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柏清灵死亡的事情，她是被人给杀了的，所以我们立案调查了，之前去过您家里，家里没人，才来的学校，这也算是通知您，有空去南城分局认领一下尸体……”
沈斌站起身来，看着柏老师说了起来。
“什么？我女儿吗？”
“开什么玩笑，你们那么闲的吗？胡说八道的……没事我要去上课了……”柏老师说着转身就要走……
“等一下柏老师……”林老师抓住了柏老师的手，“你等一会儿，听警察说完吧……清灵在家吗？今天一天没来上课……”
“她没来上课不是应该问你吗？我又不是她的班主任。”柏老师甩开了林老师的手。
林老师看上去三十多岁，柏老师看着也很年轻。
但是资料上显示，柏老师已经四十了，可能还是跳舞的人，显得年轻吧。
再加上身材的优势，那种气质摆在那里。
但是看得出来，柏老师的脾气不好，而且她好像也不怎么喜欢林老师。
“我……我以为她跟你回去了。”林老师说着，声音有点低，又看了一眼季末诚和沈斌。
“你以为？这里是学校，说走就走的，你怎么当老师的？”面对柏老师的质问，林老师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柏老师……我的错，我认，但先配合警察调查比较好……”林老师为难的看了一眼季末诚他们两个人。
“配合？那你配合好了……林老师不是一向有爱心吗？尽管已经结了婚，有了两个孩子，你对别的女性，也一样有爱心，能帮忙的一定帮……现在我要去上课了，你帮忙好了……”
“柏老师……出事的是你女儿啊，你怎么可以置身事外呢？”李老师诧异的说道。
“你也知道她是我女儿……”柏老师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睛里充满了愤怒。
林老师不再说话了。
“抱歉……可能我做了什么让你误会了……”
“但是……”
这一边，柏老师和林老师似乎是吵起来了，而且看上去，他们之间有着仇恨一般。
另一边，季末诚和沈斌互相看了一眼，沈斌让季末诚给商睿去一个电话，问接下来怎么办。
看样子，好像柏清灵的母亲不是那么愿意配合。
季末诚走到了一边，给商睿打去了电话，沈斌一直观察着柏老师和林老师，录音笔也忘记关掉了。
所以柏老师和林老师的吵架声也全部被录了下来。
“喂，老大……”
“调查完了？什么结果？”商睿的声音听上去懒洋洋的，他一个人在办公室里，没有出去。
“还没，到了学校没多久，我们找到了柏清灵的班主任，还有她妈妈，但是现在她妈妈好像不太愿意配合我们调查，和班主任老师吵了起来，可能是因为她觉得孩子没去上课，班主任不知道这个事情，有责任吧……”
“她是孩子的妈妈，又是学校的老师，孩子没去上课没回家，她的责任更大吧，为什么会去怪罪班主任老师呢……班主任是男的还是女的？”商睿提出了一问。
“男的……而且沈斌听保安说，看见柏清灵和一个男人大半夜的在多媒体教室发生了关系，不过男人的脸没看清，班主任老师又说柏清灵这个姑娘人品好，不乱七八糟的玩……”
“也不懂哪句真的哪句假的……”
“是吗？这样吧，你们先简单的问一些问题，观察他们的表情，肢体动作，然后，你们就跟柏清灵的妈妈说，要求去他们家看看，我一会儿就出发去柏清灵家，我们不能够忽略之前小柯说的……”
“她表示之前在对面医院的病房看到了柏清灵在家里跳舞，似乎还和她妈妈吵架了，我想也许是因为她妈妈知道男朋友的事情，和她吵架也说不定，她家必须去调查……”
“再根据法医报告上的这些，足以说明，她死在某个家里……不是自己家里可能就是那个神秘男友的家里……”
“行，我知道了……我们抓紧时间……先挂了……”
季末诚和商睿挂了电话，走到了沈斌的身边。
商睿收起手机，起身。
拿过一边的车钥匙，就准备出发去柏清灵的家里了。
他上了自己的车，车子开了出去……
这会儿，柏老师和林老师已经不吵架了。
只是开始冷战的样子。
“我怎么看像两口子吵架呢……呵……”沈斌冷笑了一下。
“二位稍安勿躁，柏清灵的事情，我们坐下来慢慢谈吧，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想应该还是想办法解决，不是追究责任了……”
季末诚摆了摆手，示意两个人冷静一点。
听见季末诚的声音，柏老师和林老师都看向了他。
“柏老师……”林老师又喊了一声。
柏老师才坐了下来，林老师很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那个……是这样的，我先来说明一下情况……我们今天早上接到报案的，说是第一人民医院旁边的一个废弃的影院边上，发现了一具尸体，也就是你们家旁边……”季末诚看向了柏老师，她只是看了一眼季末诚，又将眼睛看向别处。
林老师偷偷的看了几眼柏老师，没有说话。
季末诚记得商睿的话，问话的过程中，观察表情行为举止很重要，可能犯人就在自己的面前。
“尸体是被放在一个很大的旅行包里的……我们想了解一下，之前保安说昨天中午看见柏清灵出学校的，您过了半个小时左右也出去了，是回家了吗？”
“我回家了，她不知道去哪儿了……”柏老师似乎对自己的女儿很不满意，表情语气很冷漠。
“不好意思我打断一下，是不是您和姑娘吵架了，所以还在气她？连她死了都觉得不解气？”沈斌摆了摆手，问道柏老师。
柏老师看向沈斌，刚好开口怼他的时候，林老师打了圆场。
“不是的不是的，柏老师和柏清灵的感情很好的，但是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和家长有些矛盾，难免的……柏老师不是那种人，怎么会希望自己的孩子死掉呢……”
“对吧……”
“你果然是老好人，不用你替我解释，林老师，麻烦你以后做好自己的职责就行了，不要再出现第二个，第三个柏清灵好吗？”柏老师听见林老师替自己说好话，不领情的怼了他一句。
“柏老师……你对我的误会还真是深……”林老师不好意思的对季末诚和沈斌笑了起来。
“哼……”柏老师却不以为然的冷笑了起来。
林老师不再说话了，他怕说多错多。
“额……柏老师知道柏清灵有男友的事情吗？”季末诚看了一眼两个人，又问了起来。
“不知道，只是臭丫头是和我吵架了，吵得很凶……”
“最近她的行为很奇怪，要么晚上不回家说是在学校舞蹈房练舞，家里也有，何必留在学校，要么就是上课上的好好地，人跑出去了，我是怀疑的，是不是有哪个男孩子和她在一起……”
“昨天中午，我听同学说她出去了，也就跟着出去……我先回家了，想看看她在不在家里，但是我到家很久了，下午了她才回来，一回来不理我，就跑到阳台去练舞，我就问她去干什么，她嫌我烦，和我吵架……”
“后来呢？”季末诚接着问。
“后来……就进了房间……我有课，就回学校了……”
“那是几点的时候呢？你们吵架？”季末诚又问，沈斌点头，忽然看见一边的林老师一直低着头，看着眼睛确实在盯着柏老师看。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林老师很奇怪，难道就是个老好人吗？
可惜他不是表情专家啊，也不会分析点什么。
沈斌懊恼的抓了抓头，就听见柏老师又说了起来。
“两三点吧，不太记得了，反正下午了……”柏老师想了一下又说了起来。“我晚上回家，发现她已经不在家了，然后一晚上没回来，我觉得可能是在和我闹变扭吧……我也没管了……”
“这样啊……那你是几点回家的？”
“七点半左右吧……学校有汇报表演，放学之后又排练的……”
“是吗林老师……”季末诚忽然看向林老师问了起来。
“奥……对对，对的，他们芭蕾是有的……表演是在下周……”林老师忽然被点名，愣了一下。
柏老师斜眼看了一下林老师，不说话了。
“柏老师，您看，方便我们去你家里看看吧，受害人的生活环境也是我们调查的一个范围……之前去您不在家，这会儿……”
“去我家……”柏老师忽然愣了一下，随后点头，“也行吧……那走吧……”
“我要一起去吗？”见到大家起身要走，林老师立刻也起身问了起来。
“林老师就不用了，谢谢您的配合……”季末诚对林老师说了一句，又对沈斌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把录音笔收起来。
沈斌点头，收起了录音笔，收进了口袋里，林老师的眼神一直随着沈斌的动作转移着。
沈斌注意到了，而且他一直觉得这个林老师很奇怪。
“林老师，不如跟我们一起吧，你是班主任，肯定也了解柏清灵在学校期间的事情，有你在，对我们的破案可能有帮助呢……”沈斌的话一出，其余的三个都惊讶了起来。
“我……一去吗？”
“对啊，你一起吧，走吧走吧，抓紧时间……你们有课的请个假，办案要紧，麻烦你们了，辛苦辛苦……”
沈斌边说已经推着林老师往外面走了，不由分说，不允许他们谁反对和拒绝。
季末诚也没有反对，他想可能沈斌那么做是有愿意的吧。
……
商睿的车没有直接开到柏清灵的家里，而是开到了南城分局。
将车随意的停了一下，他便下来了。
“孙法医在吗？”他走到了办公室的门口，假装礼貌的敲了一下门，问了一句。
小柯和顾风岩听见声音抬起头。
“装模作样的，孙法医不在，凌法医要不要啊……”小柯回答了一句。
“也行……拿上你的家伙，跟我走……”商睿对小柯招了招手。
“啊？什么意思？去哪儿？尸检？”小柯忽然有些兴奋了起来。
“你是变态吗？看见尸体比看见活人来兴趣，你以后和尸体结婚吧……”顾风岩忍不住的吐槽了起来。
“要你管，那你和鞋结婚……”小柯回怼着。
“得得得，我不管你，我去韩老师家了……你自己慢慢折腾吧……”顾风岩说完，正准备离开，商睿一把拉住了顾风岩的胳膊。
“你说去哪儿？”
“奥对对，不是韩老师家，是老大和韩老师的家，你还不懂啊……韩老师出院了，说叫我们晚上去老大家里吃饭……慕晴和思铭已经在了……”
“出院了？”商睿想了一下，果然没猜错，她还是那么做了。
“对啊……老大和江鹏去赫连家了，也不懂要忙到什么时候，赫连耀的尸体还在停尸间，没办法解剖，要看赫连家人的意思……”
“我也就闲着了……”小柯说了起来。
“赫连耀死了？”商睿才知道这个事情，眼下一直忙着柏清灵的案子，也没办法顾及别的什么了。
“是啊……你晚上去不去啊？”顾风岩点头，已经将包给背了起来。
里面放着笔记本，想着万一需要他的地方，带着电脑，在哪里都可以办公。
“我……很忙……估计没时间，那你去吧，小柯你跟我走，不是尸体，是活人，我要给别人验DNA和指纹，你跟我过去采集一下……”商睿解释了一下。
“奥……是柏清灵的案子吧，放心，包在我身上，我马上拿工具跟你走……”小柯豪气的拍了拍胸口，就去拿工具箱了。
“那你先忙，我走了……有需要的给我微信……”顾风岩也对商睿说了一句，他点头。
看着顾风岩离开的背影，有那么一刻的恍惚。
是啊，他们已经夫妻了，住在一起了。
其他人又都是同事。
可是自己，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他了，他是高迪的队长，和他们，不是一起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