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视掉易冉喷火的目光,直接拦在了苏睿白的面前,环抱会做双臂有些痞痞的笑看着她。现在的林严,对苏睿白来说无处不是神秘。包括他那段过往。也不知道是有几成真的成分在。
苏睿白就跟预感到自己会受伤的刺猬一般,微微退后了一步,戒备的看着林严。
林严轻笑了一声,像是变戏法一般的从手心中变出了一盒巧克力递到苏睿白的面前,偏着头微笑着道:“挺好吃的,试试?”
谁也想不到,他那么过来竟然就是问了送巧克力。苏睿白的戒备微微的松了一些。客气的道:“谢谢,我不吃巧克力。”
被拒绝林严脸上的微笑也未有半点儿变化,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那巧克力,道:“挺好吃的,怎么就不吃呢?”
谁都听得出苏睿白的话不过就是一个借口而已,他竟然还真的当了真。还真是厚脸皮。
易冉不屑的哼了一声,低低的骂道:“脑子有病。”
她的声音低,但却清晰的让三人都能听见。林严当然也听见了,他看向了易冉,点点头,指了指自己的脑子,慢条斯理的道:“对,你说对了,它就是有病。”
一个人都承认自己有病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易冉无语,只是冷笑了一声。
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喜欢,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接近。知道林严是装傻的之后,苏睿白就莫名的抵触他。他就跟莫名出现的某一东西一般,无处不散发着神秘。
苏睿白本就想离他远远的,不待他再说话就道:“林少,没事的话我先上去了。”
林严认真的偏头想了想,目光落到易冉的身上,像是带了某种含义一般,点点头,道:“也行。”
苏睿白没有再停留,微微的朝他点点头。和易冉一起上了楼。
林严一看就不简单,易冉暗暗的思索,但却什么都没有问。
易楠臣安排了阿姨在易冉那边,一进房间便闻到了鸡汤的鲜香味儿。桌子上也早摆好了热气腾腾的饭菜。
易冉并没有什么胃口,只吃了一点儿东西。苏睿白也是又倦又累,吃了大半碗饭,喝了一碗鸡汤。
本是要陪着易冉的,阿姨说有她在就行了。苏睿白想着明天还得去医院,也没再坚持,回了自己的房间。
又累又倦,只要想起那小小的孩子,心尖便泛起疼痛。好歹也怀了那么久。不知道苏宜蓓怎么忍心。
虽是累,但却一点儿睡意也没有。屋子里乱糟糟的,苏睿白将东西都收拾了,又查了查关于早产儿应该注意的事情,这才去洗漱。
埋着头打开门,还未迈出脚步,她就感觉有些不对劲。门边的地板上竟然多了一道阴影。苏睿白豁的抬起头,喝得微醺的易楠臣靠在门边上。眸色深沉的看着她。
突然出现那么一个大活人在屋子里,苏睿白吓了一大跳,捂住砰砰直跳的后退了一步,有些懊恼的道:“你又是怎么进来的?”
难道她没关门?不可能,每次洗澡之前她都会检查一下门的。
易楠臣并没有回答她的话,敏捷的逼近她,双手撑在门上将她困在怀中,低哑着声音问道:“今天去哪儿了,嗯?”
不知道他喝了多少酒,俊脸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呼出的气息间也全是刺鼻的酒味。
苏睿白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边推开他边面无表情的道:“你喝醉了。”
易楠臣并没有继续将她给困着,好似无力的靠在了门上。苏睿白才走出没几步,他就忽的冲到里面哇哇的吐了起来。
易楠臣这人的控制力极好,又很有分寸。每次的酒局都是适可而止,苏睿白还未见他被灌醉到吐过。
她吓了一大跳,赶紧的回过头去,易楠臣扼着喉咙正面色痛苦的呕着。大概是难受极了,额头上冒起了密密麻麻的细汗。
他大抵是不想苏睿白看到他的狼狈样,扼住喉咙暗哑着声音道:“我没事,你出去。”
这句话刚说完,又呕了一声,再次吐了起来。苏睿白暗暗的骂了句死要面子活受罪,快速的到外面给他接了一杯水。又另外拿出了一个杯子舀了蜂蜜放在里面,冲了一杯蜂蜜水。
易楠臣这人再醉也狼狈不到哪里去,苏睿白再次进洗手间的时候,排气扇已经打开,里面已经没有了那刺鼻的味道。易楠臣好像已经吐得差不多了,正无力的靠在墙壁上。
苏睿白将水递给他,他却没有接。特大爷的就着苏睿白的手喝了一口,然后漱了口。
和一个醉鬼计较明显是不理智的,苏睿白任由着他。等到他漱好,她转身去放杯子时,易楠臣突然拽住了她,喃喃的道:“好难受,解不开,给我解一下领带。”
他说着,头仰着靠在了墙上。拽住苏睿白的手却没有动。苏睿白本是不想理他的,抬眸看到他的领带已经被扯得紧紧的勒在了脖子上,深吸了一口气,随手将杯子放到一旁,又去给他解领带。
易楠臣比她高许多,又是仰着头的,苏睿白需要踮着脚尖才能摸得着那被勒得紧紧的领结。
易楠臣这厮不知道是真的醉还是假的醉,好像知道似的,竟然垂下了头。
喝醉的人事情真是很多,苏睿白才给他解开领带,他又嚷嚷着热要洗澡。他也不管苏睿白在,直接就开始解扣子皮带,气得苏睿白直想狠狠的揍他一顿。
她忍了又忍,正想拿着杯子出浴室。那正脱着衣服的人拽住了她的手,目光灼灼的盯着她,低哑着声音委委屈屈的道:“你不帮我摔倒了怎么办?”
真是醉了也不忘吃豆腐啊。苏睿白一连摔了几下都没有将他的手给摔开,索性也懒得摔了,任由他拽着,抬眸看向了易某人,没好气的道:“那你脱啊。”
易楠臣的嘴角微微的勾起,轻笑了一声。也不去解扣子了,直接将苏睿白抵到了墙上,盯着她无比暧昧的道:“真想看?那我脱了。”
苏睿白没有说话,蜷缩着膝盖,朝着那薄弱地带撞去。即便是醉了,易大少还是敏捷得很,险险的避过,一手禁锢住苏睿白的双手,俯身就吻上了柔软的唇瓣。
他的呼吸中仍是有着酒味,唇间好像也有挥之不去的醇厚微甜的红酒味儿。
他并不粗鲁,蜻蜓点水般的点到为止。复又吻上,或触碰,或轻咬。唇齿间的动作是温柔的,手上脚上的力气却一点儿都不松,以不至于把苏睿白弄疼,也不至于让她逃掉的力气禁锢着她。
只是那么个浅尝辄止,他也忍不住的着迷。控制不住的咬吮着那柔软像蜂蜜一般甜甜的唇瓣。
呼吸渐渐的粗重了起来,他强迫自己离开她,深邃的目光落在那微红的小脸上,他又忍不住俯身吻了一下那红肿的唇瓣,暗哑着声音道:“苏睿白,我疯得快控制不了自己了。我们试着交往好不好?”
苏睿白的脑子里忽然浮现出司机送东西来时的样子,疼痛迅速的从心脏蔓延开,她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别开了脸,麻木得没有任何表情的道:“易总,你喝醉了。”
易楠臣也不生气,俯身在她的脸颊桑轻轻的吻了一个,柔声道:“那明天再说。”
他这下倒是挺自觉的,说完就放开了苏睿白的手。苏睿白跟逃似的逃出洗手间,各种的滋味充斥在心脏,她呆呆的靠在冰冷的墙壁上,久久的没有动。
这大晚上的,谁也不知道易楠臣会做出些什么事来。她回过神来,立即就拿出了手机给易楠臣的司机打电话,让他过来接他。
易楠臣没过多久就出来了,里面什么都没有他也不让苏睿白给他送,将浴巾系在腰上就直接出来。
他的身材匀称,小麦色的皮肤在暗黄的灯光下散发着诱人的光泽。头发是湿漉漉的,时不时的有水珠儿顺着结实的胸膛滚入那浴巾之下。
苏睿白的脸没出息的一下子就红了,飞快的翻出他留在这边的浴袍远远的丢到他身上,懊恼的道:“你暴露狂是不是?”休私扑亡。
易楠臣轻笑了一声,将那浴袍放在手上拿着。也不着急换,目光落到那桌上放着的淡黄色的蜂蜜水上,嘴角不自觉的扬起浅浅的笑意。他上前,端起杯子浅啜了一口,慢慢的将一整杯蜂蜜水喝下,这才慢条斯理的开始换浴袍。
这厮是没有羞耻可言的,也不知道避嫌,慢条斯理的将浴袍给穿上,然后将里面的浴巾直接扯下丢在沙发上。这一串动作流利极了,半点儿停滞也没有。
换完之后他也不提走或是其他的,看着苏睿白那红透了诱人直接的耳垂,凑了过去,带有些讨好的道:“应酬没吃东西,给我煮碗面?”
“你没长手么?”苏睿白看着电视理也不理他。
易楠臣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轻笑了起来,凑在苏睿白的耳边暧昧的道:“手是长了,可它说它最愿意做的事就是抱你。”
他呼出的气息打在苏睿白的脸上,又酥又痒。苏睿白忽的一下跳起来,咬牙恨恨的走向厨房。只盼着司机早点儿过来请走这瘟神。
她去了厨房,易楠臣也站起来跟着去厨房。也不进去,就环抱着双臂靠在门框上看着她煮面。
屋子里一时安静极了,只有渐渐沸开的水声。那么久的烦躁终于消散,只剩下永恒的安谧。
易楠臣那眼神直勾勾的饱含深情,看着苏睿白半点儿遮掩也没有。苏睿白不自在极了,不是这样忘了,就是那样差点儿滑落的。一碗简单的面而已,却比任何一次都艰难。
到了最后,面一捞上来她就罢了工。掩饰着自己的不自在甩手回了客厅。留下易楠臣在厨房里慢悠悠的放着调料,试了味儿才端着热气腾腾的面出去。
本是要看电视的,苏睿白却不知道怎的恍惚得厉害。待到易楠臣吃完了面,她才想起来他今天是自己进来的。放下了遥控器面无表情的伸出手道:“把钥匙还给我。”
这厮真是够厉害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弄的钥匙。上次也是,这次也是。
易楠臣挑了挑眉,半点儿不是主人的自觉也没有,慢悠悠的道:“没有。”
说完又朝着苏睿白暧昧的眨眨眼睛,气定神闲的道:“要不,你自己来搜?”
他懒洋洋的靠在了沙发上,摆出一副任君采撷的无赖样。
苏睿白的心底突然升起了淡淡的悲哀,将头别到了一边神情淡漠的道:“易楠臣,你这样有意思吗?”
易楠臣脸上的笑容渐渐的收敛,从茶几上的烟盒中抽出一支点上,把玩着打火机终是没有点。忽的淡然的一笑,道:“没意思,我也觉得没意思。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说完这话,他抬眸直视着苏睿白,暗哑着声音缓缓的道:“苏睿白,我控制不住我自己。看到林严装傻靠近你,虽然知道自己是没有立场,可我却无法控制的愤怒……”
说到这儿,他没有再说下去。带着微涩的笑意认真的道:“苏睿白,我没有醉。我们试着交往看看好不好?”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说完这话,不等苏睿白回答,他就猛的打横抱将她从沙发上抱了起来,认真的道:“很晚了,先睡觉,这事明天再说。”
这厮一会儿天一会儿地的,猛的被抱起,苏睿白被吓了一跳,愤愤不平的道:“你干什么!我已经给你的司机打过电话,他一会儿就过来接你。”
“是吗?”易楠臣轻笑了一声,朝着苏睿白眨眨眼睛,道:“我和你打赌,他绝对不会过来。”
今晚就是司机送他过来的,他们俩的关系,那司机也是清楚的。没有他的命令,他怎么可能过来自讨没趣。
说着这话的时候,他已经走到了房间中。伸脚将门给踢上,将挣扎的苏睿白放在床上,一本正经的道:“早睡早起身体好,你要是睡不着,我给你唱摇篮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