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高手就去了之前发现的一个小型的矿脉之中闭关去了,如今他的法体蜕变已经开始,这一次闭关就是为了完全蜕变,到时候便是他进阶大宗师之时。
临出门时他对梅三娘千叮咛万嘱咐,若是有事就直接来找他,不要有任何顾忌,随后便大步离开了。
而高手在韩国干的事儿也早已传遍天下了,很多人听到这个名字后第一反应就是耳熟,随后有人才想起来了这个名字在哪里听过,这不就是还在被魏国通缉的那个家伙嘛,好像是因为杀了大将军魏庸,好家伙这次又是杀了一个大将军,还是跑到别人的国都里面去杀的,什么仇什么怨啊。
就在所有人都对高手津津乐道之时,此刻的韩非却在紫兰轩之中借酒浇愁,在他之前的计划之中,是要把姬无夜树立成整个韩国的对立面,到时候可以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的身上,到时候自己就可以在后面徐徐推进,凝聚起更多的力量和支持,便可以将韩国带上变法图强的路上。
可是这一想法却被高手给蛮横不讲理的给直接报废了,姬无夜被他强杀在府邸之上,白亦非也被打的没多少还手能力,此刻已经缩回了边军之中,瞬间所有人都在盯着姬无夜死后空出来的权力真空,至于他的仇嘛也就是象征性的发了个通缉令而已。
但是还在蛰伏的韩非并没有在这场权力的盛宴之中夺到多少好处,仅仅只是一个司寇之位而已,这还是因为韩王习惯性的搞权力平衡才赏给他的,而暴露出鬼谷传人的身份的卫庄也只是一个杂牌将军的名头而已,要不是韩王怕天下人耻笑他不重视人才,卫庄估计都没有什么封赏。
而现在整个韩国朝堂之上的权力分部以相国张开地为首,而后便是四公子韩宇,至于太子嘛,本来性格就比较懦弱,如今失去了最大的靠山后恨不得天天待在家里不出门,而韩非此刻的司寇之位也是因为韩王要制衡朝堂之上公子和外臣的权柄才得到的。
仅仅只是如此的话韩非还不至于如此苦闷,真正让他不安的是与秦王嬴政的会面,他看出来了这位秦王又是一位雄主,其野心乃是志在天下,如今这位雄主若是顺利加冠的话,那么黑龙必将开始席卷天下,到时候挡在秦国东出之路上的三晋大地必然首当其冲。
一个如此弱小的韩国该怎么抵挡这种灾难啊,而现在整个朝堂之上依旧在不停的争权夺利,如今看来即使没有高手直接将姬无夜杀掉,自己也没有机会改变韩国了,韩非的心里默默的想着,随后又是一杯苦酒下肚。
这世间最痛苦的事就是你能清晰的看到自己的家园已经走入了灭亡的深渊巨口上了,但是你却没有时间去拯救它,但是你却偏偏有这个能力去救它。
在门外看着韩非喝闷酒的卫庄心里也不好受,他之所以要选择七国最弱的韩国,除了自己出身的原因外,又何尝不是对自己能力的自信和骄傲,可是如今却被这么简单的就给断了前路。
对于这位秦王的野心和魄力,韩非能够看出来的,卫庄也能看出来,只要他一加冠掌权,那么其欲吞天下的野心就必然要爆发,而此刻还在搞权力平衡的韩国拿什么来抵挡啊,第一次卫庄对自己的选择有了深深的迷茫,也是第一次开始正视自己的能力,或许他能从鬼谷的美梦之中提前苏醒过来。
而远在秦魏边境的典庆也知道了高手干的事儿,听到他又杀了一个大将军,还是跑到别人的国都里面去杀的,典庆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但是他的心里却是为师弟如今的力量感到自豪和喜悦的,这个温和的大块头心里一直是很疼爱自己这些师弟们的。
想想如今的魏国,又往秦国的边境那边望了望,典庆的心里也是充满了迷茫,他也不知道如今这短暂的平静还能够持续多久,而跟随在自己身边的有些师弟的横练之法还并不是很精深,典庆一直想要让他们去投奔高手去,但是又开不了口,或许自己应该做出决定了。
而此刻最暴怒的还得是罗网,算起来掩日、乱神和玄翦,已经有三个天字级的杀手折损在高手的手中了,就连名剑都被高手给拿走了,而这次损失最大,掩日是一个半步踏入大宗师之境的剑奴,只要在经受两次名剑的剑意灌注,罗网就一定会再出一个大宗师之境的底蕴,可是如今却生生的在高手的手中断送,这让在罗网的禁地之内闭死关的承影剑奴都快要气炸了。
越王八剑是罗网之中难得的可以灌注出宗师甚至是大宗师的名剑,而孔周三剑罗网只有一把承影剑在手,自从罗网的前辈创造出以名剑的剑意灌注进入人体的方法后,天下的名剑罗网每一代人都在用尽手段的收集,才有了如今的越王八剑和一把孔周三剑之一的承影剑,可是却被高手直接就拿走了三把,这让承影剑奴这个大宗师之境的强者快要坐不住了。
可是他又被几大显学的底蕴给警告过不能私自出山的,可是如今直接事关罗网的生死存亡,他也是直接起身离开了闭关之地往咸阳而去,只要把高手给杀掉他就立刻回去闭关不出,这是他唯一的应对之法了。
而天下的风雨飘摇都不能影响到高手的闭关,他的法体在高手整个人彻底沉寂下来后蜕变的更快,双腿此刻也已经完全变成了淡淡的金黄色的色泽,而现在他正在进行五脏六腑的蜕变,这一步要小心翼翼的进行才行,所以进度稍微的减缓了些。
而依托这个小型的矿脉相助,天地之间的金之规则正在不断的涌入高手的体内,那些矿石的色泽也越来越黯淡无光,好像被抽取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而高手本能散发的气息压迫越来越可怕,他盘膝而坐的那一块地都被他不断加重的身躯给压出了一个浅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