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是儿子没用,没有能及时的清醒过来,害得你们二老被这些混蛋所害,不过,老天有眼,天不绝我们许家,儿子如今武道精进到了暗劲境界不说,这身上又同时出现了两种不一样的能力,你们二老就在这看着我怎么帮你们报仇吧,我对着咱们许家传下来的这杆六合大枪发誓,如果不能将那些个坏人杀光,不能将那个黑虎的人头拿过来祭奠你们的话,我许宏光枉为人子,爹娘你们就在天上看着吧,我这去帮你们报仇去,那怕和整个世界为敌,我也要杀掉所有该杀之人……”!
绑好了自已已经留了一年多都没有打理过的长发之后,许宏光一把就拎起了地上的人头,大步来到坟前,将人头放置到了自已父母坟前的平地上面后,许宏光两眼杀机四射,在那里用力的向前方挥舞着手中的长枪,在自已的坟墓面前发出了这辈子,最为狠毒的誓言之后,身子一转,朝着周围鞠了个躬后,便再也不去看远处那些面如土色的街坊,脚尖在那里只轻轻一点地面,整个人就好象飞了起来似的,一个起落就是数十米的距离,几个起落间,就已经离开了这个山头,在远处只留下了一条淡淡的白痕飞速的赶回了县城的方向。
“这,许家的武术,未免也有些太历害了吧,武者,真有这么历害吗?老李,你也算是走南闯北的人了,咱们沧州这里,更是全国有名的武术之乡,你在外面这么多年,有不有看过这么历害的身手啊,这人怎么就可以飞起来呢,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不成……”?
“这个,我是真没见过,许这这小子表现出来的这些功夫,绝对不简单啊,你刚刚没有听那个人说吗,那天晚上,可不光是许家两口子死了,那些该死的混混们可也被许大哥给杀死了十好几个呢,看起来,这许家隐藏的可真够深的,不简单啊,这才是大隐隐于世的高人啊,可惜,让一帮混混给祸害了,不过,接下来,这件事,肯定没完,照小光刚刚的表现来看,那伙人,恐怕要倒霉了,这就叫恶人自有恶人磨,那个什么黑虎,早就该死了,走,走,咱们赶紧走,这件事,咱们自已知道就好,谁也不许往外说啊,大家就当是不知道这回事好了……”!
“就是,就是,许家这小子要去报仇,那肯定少不了要杀人,咱们可不能牵扯进去,走,快走吧,咱们啊,就当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什么都没有看到,走吧,这许家,了不得啊,没想到今天竟然看到了活的武林高手了,我的天啊,明天我就让我那胖儿子去武馆报名去……”!
许宏光都已经飞跳着离开了,他们这些街坊自然也不会再留在这里,他们这些人一个个在那里兴奋的议论着刚刚的情景,就这么摇头晃脑的一路感概万千的返回县城那边去了。
冬光县城最繁华的东大街中段位置,一家名为钱串子的KTV就正好处于这个整条街上最好的地段,据说当初黑虎在得到这块地的时候,可没少使坏,这才逼走了当初的原主,让他接手过来,修建了这家豪华奢侈的KTV,现在时间已经来到了下午三点多钟,正好是各大酒店饭馆的食客们吃完午饭,找地方消遣的时候,这家KTV四层共五六十个包间,如今已经被客人占据了个七七八八,基本上,每一个房间里面,都不时的传出一阵阵或男或女的鬼哭狼嚎的声音。
就在这家KTV上到经理下到服务生,一个个忙的团团转的时候,突然,从门外大街的最东方,走来了一个手持丈二大枪,满身是血的年轻人。这条街从街东头到这家KTV少说也有上千米的距离,可是,这个年轻人,却只是脚尖轻轻的点了几下,身子就好象一缕轻风似的,风轻云淡的从空中飘了过来,飞快的就来到了KTV的大门门口。手中长枪在那里轻轻向前一送,一道道无形无质的风刃随枪而出,闪电般的就将两扇厚重结实的玻璃门给切成了一块块只有巴掌大小的碎片。
“啊,快看,这人的速度好快,啊,他刚刚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我的眼睛没花吧,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的内力外放,或者是枪罡剑芒之类的东西,你们刚刚看清楚了没有,这人是怎么做到的啊……”!
“嘘,小声点,别让他听到了,你们还不知道吧,他就是前几天晚上,许家灭门惨案中的那个变成了植物人又奇迹般的恢复过来的那个人,我朋友刚刚打电话给我,说是有人在几分钟前,将城北那家大富豪洗浴中心给拆了,还动手杀了不少看场子的人,我猜,这个人肯定不是别人,就是这个年轻人,他这次肯定是来这里,替他的父母报仇来了,不信你们看看他身上的那些血迹,这下子可有得热闹看了,咱们赶紧走,可别一会打起来连累了咱们两个……”!
看到这个年轻人的举动后,路边马上就有一个眼尖的中年人,大声的就尖叫了起来,并在那里一脸兴奋的拍着旁边自已朋友的肩膀,不住的向对方求证着他心中的一些猜想。
不过,不等他的这些话说完,对方就已经紧紧的用手捂住了他的嘴,随手将他拉到了一边,在那里小声的给他介绍了这个陡然闯到这里的这个年轻人的身份和刚刚发生在城北的一件惨案。并边说边拉着他快速的离开了这里。
这个手执长枪高速飞跃而来的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从城北那家黑虎所开的洗浴中心赶过来的许宏光,他的速度极快,几乎都可以用飞行这个字眼来形容他的手段和速度了,虽然说异能者到了六阶就可以飞行了,可是,那说的是其它的异能者,这风系异能者可不同,他们只要异能等级能够达到四级,就可以获得在空中自如飞行的能力,只是许宏光这六阶的风雷双异能,才觉醒了一两天的功夫,他现在也只会一些普通的异能运用方式,在空中短暂性的滑行一段还行,真正的飞行,对不起,他现在还没有完全掌握到利用自已的风异异能进行凌空飞行的这个能力。
不过就算是这样,他的速度,也跟飞没什么区别了,并且,因为他打小习武的缘故,远远的看上去,他就跟传说中的武林高手在街道上御风飞行似的飘逸与潇洒。要不是他这一身的血渍和满脸的杀气,他看上去和电影电视剧中的大侠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当然,近看可不没这种感觉了,刚刚在洗浴中心,没有找到黑虎的许宏光,怒火上冲之下,可是毫不留情的用手中的六合大枪,一口气宰了十七八个负责在那里看场子的打手。现在的他,身上的这身白色的孝衣,尽被斑斑血渍给染得通红如血,不仔细分辩的话,根本就看不了它根本的颜色。
“你是什么人,敢到这里来找事?小子,知道这这家KTV是谁开的不,这可是虎哥的地盘,这种地方,你小子也敢来找事,不想活了啊,你以为,你拿根这么长的枪,我就会怕了你了吗?小子,有种往爷爷这里扎啊,啊……”!
就在许宏光一击碎门,准备进去寻找黑虎报仇的这个时候,五六个光着膀子,露着身上几种纹身的彪悍男子,从里面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将许宏光给堵在了门口位置,这些人看样子可能刚刚喝了不少的酒,这走动间,显得有些摇摇摆摆的,一副醉意十足的样子。领头的那个大光头,更是在那里嚣张无比的拍了拍自已胸前的心脏位置,在那里毫不在意的威胁着对方。
这几个家伙,是黑虎特意安排在这家KTV看场子的小弟和打手,他们整天在这里无所事事,再加上黑虎的恶名早就已经声名远播了,所以,他们的工作也算是轻松的很,整天不管白天还是黑夜吧,都是一副醉熏熏的样子。在他们几个看来,这许宏光,准是不知道从那里来的小混混,想靠着这种方式打上门来想要讹他们几个钱花花,他们这些年跟着黑虎哥,什么场面没有见过,才不会把眼前的这个满身是血的小子给放在眼里呢。
咦,等等,血,这小子身上的那色红通通的东西,竟然是血染出来的,啊,这个领头的大汉,刚刚反应过来这一点,就见对面的许宏光就已经在那里淡漠无比的猛一抬手,手中的大枪,就好象一道闪电似的捅了过来,一击就剌穿了他的左胸,在他的后背位置,透出了足有两尺来长的一个尖尖的枪头。
“你,你敢杀我……”?
那领头的光头汉子,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猛,竟然有人比他们还猛,这一言不合就敢杀人,他感觉着胸前的剧痛,心中越来越凉,眼中的神色越来越黯淡,渐渐的,一对瞳孔也开始慢慢的扩散,要不是胸前还插着一根大枪在那里支撑着他的话,恐怕他现在连站在那里的力气都没有了。
“杀都杀了,有什么敢不敢的,凡是和黑虎一起的所有人,都得死……”!
看着眼前被自已剌穿胸膛这人脸上那恐惧的表情,许宏光冷冷一笑,又眸之中射出两道狠历之色,双手一抖,就已经将那杆丈二大枪给抽了出来,随即双手在那里一摆向前轻轻一个下划,一连数道无形无质的强大风刃一涌而出,准确的将眼前堵门的这些打手们,给挨个的劈成了两半,四下喷溅的鲜血流了一地,只余下一个身子瘦小只有十五六岁的少年,被许宏光留了下来。逃得了一条性命。象这种普通风刃的攻击方式,许宏光现在已经是掌握的熟练的很了,不说是形成了一种本能吧,反正和他的武道修为一样,也算是可以达到了挥手而出的地步。
“告诉我,黑虎现在在哪,敢那假话骗我的话,地上这些人,就是你的下场……”!
许宏光望着眼前的这个尚未成年的年轻孩子,心中有些不忍,可是,他却依然在那里一抬大枪,用枪尖冷冷的指向了对方的喉部,在那里冷静无比的逼问着黑虎的下落,那姿势只要这少年有一句不实之处,这杆悬空在他喉前,不住向前伸缩着道道雷光的大枪随时都会在下一刻剌穿他的喉咙,将他这条性命给终结掉。
“我说,我说,你不要杀我,黑虎哥就在里面五楼的豪华包间里陪着我们的那些大哥们喝酒呢,你不要杀我,我很听话的,我这就带你去找他,啊,黑虎哥,大哥,他就是黑虎哥,你有什么仇什么怨,你找他就行了,我是被迫加进来的,真的,我可是什么坏事都没有干过啊!大哥,求求你,你放了我吧,你饶我一命,我一定回校好好学习,再也不学人出来混社会了……”!
少年的裤子早在第一个人被杀死的时候,就已经湿了,他本来只是冬光县高中的一个不求上进的普通学生,因为羡慕这些横行霸道的行事作风,这才不顾父母的强求,退学当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喽啰,今天算是他正式入帮第二天,他怎么都没有想到,感情这混社会,也是要付出代价的,一个不好,这个代价可能就是自已宝贵的生命。
见到面前的这尊杀神拿枪指向他,他那里还敢有什么不轨之举,连忙双手举的高高的,把自已知道的事情全吐露了出来,正在他说到一半的时候,突然,这少年眼光一撇,猛的瞧见了胸前戴着金灿灿的大金链子,手中拿着双管猎枪,正带着几个兄弟从楼上急匆匆下来的老大,连忙将手一指,就指向了对方,将自已老大结结实实的卖给了许宏光,而他自已,则错着这个机会,连滚带爬的就跑到了大厅内的一角,双手抱头,紧紧的蹲在一张沙发后面,在那里就象个顾头不顾腚的驼鸟似的,一动也不敢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