”
“于总,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一次。”
于谦笑了,很残忍,他抬了抬自己被红酒沾染的黑色皮鞋:“你在海市也算是一位人物,应该清楚这个世界的规则,不是知道错了就行的,你知道该怎么做。”
原京看着面前的黑色皮鞋,握紧拳头,浑身都在颤抖,这是屈辱,这是践踏。
他很清楚,但是没有办法,于谦真的能用一根手指弄死他全家。
场内有人看到原京低头下去时,忍不住捂着嘴巴惊呼,一向趾高气扬为虎作伥的原大少爷,竟然也会有跪地做狗的一天!
一山更比一山高,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跋扈欺凌者也有一天成为被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