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军很失望,更加多的是恼火,对着之前保证来了会好好说话的女人使眼色,谁知道人家就是和没看见一样往后缩,气得他想上去抽她两巴掌。可是,看看女人怀里的小男孩儿,想着不能吓儿子,只好强压下怒火。
“你们把这房子闲着也是闲着,为什么不能照顾一下我们?”
“实话和你说,房子已经卖了,你不用打这个主意!”谢云很随意地说着。
“卖了?”谢军不可置信地问,接着很生气。
已经卖了,他们再怎么说也没用。想到这里,气哼哼地就要离开。走到门口才觉得有点亏,赶紧折回来,把带来的几箱礼物带走。看着几人,嘴里还不情愿地嘟囔,“真是小心眼,有房子不让自己兄弟住!”
“你不小心眼,你把那几箱东西放下!”小米直接反驳。
她的声音很大,快要到院子门口的谢军听得清清楚楚,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站好之后,稳稳心神,朝几人瞪一眼,又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的模样离开。
小米撇撇嘴,对这种人相当鄙视。有手有脚,还总喜欢不劳而获,当自己是谁啊?
秦瑞看得出女孩儿的不高兴,立马进入好丈夫的角色开始安慰。
男子的动作让小米心暖,揽着他的腰就开始蹭,一脸地满足,“还是我家秦哥哥好!”
看着她笑靥如花的模样,秦瑞愣了一下,接着也开始傻呵呵地笑。
兄弟几个瞅瞅这边的动作,面部很整齐地抽动。内心不断劝自己平静一些!淡定,淡定,他们一直是这个死样子!
谢二哥此时倒没有什么怨念,他也是有女朋友的人。拉着丽贝卡的手就开始含情脉脉。
正儿八经的单身狗谢大哥和谢三哥瞅瞅这边不顺眼,扭头就看见平时和他们统一战线的兄弟也‘叛变’了。心中的怨念无比放大,只想仰天长啸:还让不让单身狗活了?
不管众人对这里的感情究竟怎么样,离开这里也是必需的。
当天晚上,谢爸把木华一家邀请来,把要离开的事情说了,并且交代房子留给他们。
木华自然不愿意收,一直摆手直推托。
“妹子,如果当年没有你们,就没有我谢云的现在!所以,这房子必须收!”
“三哥,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们过得好好的,要这干什么?再说,我当时和哥哥们一起做的那些事儿,房子给我,他们会怎么想?”
“呵呵!就说你是个实心眼!”谢云欣慰地笑笑,“你放心,你两个哥哥,我也给安排好了!”
木华和周一非眼睛瞪得圆溜溜,满是诧异,结结巴巴道,“你,不会,不会,是给我们一人一套,别墅吧!”
“哪儿能?”谢云眯着眼睛,国字脸上写满了老实,“男子汉大丈夫,就要自己闯荡。”
“吓死我!”木华轻拍胸口,心有余悸,如果是那样,感觉自己占了好大的便宜,不安心。
还没等她喘口气,谢云就继续说了,“我把村尾的那座山给包了给你大哥,旁边的水库给你二哥!”
“啊?”
木华和周一非的动作再次整齐一致,把眼睛瞪得铜陵般大小,嘴巴张的可以塞下一颗小鸡蛋。
跟着过来的五条威猛大狗,看看两人,也跟着学,一个个把前肢竖起,歪着脑袋,吐着长长的舌头,做无辜状。
“啊什么啊?这是给你们迟来的谢礼,应该收的!”
“噢!”木华还处在痴呆中的,木讷地应到。
“怕那些人说闲话,我说这房子卖了。过完年了,我去把房产证过户给你,谁敢来找事儿,直接把这些狗放出来!给你哥哥们的山和水库都是包了三十年,也不用操心什么!想去市里生活,就给三哥打电话,三哥给你们准备好!”
“三哥!”木华听着听着眼眶发红,泪水在里面打转,有决堤的趋势。
“呵呵!哭什么!多大年纪了,还和我家那姑娘一样,动不动就哭鼻子?”谢云调侃,瞅了正在忙着端菜的闺女一眼,“别再让人家笑话!”
躺着中枪的小米很不爽,朝自家老爹已经转过身的背影做了个‘鄙视’的手型,默默地把餐桌上的盘子换换位置。偏偏把你不喜欢的摆这里,哼~
木华听见人家说这话,也觉得不好意思了,连忙把眼泪擦干,抬头就又恢复成了阳光大笑脸,“三哥,你放心,我们会过得好好的!”
“这就对了!咱们的好日子早就来了!不只我们过得好,你们也得好,才能让哥哥放心啊!”谢云很感叹地说道。
吃饭的时候,木华的两个哥哥也带着家人陆陆续续地到了。不愧是一家人,和他们妹妹一个反应。
当然,这些都不是问题。谢爸虽然有时候嘴皮子不利索,但是好歹被小闺女熏陶这么多年,劝人的功夫还是有的。
“吃饭了!”小米把全部的菜摆好之后,相当满意,对着众人喊到。
谢爸带着木家几个过来,刚想坐在自己位置上就觉得不对劲。为什么自己面前全是青菜?当他是兔子?
“谢云同志,鉴于你这些天吃的比较油腻,为了您的健康着想,我们贴心地为您准备了这些!必须要吃完啊!”小米在秦瑞旁坐下,乐呵呵道。
“你不是骗我的吧!”谢爸看着女孩儿,满脸都写着不相信,“我身体明明很好!”
“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
“你!”
“那就对了!再说,我还能害你不成?”
被自家闺女噎着的谢云看看眼前翠绿翠绿的各式蔬菜,最可怕的还有苦瓜,瞬间觉得今夜是个痛苦的夜晚。你让一个整日吃甜食的人去吃苦瓜,不是欺负人吗?
“给!囡囡说你该喝这个了!”米艺华从厨房出来,顺手给了谢爸一杯看起来很好看的蔬菜汁。
然而,颜色从来是假象。谢云把鼻子往上一凑,就闻到了让自己浑身难受的味道。
苦瓜就算了,为什么还有苦瓜汁?
“囡囡,只喝这个?不准备点糖果?”谢云把水杯放在距离自己稍远的地方,对着女孩儿讨好地问。
“没有!你以后少吃点糖!上了年纪还不注意,想得糖尿病吗?”小米看看他,直接把面前的蜜汁鸡翅往自己碗里带。
谢云抿抿嘴唇,不自觉地咽下口水,他比较想去闺女那边坐着。苦瓜汁这些东西,往常也不是没喝过。每月总有几天,全这样吃全素的,补充维生素。可是,每次的苦瓜宴后面都有补偿啊!各种水果蜜饯就没有断过。
可是,今天这算怎么回事儿?直接喝了这个,嘴巴里还能有味道吗?不得恶心着?再看看妻子儿子那里都没有,只有自己享受了特殊待遇。
谢云敢肯定,自己是惹到自己的闺女了,只是什么时候呢?又是因为什么?
脑子转啊转,终于想到了什么。顿时瞅着吃得正香的小女儿,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不是就说了一句话吗?你至于这样?
看着这么多人都注意着自己,怀心思顿时涌上心头,很严肃地笑着,“我家囡囡从小就不让我操心,还特别关心我。两岁的时候把我的酒瓶子给掀了,让后往里面尿,高兴地带过来让我喝……”
谢云越说越开心,声情并茂,好像讲故事一般让人瞬间能看到那种场景。看着女孩儿的头快要趴在碗上,觉得更加舒坦了。不就是苦瓜汁嘛!喝就喝!
满桌子的人听着男人在这样的场合损自己的小闺女,笑笑之后,满是同情地看着小米,摊上这样的爹真是委屈你了。再瞅瞅还喋喋不休的男人,面色尴尬,只让你今天喝苦瓜汁简直太心软了,应该天天喝。
最终,谢爸是在秦瑞的冷硬视线下,把嘴巴闭上的。哼哼,老子说自己的女儿关你什么事儿?不就是领了证?小心让你们婚礼举行不了。
不管情愿不情愿,也不管开心不开心,那杯相当纯净的苦瓜汁还是被谢爸给灌到肚子里。那眉头皱的,只能用酸爽来形容。
晚上,几个大男人再次喝得醉醺醺。秦瑞作为已经领了证的女婿,也被灌了不少,回房间的时候看着挺正常,但是进门见着小米就开始满口荤话,说完就睡了过去。
羞红了脸的小米生出恶作剧心思,直接把他整个人差不多扒光,只留下一小块布料在他的小腹下挂着。
单单这些还不够,把已经睡过去的男人扛到床的正中间,摆成‘大’字型,再把自己的丝袜拿出来,彻彻底底把他的胳膊腿和床绑在一起。
看着最终成果,满意地拍拍手。脱鞋上床,偷腥的小猫一般窝在他的腋下,再用手揽着他的腰,睡得香甜。
大年初二,按照风俗,是回娘家的日子,这天不需要放鞭炮。
在早上四五点的时候,村里还是一片寂静。然后,公鸡的啼鸣声响起。再然后,熟睡中的人们慢慢清醒。
太阳刚刚出来,只露出了一点。阳光却毫不吝啬地透过薄薄的纱织窗帘撒到室内,带来温暖。
屋子的正中间,有一张大床。被子盖着,看不出他们具体是什么动作,但是相依偎是肯定没有错的。
床上的男子眉头皱了皱,薄薄的眼皮稍微动了。慢慢地,他睁开了眼睛。
秦瑞刚醒就觉得不对劲。胳膊动不了,腿也被什么牵制住,腰也被固定着。哭笑不得地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异样的滑稽。
低头看看正在自己怀里乖乖睡着的女孩儿,唇角勾起。有什么事情能比每天醒来就看到自己喜欢的人来的开心?虽然自己的动作不雅观,也不太方便,但是这丝毫不能阻止他看女孩儿的容颜。
她的睫毛很长,也很浓密,说像小扇子一点都不为过。因为逆光,正好在她的周身撒上一层光晕。原本就很光洁的皮肤在这时候更像纯净的羊脂白玉,不同的是,这张脸白中带粉,更加动人。
不知做什么美梦,她的嘴巴动了动,像小仓鼠找吃的东西一样一拱一拱。唇瓣嘟起时,如正适采摘的樱桃般粉嫩,唇瓣平展时,则像嫩滑的果冻般剔透。
忽然,她动了一下,身子不自觉地再向自己缩缩,一条腿也横跨在自己身上,柔嫩的小手更是在自己的腰间使劲捏了一下。
“嘶!”秦瑞倒吸一口凉气。接着看睡的迷迷糊糊的女孩儿喃喃自语,“小东西,你肯定是梦到吃的!”
再次看着她的动作时,秦瑞就不太满意了。他想搂着她,想和她再近一些。
抬头看看在手腕上缠得死死的丝袜,只能无奈感叹。
这小狐狸还挺聪明,绑的结都是死家伙,他根本解不开。
不能动也不想睡的他只能继续看着女孩儿的睡颜。
可是,小米是谁啊?那睡的功夫相当厉害!平常就喜欢睡懒觉,现在这么舒适的环境就更加不用说。只要天不塌下来,她能在这这里躺上一天。
终于,秦瑞受不了了。他现在竟然有想去厕所的冲动。想着训练时的方法,就开始憋着。无奈,昨晚喝的酒太多,这种方法没多长时间就没用了。
现在看来,只能把女孩儿叫醒,“囡囡,囡囡,醒醒!”
小米瘪瘪嘴巴,继续睡。
“囡囡,醒醒,我要去厕所了!”
“自己去!”女孩儿含糊不清地回应一句。
“我倒是想自己去啊!”委屈的秦瑞小声咕哝着。
再忍会儿,说不定等下就醒了。无奈的男人这样安慰自己。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女孩儿在中间动了好多次,可是没有一次是起床的迹象。
秦瑞觉得再忍下去,自己或许会爆发,只能默默地再次把头探过来,“囡囡,快醒醒,大水冲了龙王庙!”
他这次的声音很大,再加上用力晃动自己的身子。
终于,熟睡的小米有了清醒的动静。迷迷糊糊地揉揉眼睛,“什么水?”
“放水!”秦瑞苦笑,难得咬牙切齿一次。
“放水?”小米仰着脑袋,毫无觉悟。
“你老公,你丈夫,我,要去厕所了!”
“去啊!”小米自然而然地说道,压根忘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秦瑞不说话,只是这样看着。反正等了那么久,再等一会儿也就那样。他倒要看看这傻姑娘什么时候能反应过来。
被他直勾勾地看着不是第一次,小米没什么反应。正要倒头再睡的时候,终于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尴尬地冲男子笑笑,“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
说着,就赶紧跳起来和绑着男子的那些丝袜努力奋斗。越急躁,事情越办不好,说的就是现在。忙活了好半天,谁知道把那些丝袜系得又紧一些。
秦瑞已经彻底无奈了,能遇到这种事情也是人生的头一遭。
最终,小米放弃了徒手和那些东西斗智斗勇。直接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把剪刀拿出来,对着丝袜‘咔咔’几下就任务完成。
秦瑞在女孩儿忙活的时候,就已经暗暗锻炼自己的肌肉。长时间一个动作,肌肉会僵硬,必须要先活动适应一下。
还好,这些努力工作没有白费。
在手脚彻底得到解放的时候,就“蹭”地一下从床上跳起来,迈着小碎步飞奔到洗手间。
看着男子略显狼狈的背影,小米‘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但是看看床头床尾挂着的残破丝袜,开始为等会儿的自己担心。
秦瑞的动作很快,在小米还没有把证据全扔掉的时候,他已经精神抖擞地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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