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染秋身子一僵，微垂的眼眸快速闪过什么。
刹那间，她又恢复正常，“她算是我的十一师姐，自然认识。”
凌寒司好似并未察觉她的异常，“在宋老先生承认的十几个徒弟中，陶意远和苏雅的关系是最恶劣的。”
“他们交恶的原因和你现在的情况一样，陶意远想让她好好学医，苏雅却一心只有……萧卓元。”
最后三个字的时候，他语气顿了顿，但速度很快，姜染秋并没注意。
她觉得，陶意远大概是担心她像苏雅那样忽然死了，浪费天赋，才会厚着脸皮跑来，妄想给她洗脑。
凌寒司语气平淡，“苏雅去世一年多，陶意远却一直在暗中调查她的死因。”
姜染秋知道这事儿，但她到现在都没想明白其中的原因。
“苏雅不是自己跳楼死的吗？”姜染秋状似无意的问道。
提到这个，凌寒司眼底闪过一抹暗芒，“以她的性子，就算萧卓元跳了楼，她也不会。”
姜染秋察觉到他语气有异，正要问，凌寒司却岔开话题，“陶意远对苏雅很了解，他只是恨铁不成钢，明明有极好的天赋，却一心只想着男人。”
姜染秋一囧，莫名有些尴尬。
她也没心思想刚才的异样，下意识摸了摸鼻子，“应该是陶意远想多了，苏雅是在婚房跳的楼，这一点是她未婚夫萧卓元亲口承认的。”
听到那个男人的名字，凌寒司薄唇紧抿，气息有些冷，“秋秋觉得，苏雅和萧卓元般配吗？”
明知道答案，可他就是不死心的问着。
姜染秋目光微闪，“当然了，谁不知道他们是郎才女貌。”
她微低着头，凌寒司自然没注意到她说这话时，眼底一闪而过的杀意。
她果然还是喜欢萧卓元！
他以为这一年多的时间，自己已经走进她心里了。
两人心思各异，一时也没再开口。
大概是提到那个人，姜染秋心情不太好，“我去洗漱了，明天咱们早点走，跟家里人说说，别把咱们的住处透露给陶意远。”
不然，他肯定会跑去打扰的。
凌寒司压下心头的情绪，点头应下。
姜染秋在卫生间洗漱，他则打算处理一会儿公务。
这时，姜染秋放在一旁的手机忽然响了一下。
凌寒司并未在意，也没有要看的意思。
在没一会儿，手机又响起来。
凌寒司下意识看了眼，目光忽然顿住。
刹那间，屋子里的气压降至冰点。
只见姜染秋的手机上显示着一条来信，消息内容不清楚，但发消息的名字，赫然就是“萧卓元”！
凌寒司握着文件的手微微颤抖，手背青筋暴起，阴鸷的眼底带着能吞噬一切的暴戾。
秋秋为什么会有那个男人的电话？
他们为什么还有联系？
他们什么时候联系的？
凌寒司的太阳穴突了突，暴戾的气息几乎要席卷整个房间。
“啪嗒！”
卫生间的门忽然打开，就在那一瞬间，房间里的气息忽然平稳下来。
姜染秋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并没察觉有什么不对。
她看了眼桌上的文件，微微蹙眉，“不是说以后晚上都不工作吗？”
凌寒司将文件放好，动作熟练的拿过毛巾，替她擦头发，“别担心，就只是看了眼，你先坐下。”
姜染秋被他养成了习惯，也没拒绝，顺手拿过自己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