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楠臣的眸色微深,面上却仍是淡淡的笑,道:“林总有心了。”
他这话同样是意有所指,林严不知道是听不懂还是怎么的。若有若无的勾勾嘴角,道:“不过是随便走走罢了。说去说来,也算是我和易总有缘。”
一个能在外面装傻忍受各种鄙夷白眼的人怎么会是个简单的人物,这脸皮不是一般的厚,装傻充愣也不是一般的了得。
说着,他打了个响指。身后自我隐形的保镖很快走上前来,林严掏出手帕边慢条斯理的擦着手边道:“今天我做东请客,去安排一下,务必让易总和苏小姐满意。”夹尽夹圾。
说到苏小姐几个字时,他微微的顿了顿。随后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来。
易楠臣怎么会让他牵着鼻子走。微微一笑,道:“到了洛城,哪能让林少做东的理。徐成岩余带他们也正好在这边,林少这边请。”
林严也不拒绝,挥手让那保镖推下,看着易楠臣笑得一脸意味深长的道:“那恭敬不如从命。”
易楠臣并非是没有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微微一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余带徐成岩易冉还有好些苏睿白不认识的人都在隔壁的酒店,林严明显是个不速之客。易楠臣是个老狐狸,半点儿也不露声色。喜欢肆意妄为的徐成岩微微的眯起了眼睛,嘴角勾起了邪气的笑,窝在沙发中的身影越发的慵懒。
这群人都是最会玩的,不用易楠臣开口,就有人上前‘招呼’林严。
林严这厮估计是个欠虐的,明明知道单枪匹马的不会有他好果子吃,他却还笑得一脸的嚣张。
这气氛怎么看怎么怪异。易楠臣在那边本就喝了不少的酒,这会儿也懒得参战了,懒洋洋的窝在沙发中。
苏睿白一到易冉就将她拉到了一百年,一脸嫌恶的问道:“小白姐,这人怎么跟着过来了?”
这不是给人添堵的吗?简直就是让人膈应!
苏睿白当然不会知道林严这厮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有些无奈的道:“在外面碰见的。”
说着,她往四周看了看,微红着脸道:“你哥喝多了,我去给他倒杯水。”
易冉当然是很乐意见到苏睿白关心易楠臣的,乐呵呵的道:“嗯嗯,我带你去。”
苏睿白和易冉一路的说着话,这才知道,他们是早打算来这边的。只是易楠臣没告诉她罢了。大概是想给她一个惊喜。不过都被林严给捣乱了。
苏睿白给易楠臣端水过去,易冉则是也给徐成岩端了一杯。徐成岩的心里都快乐开花了,很想将易冉抱在怀中亲昵亲昵,却又碍于易楠臣在不敢放肆,于是更是爽快的灌林严的酒。
他生**玩,凡是感兴趣的是必定会琢磨一番。以前就因为兴趣在酒吧里做了很久的调酒师。所以,这会儿给林严混合给林严的酒自然不会没有一点儿问题。
明明林严一看就是不安好心,易楠臣却好像并未放在心上。见苏睿白给他端了水,立即就趁势就抓住了她的手,低低的笑着道:“怎么,心疼了?”
他这人,要不是醉到了极点,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否有醉意。
“你不是挺能逞能的吗?我心疼什么。”苏睿白没好气的道。
易楠臣呷了一小口睡,然后将杯子放到一旁。大力的将苏睿白往怀中揽了揽,俊脸凑近苏睿白,轻笑着道:“生气了?就你那点儿酒量,还替我挡什么酒,别没下酒桌就先倒了。”
论酒量嘛,几个苏睿白也不是他的对手。虽然他们是在角落中,但难保会有人看过来。他那热乎乎带着酒意的气息将苏睿白的脸染得红红的,苏睿白不自在极了,正要挣扎开,易楠臣的唇却轻轻的从她的唇上拂过。
这厮压根就没有不敢做的事,苏睿白如坐针毡,立即就弹开。易楠臣赶紧的拉住了她的手,柔声哄到:“我头疼,乖,别走。”
苏睿白只得又坐了下来,紧张的道:“要不要我给你揉揉?”
醉酒后头疼的痛苦她是知道的,有时候揉揉能舒缓很多。
易楠臣本来是想说不用的,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往阳台上看了看,道:“这边不太方便,那我们去那边。”
当众秀恩爱一向都不是苏睿白的菜,她想也没想就点点头。一群人都在围着林严,谁也没有注意到两人的离去。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阳台上的窗帘厚厚的,隔挡了室内所有的视线。天边的火烧云蔓延至天际,余光给景物镀上了一层迷离的色彩。
阳台上放了两把古色生香的太师椅,苏睿白让易楠臣坐下,然后轻轻的给她摁了起来。
她其实并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怕弄疼易楠臣揉得有些轻。易楠臣大概是真的疼,索性抓着她用力的摁。待到苏睿白掌握好力道,这才放开手让她自己摁。
柔若无骨的小手在头上摁着,很容易就生了旖旎的心思。易楠臣闭着眼享受着,按捺不住心头的酥酥痒痒,直接拉住了苏睿白的手,哑着声音道:“到前面来揉揉额头。”
苏睿白不疑有他,走到了他的面前认真的给他揉着额头。才揉了没几下,易楠臣就直接搂住了她的腰将她摁坐在他的身上,闭着眼漫不经心的道:“站着不累吗?坐着慢慢揉吧。”
“有人会过来!”苏睿白岂不知他的心思,有些恼。这人的脑子里都是些什么玩意儿,不是头疼吗?居然还有心思想些乱七八糟的。
“可我就想抱抱你。”易楠臣的声音委屈极了,一边说着,边像小狗似的,头直往苏睿白的身上蹭。又喃喃的自言自语道:“抱着就没那么疼了。”
苏睿白听见他那么说,心一软,见有厚厚的窗帘隔着,也就任由着他。转移他的注意,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说话:“冉冉他们什么时候过来的?”
易楠臣突然睁开了眼睛,抬起一双狭长的眸子看向苏睿白,低低的笑着道:“你现在不是最应该关心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