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洋最喜欢的就是我见犹怜这一款。要不是以前的徐未晚为人有点木讷死板,做不来撒娇发嗲这一套,她也不可能把林洋撬到手。
“林洋哥哥,我看我们还是先走吧。姐姐的情绪太不稳定,这样不利于她的身体。
姐姐,你别生气了。你病糊涂了说的话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你好好休息,我和林洋哥哥改天再来看你。”
说完不由分说拉着林洋转身就走。
走到门边,林洋忍不住回了一下头,却见徐未晚从被子里偷偷露出脑袋,朝自己看过来。
她腮边还挂着泪珠,眼睫被泪水洗得湿漉漉的,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留着还没来得及掩饰的不舍,以及骤然被抓包的惊慌。
林洋的心砰砰直跳,身体却已经被徐未来拉出了病房,看不见了。
司酒撇了撇嘴,抹掉自己颊边的泪水,低哼一声,转头按了按床头的呼叫铃。
与她一帘相隔的病床上,躺着一位身高腿长的“病患”,他没穿病服,穿着一件黑色卫衣,卫衣的帽子戴在头上,脸上戴着个黑口罩,眼睛却是睁着的。
被迫听了两姐妹这一场你来我往,有些厌烦的用手搭在眼睛上,一边缓缓揉了揉自己的胃。
司酒并不知道这个病房其实还有病友存在。她按呼叫铃叫来了护士。
“你醒了?还晕不晕?想吐吗?”
司酒仔细感觉了一下,老实说,“还有点晕,不太想吐了。”
护士笑起来,“你也太马虎了,怎么会忘记关燃气灶,再晚一点就要出大事了。”
司酒眼神一黯,“不好意思。”
她的模样,任谁一看都是个“有故事的女同学”,护士后知后觉,或许燃气灶并不是“忘”关了。
“那个,我想问问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护士皱眉,“你傍晚才送进来,一夜都没过,想什么呢想出院。”
司酒咬了咬唇,没吭声。
“而且你能不能出院得是主治医说了算。你,有急事吗?”
有啊,我急着去找男主。很想看看这个位面“他”是不是又跟来了。
“没。不好意思,没事。对了,能借一下您的电话吗?”
护士见她还算听得进去,皱起的眉毛这才松开来。“你是要打电话吧?你手机在这儿呢。
救护车到你家的时候你的电话一直响,就顺手带来了。
对了,你刚送来时还帮你接了你妹妹一个电话。”
护士说着,从床头柜拿出一个手机给司酒,“给,听起来很担心你,你给家人回个电话吧。”
司酒握着手机,说了声谢谢。
护士发现她的情绪更消沉了。难道是因为自己刚才说错什么了?
“药水打完了就按铃叫我。”护士说完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说道,“你还这么年轻呢,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把心放宽些。”
似乎猜到她是自杀了。
司酒点了点头,没吭声。
护士叹了口气,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听到一声极小声的,“谢谢,以后我不会了。”
病房门被温柔的合上了。
司酒按亮手机,顺着记忆里的名单翻出了一个联系人。
“喂,晚晚?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呜呜呜……月月,你能来医院给我送口吃的吗?我快要饿挂了。”
那边一阵扑腾声,“晚晚小宝贝,你怎么了?你怎么在医院?你在哪个医院?你要吃什么?不对,你等我,我马上就来。哎哟卧槽宋飞你是猪吗!睡尼马币晚晚出事了,快起来跟我去医院。”
听起来就一阵兵荒马乱。
司酒说了医院地址,挂了电话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
徐未晚虽然挺惨,交朋友的眼光还是不错的。